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經臭美上天的臉。
她不可以再那樣取笑他,他會難過的。
叮咚。
公車到站的聲音,前面的師傅疲憊的起身,“小姐到終點站了!我都收工了,你還要去哪裡?”
白漾打了一個激靈看著車窗外的一切,微遲疑了一下,垂下眼瞼,“謝謝您,抱歉。”
“在想什麼呢?”
“沒……”
白漾笑著倉皇而逃,這個城市剛下過雨,溼漉漉的,她的鞋子踩在汙水裡,慢慢地擠出一些泡泡。
小巷子的深處,麻辣燙的老闆還沒有關門,還有一些剛加班完的夜貓子在那裡吃著冒熱氣的麻辣燙。
大媽一眼就看到了她,“姑娘,來了。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嗎?”
“嗯。”
白漾找了一張空桌坐下來,小巷子裡穿堂風吹過來,她打了一個寒噤,一直託頭看著黑夜深處。
大媽幾乎每天就能看到她來這裡,盯著那個地方發呆,忍不住問:“姑娘,你是有朋友住在那裡嗎?”
“那裡有人嗎?”白漾至那晚之後,沒敢去靠近,因為他的命令,所以她很聽話,不去靠近。
她不以極端的姿態去逼他。
“之前一直沒有人,好像近期搬來了一些人,似乎是外來的農民工。”大媽來回的多看了白漾幾眼。
這姑娘應該不認識那些人吧。畢竟她一身的名牌,長得白淨,一看就是文化人,哪裡會認識了那些人。
白漾沒有說話,把臉埋進了比她臉還大的碗裡,她每次來都會煮一鍋的蔬菜,各式各樣的。熱呼呼的,特別的好吃。
吃完麻辣燙,大媽和大叔也要收攤了,因為很晚了,凌晨一點。
白漾踩著泥濘走在黑暗之中,她的手插在口袋裡停在巷子口,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,這一次她轉進了小巷子的深處。
這是她唯一可以找到有過他氣息的地方。
走到小園子的門口,裡面的燈亮著,有人說話,真的是一些農民工,扯的都是一些家裡常家裡短。
她有些落寞的轉身離開,走出小巷子到寬闊溼溼的大街,等了一會兒,也沒見一輛計程車。
掏出手機來回的翻看了一下,隨後撥出一個號碼,對方好像在打牌,“大半夜的,有事嗎?”
“嗯,我讓你查的事情,怎麼樣?”
“哎喲,我的姑奶奶,你到底知道不知道,那可是機密的事情,哪裡說查到就能查到的。現在這個年頭,可不比以前,一點錢就能解決事情。”
“我知道有些難度,所以這不找上你,錢好說。”白漾也是直爽的人,只要能撈到祈風的訊息,多少錢都可以。
對方一提到錢這個一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