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付西蘅掏出一把小刀,在自己手腕上橫豎劃了兩道,然後艱難的把毒血擠出來。
大概他的手臂已經開始麻木所以動作分外笨拙,想藍看不下去,上前就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你走開,血液有蛇毒。”付西蘅還想去推開她,可是這次卻沒有了力氣。
想藍大聲道:“你是為救我才被蛇咬的,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。”
說著,她用力擠著毒血,一邊擠一邊用包裡的溼紙巾給小心的擦掉,直到他流出的血變紅為止。
現在的付西蘅半邊臉都發黑了,舌根子也硬的說不出話來,想藍用肩膀頂到他腋下,幾乎是半揹著他,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。
天漸漸暗下來,想藍還沒有找到出路,感覺到付西蘅的身體越來越僵硬,她急哭了。
好在天無絕人之路,關鍵時刻她終於發現了一個本地人,那人看到情形後背起付西蘅,帶著他們出了雨林。
醫院來,經過及時搶救付西蘅總算是有驚無險,不過還是需要住幾天醫院。
付西蘅是因為她受的傷,想藍天天陪在醫院裡照顧他。
這事兒報紙都上了,“s國伯爵險境救美人”成為國內國外的頭條,葉崇劭想不知道都難。
道館裡,展封平已經第n次被打倒,可是棕熊一樣的男人卻跳躍著大喊:“再來!”
展封平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,他躺著裝死:“不來了,你這是把我當成情敵了,再來我肋骨就給你交代了。”
“師伯,我陪你。”夏雨早就躍躍欲試,她緊了緊黑色腰帶,大喊一聲擺了個發招的姿勢。
展封平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爬起來,“小九兒,你找死呀,去去。”
夏雨對他不屑不顧:“師叔,我可是黑帶四段段,比你的三段可多了一段。”
“小丫頭片子還反了你了,我告訴你我……”
“少廢話,一起來。”葉崇劭等的不耐煩,他肚子裡燒這一把叫妒的火,不發洩出來內臟非爆炸不可,可這怪誰呢,人是自己放出去的,就是跪著也要讓她把戲演完。
夏雨一直想跟葉崇劭過招,一聽到他的命令立刻就旋腳飛踢,展封平怕夏雨吃虧,也跟著攻擊葉崇劭的下盤,四周訓練的小師兄弟們哪見過這麼激烈的搏殺,國際大賽上都是以競技為主的wtf,攻擊力量很小,而他們三個都是實戰之主的itf,而且是一個黑帶三段和四段對陣一個九段,簡直是幾十年遇不上的盛況,都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,不時的發出助威的吶喊。
很快的,展封平和夏雨就落了下風。看著他們喘的跟狗一樣,葉崇劭對著看熱鬧的小後生們喊:“一起上。”
小子們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九段的人過招,所以都熱血沸騰,他們進行了車輪戰,一波波上陣挑戰前輩,起來躺下躺下起來,整個道館一片哀嚎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道館裡很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,葉崇劭也躺在地上,雪白的道服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。
忽然,他站起來,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就往外走。
展封平想站起來可是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,他只好喊:“老葉,你去哪兒?”
“馬爾地夫。”葉崇劭頭也不回,脊背挺得格外直。
“媽的,離你女人我看你一天也過不下去。”展封平在後面喊,喊完了又嗤嗤的笑,老葉真完了,他給蘇想藍吃的死死的。
夏雨站起來踢了踢他:“你傻了嗎?”
醫院裡,付西蘅要吃芒果。
想藍特地去問了醫生才給他吃,黃橙橙的果肉切成小塊小塊的放在玻璃盤裡,想藍用牙籤兒插著喂他。
黑巴曼蛇毒霸道無比,至今他的雙手還無法抬起來,吃飯只能靠想藍來喂。
這幾天,付西蘅過的無比滿足,他從來沒和想藍這麼接近過,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,因為這次的毒蛇事件想藍已經不再排斥他,和他有說有笑有商有量的,看著她柔和美麗的眼睛,付西蘅甚至覺得如果這輩子就這麼殘了能把她留在身邊也值得。
想藍給他看的不好意思,低下頭嗔聲道:“你看什麼?”
“你好看。”芒果到了嘴裡果然甜的厲害,心都像蜂蜜水裡浸透了。
“你才好看呢,你沒見剛才那些護士,見到你就不想出去,而且門口呀都在排隊想見你。”
付西蘅最討厭別人在他的皮相上做文章,這話要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一個大嘴巴早扇過去了,可對方是想藍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,他張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