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聳聳肩,“盛先生,如果這位小姐不簽字,我們是不可以動手術的,這是要求,你知道。”
盛珩的臉色促然變化,盯著醫生,一字一頓的問:“真的是嗎?你們院長髮話,你們還是不做?”
那一剎那,夏可人從盛珩的臉上看到了決絕兩個字,她的身體無助的節節後退,驚恐的瞪大了雙眼。
太恐怖了!
這個男人太恐怖。
她討厭他,非常的討厭。
手落在冰冷的門把手上,她微擰了一下眉,轉動門鎖,從小小的縫隙裡擠出去,趁盛珩還沒有發現她的時候,轉身撒腿就跑。
盛珩的瞳孔猛地收縮,低吼出聲,“把她逮回來!”
保安聞聲,驀地轉身,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夏可人,無疑她以失敗告終,幾乎是毫不考慮的。
被硬生生的推進了手術室,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,她雙眼絕決的看著天花板,一行清淚無聲從眼角滑落。
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那種執念甚至根深蒂固,無法動搖。
鐵盤裡金屬工具摩擦發出嘩嘩的聲音,一下下的抨擊在她的心頭,痛不欲生。
那一刻,她霍然起身。
動刀的醫生看著她,“躺下。”
夏可人側過頭看到了鐵盤裡尖銳的鐵鉗,倏地一個翻身抓過鐵盤裡的不鏽鋼鉗子劃在自己的手腔上,“告訴盛珩!如果他真的執意要拿掉這個孩子,我就劃在這裡。”
肌膚被她硬生生的劃開來,腥紅的血珠兒汩汩而出!
非常的疼……
她的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冷意從腳一直串遍全身,到達頭頂,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。
幾個醫生互看了一眼,隨即開啟了手術室的門,盛珩的臉色陰鬱到難看的極致,一步步的走向她,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這個孩子?”
“死亡了?”
說著她的鉗子大膽的落在大動脈上,她的人生已經徹底的毀在那個金絲牢籠裡,所以怎麼活著,她真的不知道。
只想放手一搏。
如果輸了,死掉了,也算是一種解脫,沒有辜負了這個孩子。
如果贏了,未來的人生有這個孩子,她也覺得值了。
人最可怕的不就是孤獨,孑然一身。
那個家,她怕是已經回不去,夏以薇的算計,有多少人知道。母親?還是父親?或者本身就是他們一起上演的戲碼。
她是父親出軌的汙點,她是後媽情敵的女兒,她是姐姐的眼中釘。
盛珩的雙眼微眯,劍眉緊蹙,彷彿在試探,也彷彿在等待。
畫面如此的僵持,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夏可人知道盛珩這樣的人不易威脅成功,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,尖銳的鉗子微微的劃破肌膚,輕微的疼痛感,卻可以致命。
盛珩的眸光倏地一冷,箭步如飛的奔上前,一把抓過她手裡的鉗子擲在地上。
他高大的身影襲來,擋去所有的光芒,強勢入侵,夏可人幾乎都還沒有來得及看到他什麼表情,這個孩子能否留下,便被所有的黑暗奪去。
整個人無力的後仰,盛珩長臂一伸摟著她的纖腰,低喝出聲,“救人!”
手術室一片動盪。
盛珩靜靜的站在門口,眼前不停的回放著她悽然,付之一炬的絕決眼神,像是一把鎖鏈慢慢地將他的心房上鎖,幽閉起來,不能跳動,有些透不過氣。
梅娜走至他的身後,“少爺,這個孩子……要留下來嗎?醫生在問,如果您不想,這個時候可以拿掉。”
盛珩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,臉色蒼白到如紙,從第一次見到她至今日,她瘦了一大圈,那麼一瞬間突然……
第294章他讓留下來?
第295章他讓留下來?
夏可人從來沒有妄想過,一個不愛你的男人,性格暴戾的人會對你手下留情,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以後……
被凌亂的夢包圍,幾番糾纏,夏可人這才幽幽的從夢裡醒過來,陽光有些刺目,外面的風景卻是非常的熟悉。
莊園。
那個帶給她噩夢般的莊園。她記得清清楚楚,怎麼也忘不掉的。
想要撐起身,發現手腕特別的疼,她的手包紮好了,脖子也是,就是全身沒有什麼勁兒。
梅娜聽到她的動靜,淡漠的開口,“醒了?”
“梅管家。”
夏可人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