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醫院還略高了一成,劉奶奶告訴古宜中醫院,或者允許賣給其它廠家,或者就提價收購。中醫院也很光棍,來了另一個新方案,教會種植戶製作藥用石斛,也就是炮製成耳環石斛。
耳環石斛一般的做法是在加工時,揀長約4厘米的鮮石斛,修去部分鬚根,洗淨,晾乾,然後放入鐵鍋內,均勻炒至柔軟,趁熱搓去薄膜狀葉鞘,放置略通風處,兩天後置於有細眼的鉛皮盤內,下面用適當的微火,在離盤約一尺處,微微加溫,用手使之彎成螺旋形或彈簧狀,再晾乾,如此反覆進行2~3次,至乾燥為止。
在古宜地區則簡單一些,先用開水燙過,趁熱邊搓邊曬(或烘)至全部乾燥,彎成螺旋形或彈簧狀則為製作完畢。
陳村的鮮石斛,中醫院給的價格是500元一斤,華僑鎮的收購價是600元。中醫院開出的耳環石斛的價格是一斤7000元,按三斤得一斤的比例,2000元是成本,5000元是手工錢。做不做?十八奶和寶龍伯孃等閒不住的老太太,二話不說,做!行,陳村家家成了加工廠,連孩子們放學回來也幫著家裡搓楓鬥。一個月只要搓出一斤就是五千元,比龍山鎮裡那些幹部掙得都多,電池廠的工人,白天在廠裡上班,下班回家搓楓鬥,收入相當可觀,在外地打工的陳村人,除了在外地在一定事業基礎的,其它都準備的過年後不再出去,家裡比外面容易找吃。
劉福榮在北江省的一個姐妹,給她買來一臺半自動的小機械搓楓鬥機,效率比純人工快很多,陳維康去看了看,回到龍山電池應用中心,給自己家做了一臺,更簡便,效率更大,接下來就是全村一戶一臺,核算成本,不到千元。陳維康給自已村的人弄,收成本價920元,限一戶一臺。其它村的來要,不好意思,3700元。陳村人樂壞了,都說維康跟著維政也學壞了!
陳村的石斛全部自己加工,賣給中醫院。陳維直兩口子九月份收入已經過萬,十月份超過了兩萬。在陳維政結婚那天,他決定,他要請全村人吃飯,時間定在十月初十,公曆十二月一曰,陳村今年的豐收節,陳維直包了!
十八爺聽到這個訊息,比自己家請客還要高興,告訴陳維直,席擺五十桌,酒水由村裡提供。陳維直說既然要請大家喝酒,怎麼能讓村裡提供酒,話沒說完,就讓十八爺打了一鞋底,抱頭鼠竄而去。劉福榮聽陳維直說被十八爺打一鞋底,笑著說:“我們只是挑頭,村裡不會讓我們全包的,大家都要過節,今年就算是幫我們加臉了,我們承情就是。維信維剛維政幾個老弟,肯定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請客,你信不信。”
陳維直只是傻笑,他知道,在他這個聰明的老婆面前,自己就是傻瓜。
果然,第二天弟兄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,第一個來的是陳維康,扔給陳維直五千元錢,說:“這回做加工機,恨恨賺了一筆,本來十月十我和維啟想請村裡人,被你搶了先,說不得,跟你拼個夥。”
第二個來的是馬耀輝和英維,馬耀輝拿出一萬元說:“直哥直嫂,我不敢跟你們搶,我們拼火,五個姑爺,一人兩千。”
再過了兩天,陳維信陳維政和陳維剛三人到了,還沒開口,就讓陳維直堵上:“不準再給我錢,再給我錢我就成了王八蛋了!”
一聽這話,三個兄弟都楞了,哪有這樣說自己的,問為什麼。陳維直說:“維康給了五千,耀輝給了一萬,都一萬五了,村裡還包了酒水,我擺這酒不止不用花錢,還能賺錢了,那還不是王八蛋是什麼?”
劉福榮倒茶出來,跟三位兄弟說:“你們維直哥一直窮,這一年,在大家幫助下種點藥材得點錢,脫了貧,總想找個機會謝謝大家。你們都是好心,怕你們直哥打腫臉充胖子為難,現在,你們直哥不同了,請大家喝餐飯還是請得起的。”
陳維政一聽笑了,說:“福榮姐,我們確實是來送錢的,這錢你要是不收我們就為難了,弄不好還會連累信哥犯錯誤。”
“你別在那裡作怪!”陳維信把陳維政的話打斷,說:“福榮啊!是這樣,我把直哥作為龍山鎮的農業能手給報了上去,十月初九那天,去古宜領獎,獎品別人稀奇我們不稀奇,是耀輝他們廠的噴淋機和維政他們廠的電池。縣裡面給每個獲得能手稱號的人也都有點表示,每個人獎勵5000元錢,你說你要不要?”
“要,那哪能不要!”陳維直說。
“要,就有個條件,你得代表講話。”陳維信說。
“講話我不怕,開大會講話我也不怕,我種了一年石斛,從過去那個鬼樣子混到今天這個人樣,我還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