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不了那麼久了!”蘇西溪幾乎嘶吼出聲,沒有人知道她從被悔婚到現在,見到那些所謂的闊太名媛,遭受著什麼樣的異樣眼光和非議,不知道這段時間她過得多難熬,不知道她在晚上有多努力才勉強能讓自己入睡!
每次見到蘇窈,她都恨不得將自己承受的全部加諸在她身上!
她緩緩的靜了下來,有些陰狠有些空的一雙黑色瞳仁底下,彷彿藏著一座隨時會崩塌的山崖。
她的聲音如同將死的人一般氣若游絲,“我至少,能讓蘇窈在圈子裡名聲掃地,你呢?你做了什麼?得到了什麼?看看你,利用我一個女人,假裝給我溫柔情懷,實則呢?一出事就暴露了本性是不是?”
蘇西溪頓了頓,“呵,你們男人,不過都是一樣的貨色。”
祁靖朗沒出聲。
半晌,他不屑的笑一聲,“如果讓她在圈子裡名聲掃地就是你的目標,那我們可能不是一路人。”
蘇西溪能想象出他笑的時候露出的表情,半真半假,幾分冷淡再加譏諷嘲諷,呵呵,真是有夠傷人的。
“滾吧。”蘇西溪目光平靜,淡淡的說。
不同於秦珩,那是她付出過真感情的。
和祁靖朗之間,或許正如他所說,他們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,所以她沒想過腆著臉求他再多看自己一眼,只覺得後悔和不甘,不應該輕信他更不應該同他開始,不僅失去了秦珩,到了現在如今的地步,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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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陸東庭上班之後,葉棠茵陪著蘇窈一起帶了會兒孩子,剛吃過午飯就接到牌友的電話約她出去打麻將。
蘇窈恰好聽見了,正聽她在拒絕,蘇窈說沒關係,她一個人帶孩子也可以的。
葉棠茵便高高興興的去了,還跟人誇了自己兒媳婦好懂事。
突然第一次一起打麻將的一位太太說:“現在的小姑娘呀,會討好人得很。”
葉棠茵臉色一變,聽出了對方陰陽怪氣話中肯定藏有深意,假裝還是笑著:“這是什麼意思?我們家窈窈一向都對我挺好。”
那人說:“咦……可我今天早上聽我女兒說,你媳婦是靠手段上位的,還聽說有人手裡握著當時很難堪的影片還有蘇家的什麼股權檔案,反正就是說她是有目的的!葉女士你可要小心吶,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,她指不定是專門在你面前裝裝樣子……”
她話沒說完,被葉棠茵拍麻將的聲音阻止了,“劉太,你女兒是誰?”
葉棠茵慢悠悠的問完話,面不改色心不跳,還是衣服和藹太太的模樣,旁邊兩個跟她經常打牌的朋友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,死命給那老太太使眼色,對方無視,像是故意想要給葉棠茵難看一樣,有些人財力背景不足人家,總想在面子上佔點上風。
她捂著嘴呵呵一笑,“我女兒啊,是城南喬家的大媳婦,叫……”
名字還沒說出來呢,葉棠茵破有風度的將麻將一推,拍了拍手,“好了,我記住了,麻將嘛,我看就不用打了,再見。”
葉棠茵站起身,掃了一眼另外兩位,挽著包走了。
那兩位訕訕的笑了一下,轉了轉手裡的瑪瑙戒指,都明白葉棠茵什麼意思,以後要是還有這個人在,也不用再找她。
劉太太癟了癟嘴:“我說錯什麼啦?這個葉女士怎麼這麼小氣啊,她那媳婦手段不乾淨,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……”
“是啊只有你一個人知道!”其中一個皺了皺眉,“哼,小氣?人家跟媳婦關係好得很,就算那關係不好,畢竟也是媳婦,你這麼說,也真是不知道做人。”
劉太太‘嘿’的一聲提高了音量還要爭辯,另一個立刻開口:“那個,劉太太,你看,現在三缺一了,不如,我們就下次再約吧哈。”
劉太太挽留,“怎麼了啊?我再叫一個姐妹出來在,咱們繼續打啊。”
脾氣不太好的那個說:“還打什麼打,興都掃光了。”
兩個人相攜走出去,劉太太追出去聽見一人說:“我瞧著葉棠茵那媳婦挺好了,懂事,上次我們在一次聚會上看見過的,我還感嘆說這一對兒感情不錯,陸東庭也是眼睛都沒離開過自己老婆。”
“對對!再說了,對婆婆這麼懂事,不管是不是裝的,總比那些嘴巴難聽擺臉色的媳婦好得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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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棠茵歡歡喜喜出去打牌,鐵青著臉回來。
蘇窈看見了,問她:“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