禛都聽說了的。
晚上探訪;見其雖然臉色蒼白;倒也沒那麼嚴重過;不由詫異;道:“素兒,你這是怎麼了?我聽那說法,倒像是要……”
邵素抿著嘴,握著蕭禛的手;垂淚道:“蕭郎;我們重逢一場,已是上天待我不薄,若是有個萬一,請你……”
“別說這個。”蕭禛忽然心疼起來,忙把她摟在懷裡,道:“我聽竇先生說,他家鄉有個名醫,已經在路上了,來了定能看出什麼病端來……”
邵素不說話,閉上眼,似乎多一口氣少一口氣的樣子。
蕭禛看了,越發憐惜,皺眉道:“進府的那些日子還好好的,怎麼會……”
邵素嘆了口氣,道:“都是我不好,求你把丫頭留了下來……”
“怎麼這個還跟……”蕭禛念念道,忽然悟到邵素的意思,因為強留下這丫頭,觸怒了主持中饋的殷月,因此……
“不可能。”蕭禛皺著眉,道:“月兒性子爽直,不會做這些下作手段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邵素靠在他懷裡,身上暖暖,心裡卻發寒,面上卻點頭道:“也許是我多心了,或者,真的做賊心虛呢”說著,涼涼一笑。
“別這麼說。”蕭禛緊緊把邵素摟在懷裡,嘆息道:“我們好不容易才重逢,我還想著……”
邵素閉上眼,淡淡道:“蕭郎,我自個兒的身子,自己知道,怕是真真要不久人世,你若是有空閒,念在我們相逢一場,多陪陪我吧……”
“好。”蕭禛聽了這話,心中絞痛,難道他又要是去她,還是這樣的方式?想到這裡,那怨恨她的心,全變成了愧疚,咬著牙道:“素兒,別難過,我會求盡天下名醫來治你的病的。”
邵素不答,只是輕嘆一聲,遙遙望著滿地清輝。……
“你一直對她心存感激,是不是?”許久許久,邵素才出口道。
蕭禛沉默了半晌,道:“是”。
“我怎麼感覺蕭郎還帶了些內疚呢?”邵素的聲音尖銳了起來,迅疾又平復了下去。
“有些吧。”蕭禛沉默了許久,道:“她對我全心全意,我卻……”
“卻什麼?”邵素彷彿要掩飾心跳,側過臉去。
“卻更記掛著你。”蕭禛嘆了口氣,道:“所以越發覺得對她不起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邵素忽然吁了口氣,對這個男人眼裡的“月兒”,她未必不吃醋,這麼想來,他還是更愛她,那就好,那就好,邵素閉上眼,正要在蕭禛懷裡睡去,忽覺蕭禛身子一震。
“怎麼了?蕭郎。”邵素仰起頭,輕聲問道。
蕭禛低低道“好像有人來了,別作聲。”說著,把邵素輕輕放在床頭,站了起來,忽地飛上躍上房梁。
邵素心中大喜,她裝模作樣了許久,終於等來了,忙閉上眼,把被子蓋得嚴實,等待那人到來。
果然,不到一會兒功夫,有蒙面人從窗外跳了進來,見邵素靜靜躺在床上,毫無生氣,慢慢走了過去,觀察許久,似乎有些遲疑,終於伸手卻切邵素的檀中穴,誰知剛剛伸手,忽感覺頭頂掌風掃過,大吃一驚,回身迎擊,兩人一對掌,又相互跳開,那人接著月光見是蕭禛,回身就走,蕭禛哪裡容得他逃走,上前追去,卻見那人回身一鏢,帶著破風之聲,穿了過來。
蕭禛一愣神,接過了那梭鏢,再回頭,已然人影渺渺。
“蕭郎……”邵素從床上坐了起來,臉色煞白,渾身發抖道:“他……他是誰?”
蕭禛接過那梭鏢,望了望,揣在懷裡,走上前撫慰道:“素兒,別怕。”
“我好害怕……怎麼在將軍府裡,還有這等事情?”邵素似乎嚇得渾身發抖。
蕭禛也十分奇怪,將軍府裡出現了刺客,要殺也會殺他,怎麼來找毫不相干的邵素?而且……方才對掌之間,那個人的身手,竟十分熟悉,彷彿是……
怎麼會?
“蕭郎?”邵素仰頭抓住他的衣襟,卻見其神色詭異,怔忪不定,心中暗笑,面上卻越發慌張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?若是你不在,我竟是死定了。”
蕭禛面色冷峻,沉思半晌道:“倒也不至於死。”
“什麼?”邵素怒道:“難不成他半夜三更來找我喝茶聊天的?”
蕭禛忽然瞥了她一眼,眼見佳人中氣十足,哪裡是方才半死不活的摸樣,心中模模糊糊升起了疑惑,可這疑惑又被先前的情形所震撼,將軍府裡……怎麼會有這種事情?
“你放心,素兒,我明日派人來保護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