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了?馬驛鎮的馬修德可是他的連襟加鐵桿,這個老傢伙想當鎮黨委書記都想瘋了,也努力了多年,好不容易在上次人事會議上初步透過了現在卻告訴他不要他當了。他會乖乖地聽命?鬼信!
可想到自己是抓黨群工作的,組織部長秦懷生又是那個德性,就是命令他去找張恆德談話,那老東西估計也會蘿蔔白菜說一大堆,反而會說縣領匯出爾反爾,不如不理他♀麼算來,這事也就只有他出面才最適合。
趙洛夫心裡只能自認倒黴:但願那兩個王八蛋不會鬧大事才好。不行。我得想想辦法,要讓他們啞巴吃黃連——有苦說不出。
從縣委書記辦公室出來後,趙洛夫打電話給公安局要公安局局長張恆德來見他。
民兵出身的張恆德倒是動作迅速,沒有幾分鐘就親自駕駛一輛吉普車趕了過來。一進趙洛夫的辦公室就抓起桌上的茶缸喝了起來,嘴巴一擦,問道:“趙書記,你找我什麼事?”
趙洛夫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傢伙的大大咧咧,身為公安局局長,沒有一點講究,也不管別人有病沒病ˉ著別人有水的杯子就喝。
不過,如果你就此認為這個人心無城府、大大咧咧、開朗正派,那你就大錯特錯了,這個只是他的表象,否則的話前任縣委書記不會被他整得丟了官職坐進監獄。
趙洛夫忍著心中的不耐,看到自己的通訊員同時泡來兩杯茶,讚賞地看了他一眼。然後對張恆德道:“張局長,這段時間忙不?”
張恆德回答道:“還行。不過快過年了,一些小偷、扒手什麼的就要出來賺錢,他們也準備過年,我們必須加強巡邏。保持高壓態勢,讓他們不敢妄為。……,趙書記,我知道你不是喜歡閒聊的人。你就說吧,找我什麼事。”
趙洛夫笑道:“瞭解一下公安系統的情況,難道就不是工作?你不會說我越界了吧?”
張恆德笑了笑,說道:“哪能啊。我們全體公安人員都非常消你到我們那裡檢查指導呢。你們領導就是忙,忙到連到我們那裡檢查工作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等兩人都坐下後,趙洛夫認真說道:“今天請你過來,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通知你。”
張恆德臉色微微變了一下,問道:“看趙書記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,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,請說。”
趙洛夫說道:“這就看你怎麼理解,怎麼想了。如果只考慮個人利益,只考慮眼前利益,這個通知也許真不是什麼好訊息。如果從公家的利益出發,如果從你將來的事業來考慮,這個通知未必就不是一個好訊息。”
見張恆德低頭喝茶,趙洛夫知道這傢伙心裡想開了,就說道:“上級組織要求我們縣接收一位軍隊轉業幹部,因為這位幹部在中越邊境戰場上立了奇功,組織上要求我們縣在安排他的時候不能降低他的行政級別,必須安排正科級職務給他。”
張恆德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,脫口問道:“正科級單位、部隊轉業軍官?不會讓我姓張的騰位置吧?”接著,他笑了一聲,輕輕將茶杯放下,說道,“好啊。我正累的要死,讓他來受受苦,歷練歷練。”雖然是笑,但臉上卻呈現一片氣憤之色。
趙洛夫笑道:“張局長,你這是什麼意思?工作累一點是累一點,但你是**員,作為**員就應該吃苦在前享受在後,怎麼能有這種想法了。我們長河縣的治安還是需要你來領導,將來我們的公安人員也需要你的指導嘛。人家雖然是部隊來的軍官,但人生地不熟,一下子怎麼開展工作?你還得多關心他,傳幫帶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嘛。”
如果說張恆德開始只是猜疑,心裡並不慌亂,他並不的自己的局長寶座被拿掉,再怎麼說自己在長河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一個外來軍官就想頂掉自己,想得美!他剛才手哆嗦一下不是害怕而是有點奇怪,感覺都快過年了,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傢伙。
可聽了趙洛夫後面的話,他的心真的有點虛了:“難道讓這個傢伙先跟著我學,等他熟悉情況了,能獨當一面了就代替我?那我到哪裡去?”
如果是以前,他絕對不會的這些,就是真的有人代替自己的位置,那自己也只有高升,別人不看僧面看佛面,有了他的親叔叔在地區軍分割槽當司令員,怎麼也不可能把他晾起來。
可是自從上半年爭常委失敗後,張恆德有點膽虛了,自己的親叔叔竟然出面阻止自己前進。他的這個叔叔知道了他做的那些齷齪事,為了明哲表,他很可能慢慢地將他打下去,一旦東窗事發,自己連累不了他。
因為他知道自己幹了多少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