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付西蘅一直在看她,想藍抬起頭來,她嫣然一笑:“你怎麼只看我自己不吃?”
付西蘅伸手抹掉她臉上的一片菜葉,聲音溫柔的有點沙啞:“我不餓,你慢慢吃。”
小金站在門口低低的喊爵爺,付西蘅眉頭一皺,站起來走過去問:“什麼事?”來盡上號。
小金低低的不知道說了什麼,付西蘅回頭看看想藍,見她還在吃的很香,便跟著小金走出去。
他剛走,想藍就停止了咀嚼的動作,她臉上滿足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,眉宇間籠上一層憂慮。
書房裡,付西蘅重重的一拍桌子:“我說了,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小金的脊背彎著,頭幾乎要觸到自己的腳面,可嘴裡說出的話卻帶著脅迫的意味:“爵爺,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,你不能讓個女人毀了你!”
付西蘅抄起一個菸灰缸就砸在小金的脊樑骨上,他身子晃了晃,痛的差點趴下。
付西蘅手指著他大罵道: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配對我指手畫腳,小金我告訴你,她是我的老婆,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,誰也甭想打她的主意。”
小金猛地抬起頭,因為疼痛五官扭曲著,一雙眼睛泛著血絲,“她不是,她不是你的女人孩子也不是你的,爵爺,用這個女人去換葉崇劭手裡的股份是最划算不過的事情,你別執迷不悟了。”
付西蘅衝上去揪住了小金,一通拳打腳踢,邊打邊罵:“王八蛋,我已經夠有錢了,我還要那麼多錢幹什麼,我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,都是你們,整天讓我幹這個幹那個,我受夠了,我今天就打死你,也給那些人看看,誰還敢動我女人的主意。”
小金給打的滿頭滿臉的鮮血,卻依然很執著的說:“爵爺,當斷不斷反受其亂,那個女人就是個禍根,你遲早毀在她手裡。”
付西蘅抄起古董花瓶重重的砸在小金的腦袋上,這下子世界終於清淨了!
看著小金昏迷,付西蘅反而心疼起來,彷彿剛才打他的人根本就不是他。小金對他是很重要的,不僅僅是左膀右臂這麼簡單。在他最難捱的那段日子,是他陪著他度過的,也是他幫著他製造了一系列完美的計劃,不但讓那老女人死的屍骨無存,還名正言順的繼承了他所有的財產和地位,只有小金,才見到過完完整整的他,骯髒的優雅的落魄的高貴的,如果沒有小金,他覺得人生會寂寞的跟沙漠一樣。
讓人把他抬回房間又找來醫生,這次出來家庭醫生沒有跟著,另外請的醫生給嚇得不輕,一個勁兒喊著上帝,付西蘅站在門口並不進去,卻也給叫的不耐煩,他低低的罵了一聲,轉身回書房去。
付西蘅走了之後小金倒是清醒了,他推開醫生,低聲對手下人說:“讓這個大胖子走,我不想聽義大利歌劇。”
義大利醫生被請出去,小金坐起來,他的頭上包著紗布,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臉色慘白更顯得他陰沉可怕,“盯緊了那女人,等她出去的時候找個機會給綁了。”
手下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:“金哥,她可是我們的夫人呀。”
“呸,她也配!聽我的,出事我全兜著。”
這些亡命之徒都是跟了小金很多年的,很多時候認小金多過認付西蘅的,所以當即和小金籌劃了一翻,領命去了。
這一晚,科莫湖安靜清聆,不知人間的醜惡與血腥。
天亮了,想藍起的很早,從別墅的窗子望出去,可以看到湖面上霧氣凝結,耳邊傳來小鳥清脆的鳴叫,想藍聽的入神,對外面的景色充滿了嚮往。
“想出去玩?”付西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,伸手輕輕圈住她的肩膀。
想藍點點頭:“外面好像很美的樣子,我想去看看,可以嗎?西蘅哥哥。”
一聲西蘅哥哥叫的付西蘅心裡樂開花,他忽然很憐憫自己,不過一個稱呼而已,怎麼就這麼賤呀。
“去吧,可是我今天還有重要的客戶要去見,不能陪著你。”
想藍巴不得自己一個人,但是她卻做出失望的表情,“你忙正事,我還讓昨天的女孩陪著就行了。”
付西蘅點頭:“那你要小心,不要和陌生人搭訕,你太單純了,會給人騙的。”
想藍甜蜜一笑,“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吧,我開始迫不及待了。”
吃完飯,助理也來了,付西蘅把想藍交給她,叮囑了一番,有派上兩個保鏢跟著才放心。
科莫湖很大,他們所在的位置據說是風景最好的地段,周圍除了很多豪華的別墅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