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瑣事,蘇窈一個不爽就愛在瑣事上折磨他。
蘇窈也知道他根本不會在意那些雜七雜八的小事,什麼浴巾要棕色不要白色之類的,但是偏偏因為在他這兒碰了釘,就故意尋他麻煩。
蘇窈換好衣服出來,陸東庭看著小床裡眼睛亮晶晶的陸寶寶,說:“他是不是餓了,現在還不睡?”
“才剛餵過沒一會兒,他或許也想熬個夜。”蘇窈趴在小床邊握著陸寶寶的手,“你是不是想熬夜呀?”
蘇窈笑得很溫柔,顧漣漪說她每次看孩子的時候,周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。
陸寶寶面板變白了,能夠清晰可見眼皮上的毛細血管。
蘇窈碰了碰他的臉,陸寶寶盯著他咧了咧嘴,一會兒又像是在端詳什麼。
蘇窈看著他,總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。
現在五官長開了些,眉眼很明顯的有了陸東庭的痕跡,正如葉棠茵所說,是個歐式大雙眼皮。
過了會兒見他還很精神,蘇窈也有些焦慮了,抱起來走過去走過來的哄,過了很久,才見陸寶寶閉上了眼睛。
蘇窈將陸寶寶放回小床裡才去洗澡。
蘇窈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,小床裡卻空了,臥室裡電視開著,陸東庭拿著遙控坐在床上,單手枕在腦後,電影頻道里放著一部九十年代的美國愛情片。
蘇窈問他:“兒子呢?”
陸東庭說:“媽過來抱走了。”
葉棠茵喜歡孫子,時不時會晚上帶帶他,蘇窈也沒做他想。
上了床之後,蘇窈今天出去逛了會兒便覺得體力不佳,心裡想著要去健身會館請個私教做產後恢復了。
正想著的時候,腰上突然多出來一隻手,從她的小腹緩緩上移,蘇窈呼吸猛地一滯。
陸東庭的手蓋住她的胸,握了握,然後埋首在她脖頸間一點一點的親吻。
好幾個月,已經沒有真正真槍實彈到過最後一步,蘇窈不是什麼貞潔處|女會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有人說性就像毒癮,沾上了就戒不掉。
蘇窈覺得對她來說,雖然不想毒癮那般嚴重,開過葷之後,心中也會有慾念。
蘇窈心裡‘砰砰’直跳,神經也漸漸被拉上一個高度,像劃過一股電流,一個驚顫之後有些恍惚。
陸東庭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像一曲充滿蠱惑的大提琴音,“現在已經可以了……”
蘇窈喘著氣沒回答。
在床上,最瞭解蘇窈的莫過於陸東庭,她一個眼神、一個抿唇的動作他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,於是翻身便附在她身上,攫住她的唇,深可入喉。
時隔許久,再次親密的時候,難免有些過度,折騰了許久,情至深處,蘇窈曲起的腿緊緊地繃著,腳尖抻直,渾身輕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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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下午去參加蘇西溪和秦珩婚禮晚宴,陸東庭在公司,晚些才會去,於是蘇窈帶著孩子和葉棠茵乘一輛車過去。
車上,葉棠茵問:“你昨天是不是很累啊。”
蘇窈正拿著保溫杯在和水,聞言差點把自己嗆著,定了定心神,才問葉棠茵:“怎……怎麼這麼問?”
“東庭說你昨天逛街太累了啊,把寶寶抱到我這兒來讓我看一晚上,免得他打擾到你……”
她說到這兒,突然發現蘇窈抿著唇,臉頰泛著紅暈,突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,硬生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:“不過都是很正常的,生了孩子身體難免會更加容易疲乏,我認識一個朋友開了家健身會館,我可以介紹給你。”
蘇窈點點頭:“好啊。”
葉棠茵尷尬的轉過頭,差點就老臉一紅了,她覺得自己還是趕緊搬回自己家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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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秦兩家聯姻,又都是在生意和人脈上吃得開的家族,前前後後來了不少人。
秦珩跟雙方父母在宴會廳入口處接待來賓,蘇窈抱著孩子跟他說了聲:“恭喜。”
“謝謝,”他笑著說。
秦珩一身黑色熨燙服帖的西裝,笑起來還是那般謙謙君子如沐春風,或許是因為婚宴氣氛的原因,蘇窈覺得他身上洋溢著新郎官的喜氣。
陸希承靠在蘇窈懷裡,像個好奇寶寶一樣,一直盯著他的領結看,小拳頭握著小幅度的揮了兩下,像是在打招呼一樣。
秦珩笑著將手伸進陸寶寶的手掌裡,連成人的手指才堪堪能握住,小傢伙勁兒很大,捏著不鬆手。
蘇窈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