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西蘅一副陰沉的模樣,但因為長得好,再陰沉也是個陰沉的美男子,他抬起下巴點點那個女孩,沉聲問:“胡瑞,她是誰?”
胡瑞討好的說:“她叫茵茵,是我找來伺候您的,大學生,很乾淨。”
胡瑞沒再說別的,只是眼睛一個勁在女孩子臉上轉,那意圖很明顯,這個姑娘長得像蘇想藍。
付西蘅不動聲色,胡瑞給那姑娘使眼色,對方怯怯的走過來,她並是不真的不懂風月手段,只是單純覺得付西蘅這人挺嚇人的,不敢靠的太近。
付西蘅終於邁開長腿走進去,坐在真皮沙發上,他交疊長腿,手支著額頭慵懶的說:“胡瑞,我們談事情什麼時候有女人在場了?”
胡瑞連忙哈腰賠笑:“難能呀,她就是來給您看看的,馬上我就讓她下去。”
付西蘅的手摸著自己襯衫的領子最後停在自己精緻的鎖骨上,他舔了舔唇,妖嬈一笑:“讓她在我車裡等著。”
胡瑞像接到了聖旨一樣,他摸了把汗,偷偷的看了茵茵一眼,暗暗給她遞眼色。
茵茵含水的眼睛可憐楚楚的瞅了付西蘅一樣,亦步亦趨的跟著人走了出去。
門關上,付西蘅才收回目光,冷聲問:“辦的利索嗎?那兩個成事不足的蠢貨都安排好了?”
胡瑞知道這事兒自己辦砸了,只好低聲下氣的說:“您放心,他們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誰,現在頂罪的人已經釘的死死的,他的一家老小的命都握在我們手裡,絕對不會出問題。”
付西蘅很討厭和胡瑞這些豬一樣蠢的人合作,但是他的人又不能公開露面,最主要的是強龍不壓地頭蛇,再怎麼說胡瑞也是帝都裡混長久的,這事兒也怪自己進行的太倉促,開始就沒有謀劃精細,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想藍已經這樣聰明瞭,聰明的敢跟他叫板了,他是不是已經抓不住她了?
難道,真的要逼他用最後的絕招嗎?
他其實不想那麼做,真的不想,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敢。那條路沒有退路,有一點差錯,玉石俱焚。
又交代了一些事情,他離開了會館,不用回頭他也能感受到胡瑞那小人惡意滿滿的目光,他嘴角掠過一個不屑的冷笑,現在他對他還有點利用價值,等把這點價值也榨乾了,他會好好“報答”他。
車裡,小金回頭問付西蘅:“爵爺,我們現在去哪?”
付西蘅看了看身邊粉嫩的小女人,忽然來了興致,“查查葉崇劭在哪裡,我要和他偶遇。”
葉崇劭剛在政府部門參加完會議,他看看手錶,家裡的一大一小突發奇想要去逛街,逛街也不是稀奇事,可想藍是大明星,這種公共場合她一現身必定要遭到圍堵跟拍,只好臨時讓桑榆那邊兒搞點事情出來吸引媒體的注意力,這邊讓冷石提前去商場佈置好人,才敢放人出去,現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,他得去接人。
剛出了建設部的大門,葉崇劭身後的保鏢忽然說:“先生,那邊不是夫人嗎?”
葉崇劭往對面一看,頓時眉骨楞起,一雙狹長的眼睛裡怒意翻湧。
街對面的付西蘅自然是看到了他,故意把懷裡長髮披肩,穿著一身珍珠色連衣裙的女孩摟的更緊,還挑釁的在女孩臉上親了一口。
保鏢這才發現闖了禍,那不是夫人,只不過長得和夫人有點像,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和夫人的一模一樣,難怪他認錯。
付西蘅顯然不是這樣就滿意的,他摟著女孩闊步走來,嘴角掛著一絲挑釁的笑容。
葉崇劭壓下情緒,橫眉冷對。
“大哥,真巧,剛回國就能遇到你。”付西蘅滿面春風,越發顯得眉目如畫俊朗不凡。
葉崇劭看似隨意的往四周看了看,然後往左邊走了兩步。
他站定,冷笑道:“還真巧。”
“對了,我聽說大哥要結婚本來想回國送份大禮的,可怎麼又聽說到了民政局又回來了?嘖嘖,看來大哥該去姻緣廟裡上柱香了,否則也許會孤獨終老。”付西蘅說的親熱,可是眼底就像含著一把鋼針,恨不能把葉崇劭雙眼立刻戳瞎。
“謝謝付先生關心,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,付先生送了我那麼大一份禮物我受寵若驚,一定是要回禮的。還有,付先生對仁愛醫院瞭解多少?”葉崇劭輕輕一笑,語氣平淡,那種輕慢的神態似乎是沒把付西蘅放在眼裡。
付西蘅前半句聽懂了他的威脅,很不以為意,可是後半句他忽然問起仁愛倒是讓付西蘅泛起嘀咕,他這人生性多疑,又把對方當成最強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