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裙罷,整個人便往前傾倒,眼看自己就要跟對面端酒的待者撞上,腰間猛被一雙有力的手扣住,一個旋轉,我與待者擦身而過,免了一場事故。
“你沒事吧?”似曾聽過的聲音。
我心有餘悸,扶在男子身上,微喘著氣,“沒事,謝謝!”抬頭時,我怔住。這人竟是前幾日在醫院急診門口扶我的那位男子。
“是你。”
“是你。”
我們異口同聲,隨之一笑。
我直立站穩,朝他伸出手,“我們還真是有緣,林童。”
“里奧,”他與我輕輕握了一下手,“很高興認識你。”
我疑惑,“你不是中國人?”
“我爺爺祖籍是中國,我在新加波出生。”
“哦,那你也是來參加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就聽顧一晟一聲驚呼,“里奧,”從一旁蹦了出來,跟里奧來了個大熊抱,隨之笑道:“你怎麼才來,我爸爸都問了你好幾遍了,還以為你不認識路走丟了呢。”
“沒有,路上有點堵車,所以來晚了。”里奧拍了拍顧一晟的肩,“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新認識的朋友。”
顧一晟這才回過頭來看我,見是我,微愣了一下,“你們怎麼認識的?”
“我們剛認識的。”我先開了口。
里奧見我跟顧一晟說話一點也不生份,笑道:“原來你們也認識。”
顧一晟勾過我的肩,嬉笑道:“我們是老相好的。”
我重重的拍開他的手,“小心某人揍你。”
“切,你的某人跟他的前妻不知跑哪裡去了。”顧一晟怪聲怪調的說道。
我尋視了一眼,確實沒有見到鄒子琛跟歐陽雪,心口微微漲了一下。
“你們聊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我朝里奧笑了笑,又橫了一眼顧一晟,轉身出了宴會廳。
在門口跟禮儀小姐問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,禮儀小姐說宴會廳裡就有,廳外的話得到走廊另一頭也有。我便往走廊另一頭走去,沒走多遠就看了洗手間的指示牌子。
我怎麼也沒想到,第一次見顧平軍談話會這樣不歡而散,也沒想到他對我會是這個態度。我本以為他會是一個看起來極嚴肅的人但應該是一個很講理的人,卻沒想到,也是這樣專橫的人。
鄒子琛專橫的性估計就是隨了他吧?
不過也是,我現在的身價在他面前又算的了什麼呢?他的話還算客氣的。
我心裡想著事,一邊往洗手間方向走著,又拐了兩個彎道才到女洗手間。
洗手間裡一個人也沒有,可能是比較偏,都沒人往這邊走。我鬱郁的拉起裙尾進了洗手間隔間,剛坐上馬桶,就聽細高跟磕地板的聲音,由遠而近,洗手間裡又進來了一個人。
我坐在馬桶上,從包裡拿出手機,想給鄒子琛發條資訊。
突聽。
“你說什麼?你沒聽錯吧?”中年女人驚鄂的聲音,有點耳熟。
女人譏笑,“想讓那野種繼承,門都沒有。”沙啞的聲線夾雜著憤恨的語氣,“我決對不會讓那個野種繼承顧家的產業,一丁點他都別想得到,你那邊可以動手了。”
我聽到,這心口不由猛跳了一下,外頭講電話的女人,好像是顧媽媽。
“歐氏集團不是正在打壓他嗎,你私下找人跟歐陽雪接觸一下。”
“嗯,你看著辦。”
“總之,別在跟十年前似的,讓他給逃了。”
隨後,細跟腳步聲,又走出洗手間。
我坐在馬桶上,驚駭的都忘了要幹什麼,那個‘他’是指鄒子琛嗎?
這時,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嚇我一大跳,差點滑出手。我慌亂的接住,看到螢幕上閃現的名字,忙接了起來。
“阿琛。”我氣息有點急促,還沒有從驚慌中調整過來,聲音壓的很低。
“你在哪呢?”鄒子琛語氣有點焦急。
“我在洗手間。”
“你沒事吧,聲音怎麼怪怪的?”
“沒事,一會就過去。”
“你在哪個洗手間,我過去找你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馬上出來。”
我話落,便匆匆掛了電話。心口仍是止不住的狂跳著。
從隔間裡出來,我不由的拍著胸口,走在洗手檯前,補了一下妝。我怎麼也沒想到上個洗手間,會聽到這樣的通話內容,顧媽媽她到底想幹什麼?她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麼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