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部分(3 / 4)

小說:白蓮花成長記 作者:標點

生聽了這話,臉色忽然變得煞白,道:“小姐嫌我不懂本分……”

邵素見他眼角急跳,嘴唇不停發抖,眼眸深處冉冉升起受傷,便如那夜錘擊大樹的的絕望,心中微微不忍,只是想到若是一直如此糾纏下去,恐怕對他對自己都無好處,因此咬了咬嘴唇道:“我是王府的主子,你不過是下人……”

蕭生聽到“下人”兩個字,那心懸著的心宛如精緻卻搖搖欲墜的瓷器,“啪嗒”一聲被主子親手摔在了地上,血淋淋的全成了地上的碎片,竟是半點幻想也不給他留的……

“蕭侍衛,你雖然救了我性命,但是我並不想看到你,而且,我早晚會有婆家的,我不希望婆家知曉我們……哦,不是,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,我說不清了,總之就是,我不希望再看到你,這也是為了你好……”佳人又繼續道。

這些含含糊糊的話讓蕭生那顆心幾致痛的失去知覺,他踉蹌地退後兩步,遙遙望著佳人,清風吹起那茭白的留仙裙,在花海里便是最美的水墨畫軸,只是……他沒資格也不要奢望再看了。

他早就知如此,也早該如此,蕭生摸了摸自己的心,好像還有些暖氣,正如李哥所言,死是也死不得的,可是活著是如此痛,無論怎樣努力,都夠不上她的腳邊——人家也不讓自己夠,她看不上他,從上到下,從裡到外,她都,看不起他。

蕭生緩緩閉上了眼,又緩緩睜開,一字一句道:“我明白了,我只不過是個下人,我以後會知曉分寸的。”聲音不高不低,彷彿日常氣度,這樣淡泊,淡泊得失去了顏色,連同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天旋地轉的黑白,可他不想踉蹌也不會跪下,即使她把他踩到腳底下,也不想表現出那已然絕望的軟弱——說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,可是再難過,也得過!

蕭生轉過身,一步步艱難地離開,永遠離開,永遠再見吧……

邵素見他如此情狀,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,可又能如何?且不論他們之間身份之懸殊,單單論到兩人性情品格,也自是天差地遠——即使蕭生出身貴族,也並不是邵素意想裡的男子,她的夫君應該是“東方千餘騎,夫婿居上頭。何用識夫婿?白馬從驪駒;青絲繫馬尾,黃金絡馬頭;腰中鹿盧劍,可值千萬餘”;應該是“十五府小吏,二十朝大夫,三十侍中郎,四十專城居”;應該是“為人潔白皙,鬑鬑頗有須。盈盈公府步,冉冉府中趨”;應該是“坐中數千人,皆言夫婿殊”——翩翩如玉,儒儒君子,才是她邵素的眼目,而這樣粗糙的彪形大漢,這樣莽撞粗魯的舉止……

邵素幽幽地想,對於這位壯士,她也只能感懷君恩,了卻君情,如此罷了。正發愣間,忽聽身後道:“三丫頭?”回頭見邵盈站在不遠處,呆了呆道:“二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?我竟未覺。”邵盈神色變了變,隨即笑道:“倒也沒多久,見妹妹正在傷春悲秋,不敢打擾了興致。”

邵素倒也不是傷春悲秋,只是她天性敏感,見了蕭生這樣的無望,不免替他生了幾分“我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”的傷懷,聽邵盈說起了“傷春悲秋”,忽然想到先前要對仗的詩詞,道:“二姐姐可是有了?”

邵盈奇道:“有什麼?”

邵素道:“有句子啊。“

邵盈聽了這話,見這位三妹妹剛才還有些感懷的面容上忽然又顯出幾分躍躍欲試,不由替蕭生嘆口氣,人人都說三丫頭心性有些薄,於此觀之倒是一點也不差的,論起來她邵盈算是心狠,卻也不至於這麼心薄的……

正想著,聽邵素徐徐念起:“花榭花飛飛滿天,紅綃香斷有誰憐?遊絲軟系飄春榭,落絮輕沾撲繡簾。閨中女兒惜春暮,愁緒滿懷無處訴;手把花鋤出繡簾,忍踏落花來複去……”說著,拿眼望向邵盈。

邵盈於詩詞雖不擅長,多年在姐妹之間比拼卻也不算差,此時也有些感懷在心,側頭想了想便有了“柳絲榆莢自芳菲,不管桃飄與李飛;桃李明年能再發,明歲閨中知是誰?三月香巢初壘成,梁間燕子太無情!明年花發雖可啄,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!”

邵素見邵盈說得應景,拿手一拍,讚歎了一聲,接著續道:“一年三百六十日,風刀霜劍嚴相逼;明媚鮮妍能幾時,一朝飄泊難尋覓。花開易見落難尋,階前愁殺葬花人;獨把花鋤偷灑淚,灑上空枝見血痕。杜鵑無語正黃昏,荷鋤歸去掩重門;青燈照壁人初睡,冷雨敲窗被未溫。怪儂底事倍傷神,半為憐春半惱春;憐春忽至惱忽去,至又無語去不聞……”

邵盈聽了“風刀霜劍嚴相逼”一句,抬起頭望了邵素一眼,見邵素臉上毫無異色,心裡不免苦笑,要說“風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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