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留情呀,現在您是大紅人,往日的小摩擦也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這不是什麼道歉的話,反而更像是一種挖苦,現在的想藍已經不比從前,她大方一笑:“南老師我們之間有摩擦嗎?我怎麼不記得?”
南希笑得花枝亂顫,也假的噁心,“蘇老師大人大量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,對了,蘇老師剛才的手受傷了,話說您是有感而發吧,從來只有新人笑哪裡聽到舊人哭,蘇老師,我們都是舊人。”
她的話很刻薄像一把鹽灑在想藍的傷口上,想藍本不想和她計較,可是她卻偏偏往刀口上撞,也別怪她不客氣了,“南老師,請你好好理解舊人的含義不要自作多情了,坐過他的大腿而已,能算舊人嗎?”
“你?”南希一刀給刺中隱痛,她氣的臉色鐵青,剛才的風度蕩然無存,她譏諷的說:“我不是你是行了吧,人家大婚,你在戲裡哭,還真是可憐!”
想藍微微一笑:“是呀,我不禁在戲裡哭,在床上也經常哭,他那個人每次不弄哭我就是停不下。”
“賤人。”南希臉都綠了,她氣呼呼的扭著水蛇腰就走,腳下一滑,差點歪斷十一公分的高跟鞋。
想藍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可悲,南希可悲,她自己更可悲。在這個社會里,男人喜歡用女人來做點綴,就像佩戴一塊名錶、腰帶一樣,這個女人的價碼越高他們就越有面子;而女人則喜歡用榜上的男人來顯示自己的價值,男人越有錢有勢,她就覺得自己的身份越高。
晚上,想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,知知早就洗好了澡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在床上等她。
想藍摸摸知知的小臉,她脫下衣服癱在床上不想動,只叫了句知知話都懶得說。
知知用軟乎乎的小手輕輕按著想藍的頭,她奶聲奶氣的說:“媽媽,我給你按摩吧。”
知知的小手很軟,力氣也很小,可是當她的小手輕輕按壓想藍的皮肉,彷彿真的是神仙的妙手,想藍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,她閉上眼睛幸福的感受著知知的愛。
“媽媽,舒服嗎?”
“嗯,真舒服,知知的手痠嗎?”
“不酸,給媽媽按摩一點都不酸。”小傢伙嘴忒甜,哄得想藍心裡像喝了蜜似的,她想至少她還有知知,她是她生命裡最純潔最閃光的單純到只需要用感情去換的天使。
“媽媽,你真的讓爸爸去結婚嗎?”知知停下手,她趴在想藍身邊,柔軟的小手輕輕摸著她的胳膊。
想藍的心一沉,她悶聲說:“知知,你爸爸是大人,他要和誰結婚我們怎麼能管了?”
“我能,我當然能。他說過,就算再找個老婆一定是要我喜歡的,我不喜歡付西蓉,我討厭她。”知知說的激動,又哭了。
想藍把知知抱到肚子上,讓她趴在自己身上,摸著她的頭髮想藍說:“知知,你這樣不行,你終究還是要回到你爸爸身邊,不可能和我生活一輩子,你要學著和她相處。”
“我才不。媽媽,你們別把我當小孩子,你和爸爸在談戀愛不對嗎?你們都睡在一起了,這是爸爸媽媽才能乾的事兒,爸爸他怎麼能再去找別人呢,他這是不負責任,葉崇劭不要以為他有幾個臭錢就無法無天,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他們這對……媽媽,那四個字怎麼說來著?”
想藍的心亂極了,知知是她貼身的小棉襖,雖然她小但是卻把她心裡看的透透徹徹,可是她自己為什麼就這麼不勇敢,連承認喜歡他的勇氣都沒有。
想藍想,如果他們能有個正常的開始,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,而她是個普通的女人,或是在街頭拐角的咖啡店,或是在微雨的春日街頭,總之他們有一個非常普通正常的開始,她一定會愛上他,跟著他纏著他,哪怕他不喜歡也要死纏爛打。可是他們的開始太傳奇了,傳奇的一直讓想藍在夢中,她怕,縱使葉崇劭寵她上天她還是怕,怕一旦交出心就永遠收不回,就好像現在這樣……
他要結婚了,新娘不是她!
見想藍一直不說話,知知嫩嫩的小手指沿著她糾結的眉間輕輕按著,她小聲說:“媽媽,你別怕,知知會保護你,知知一定不要壞蛋爸爸傷害你,我們演一齣戲讓他的婚禮辦不成行嗎?”
想藍忙半坐起來和知知面對面,她嚴肅的說:“知知,不可以!你還小不懂你爸爸是什麼身份,他丟不起這個人的,他要結婚就讓他結吧!”
想藍的話尾音顫抖,縱然知知是個小孩子也聽出了絕望和悲傷,她捧著想藍的臉老氣橫秋的說:“媽媽,你看著知知,不要撒謊,撒謊會長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