張嬸找來花瓶,蘇窈也找來了一把剪刀,要修枝。
張嬸怕她戳著自己的手,連忙說:“我來,我來吧。”
“不用,”蘇窈笑了笑,挑出一支玫瑰捏著根部,用剪刀細細修剪。
這時候已經晚了,客廳裡只開了周圍橘黃色的吸頂燈,蘇窈安安靜靜坐在地毯上修剪花枝,頭髮滑下擋住了辦張白皙的臉,她身後將其勾在耳後,露出雪白的脖頸。
淡淡光暈將她整個人照得十分柔和靜謐。
張嬸陪在旁邊看她剪完,直到綠色的根支插進透明的花瓶裡,一捧盛極的烈焰花瓣彷彿融化的硃砂,鮮紅奪目。
蘇窈抱著花瓶跟張嬸說了晚安便上樓了。
張嬸聽見她在哼著一首好聽的小調,後面還長了幾句。
“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,記得帶著玫瑰,打上領帶繫上思念……”
蘇窈進了臥室,把花放在了落地臺燈旁的歐式鬥櫃上。
她靠著鬥櫃,用手剝了下了花朵底部幾片老去的花瓣,撒在花瓶周圍,拿出她買的一雙白色小熊的嬰兒鞋擺在一起,再將自己的肚子一起入境,拍了一張照片。
想著等明年這個時候,寶寶就可以穿上鞋子,露出一截白胖胖的小腿,是個不錯的孕期紀念照。
蘇窈做完這一切,把鞋子收起來放回嬰兒房,這才去睡覺。
蘇窈不知道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人把自己抱住,幫自己蓋被子,眼皮沉重得睜不開,她想看看是不是陸東庭,但是又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。
過了許久,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。
她下意識往旁邊一看,空蕩蕩的,看不出有沒有睡過的痕跡。
蘇窈感受到一陣胎動,用手摸了摸肚子,才準備起床,經過放玫瑰的鬥櫃時,發現被她剝下來已經有些枯萎的花瓣上躺著一條白金鑲鑽項鍊。
玫瑰形狀的鍊墜,右側一顆切割精緻的天然紅寶石,形同栩栩如生綻放的紅色花朵。
蘇窈拿在手裡看了看,這才確定昨晚陸東庭回來了。
蘇窈進洗手間把項鍊戴在脖子上試了試,那一顆紅寶石很是耀眼襯膚。
看著鏡子裡情不自禁挽起嘴角的女人,臉頰帶著粉色,她愣了一下,然後清了清嗓子,恢復了表情。
蘇窈想著,陸東庭既然送了禮物,自己怎麼也該回禮。
正想著,有人打電話過來,看了眼來電人是蘇淮生。
蘇窈接了才知道宋曉瑜生了,生了個兒子。
蘇窈平淡的說了聲:“老來得子,可喜可賀。”
蘇淮生正在喜頭上,蘇窈說得也沒揶揄的意思,蘇淮生笑呵呵的接下了她的話,又說:“窈窈啊,下午來看看你弟弟吧?”
“算了吧,你老婆和女兒可不想見到我。”
“窈窈,你別計較這些,過來看看,給孩子取個名字。”
蘇淮生前幾天看到了東盛的宣告,本來之前鬧出緋聞,他已許久不聯絡蘇窈。
☆、217。喜當爹卻不自知,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
217。喜當爹卻不自知,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
因為他心知肚明,那事是蘇西溪那倒黴孩子鬧出來,緊跟著蘇家就出了些麻煩事,忙得焦頭爛額,是誰暗中不顧情面有意為之,蘇淮生清楚得很。
陸東庭昨日為蘇窈發聲,他便掂量了下蘇窈在陸東庭心中的重量,事後便打算尋個機會讓蘇窈幫忙說說話了。
這次正巧有機會,指不定能將以前那些事化干戈為玉帛。
但是蘇窈不樂意的意思很明顯,蘇淮生便說了幾句好話將蘇窈勸來了,借的就是當初宋曉瑜想去打蘇窈,結果將自己絆倒了那件事。
“那孩子有點營養不良,還呆在嬰兒室,那孩子嘴巴像你。”
蘇窈心裡冷冷的想,又不是我兒子,像我是怎麼回事?
但是蘇窈心又軟,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想起上次宋曉瑜差點流產,還是勉為其難的去看了一眼。
到了醫院,上了VIP樓層。
剛生了孩子的宋曉瑜還在睡,蘇淮生接待來探望的人的時候,都是在外面招呼,沒讓去打擾她。
可見,宋曉瑜生了個兒子,在蘇淮生心裡的地位明顯是有所上升。
蘇淮生正在跟醫生說話,遠遠見著蘇窈來了,連忙結束對話招呼來蘇窈:“可算是來了。”
宋曉瑜孃家的父母都在,蘇西溪和秦珩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