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對這種人沒有什麼太多的憎恨,因為他知道這種人欺軟怕硬,只要自己能表示出強勢來,這種人很快就由氣勢洶洶的野狗變為溫順無比的哈巴狗,而郭拙誠最不缺的就是強勢,現在的他真不屑收拾這種人。
剛到一個新的地方,只要別人沒有給自己造成麻煩、沒有跡象表明別人對自己不利時,郭拙誠只會保持睜一眼閉一隻眼的狀態,冷靜地旁觀。如果有人伸出爪子來欲對自己不利,郭拙誠就會設法斬斷它。
秦懷生年紀大又面臨退休,正處於敏感時期,最講的就是臉面,最消得到的就是尊重,他早已經沒有了追求仕途的**,只求風風光光高高興興地卸任,而司機這麼怠慢他,自然揭了他的逆鱗,他也就比郭拙誠這個小年輕還容易生氣,還怒形於色。
現在司機就被“嫉惡如仇”的秦懷生所鄙視、所冷眼相待。
想到通往馬驛鎮的途中會有一段險路,郭拙誠可不想因為司機心情不好而出事,等車出了縣政fu大院上了馬路上後,他設法和秦懷生攀談起來,緩解他的怒氣。
郭拙誠問的、說的都是秦懷生的得意事——他曾經參加游擊隊打日本鬼子、參加解放戰爭的事。雖然郭拙誠知道秦懷生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沒有立過什麼功,估計也就是普通戰士,跟著隊伍到處戰鬥計程車兵,但他還是很尊重地詢問一些具體戰例,特別是秦懷生得意的戰例,他更是問了又問。
慢慢地,秦懷生不再生氣,也不再虎著那張老臉。司機所感受到的那種無形壓力消失了,神情也不再那麼緊張,開起車來基本上可以說得心應手。
郭拙誠鬆了一口氣,有意無意地將話題轉到了長河縣,對於秦懷生不時很得意地將話題扯到昔日戰火紛飛的年代,郭拙誠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,甚至附和一句兩句,讓這個老頭高興得忘乎所以。
他們所不知道的是,吉普車還沒有出縣政fu大院,車上的情況就透過電話傳到遠處,等吉普車上了大路出了縣城,遠處的人開始迅速而秘密地佈置起來。
馬驛鎮的鎮長辦公室裡,馬修德面容很憔悴,兩眼血紅,他盯著面前的蕭雨春道:“現在你給我說實話,你敢不敢做?……,如果不敢做,我就找別人。敢做,就要做好。”
蕭雨春嚥下一口口水,大聲道:“馬鎮長,你就放心吧。不就是讓他踩一下油門嗎?有什麼不敢的?你就看我們的行動吧。”
話說的很堅決,但他的眼睛和雙手出賣了他:他很害怕,目光四處漂浮,雙手不停地顫抖。
馬修德自然發現了蕭雨春的膽怯,他心裡雖然鄙夷這個膽小的傢伙,但沒有發怒,而是語氣和氣地說道:“雨春,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。因為我和你爹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,我一直把你當我自己的兒子看待。你父母在快要解放的時候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後,我一直在關照你♀些我相信你都知道,不用我多說。我現在說這些,不是要你感恩,而是要你記住,我就是你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,無論你將來出了什麼事,我都會關照你。
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年做了一些什麼,如果被人知道,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。今天這事如果被發現,你我只不過早死幾天而已,因為他現在掌握了我們不少事情,一旦讓他過來坐上了鎮黨委書記的位置,利用他的權力,利用他掌握的線索,要查我們易於反掌。
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個小王八蛋的背景如何,不知道他有什麼後臺。若是他真有強大的後臺,到時候我們想扳倒他也比扳倒其他人困難得多,或許我們反而被他一鍋端了。為了防止夜長夢多,必須先下手為強,在他還沒有掌握多少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先滅掉他,這才是最保險的。
這是一場他死我們活的戰鬥,如果你想活命,如果你想你的老婆孩子不死於非命,你必須得幹,而且要幹好。我不是威脅你,情況本來就這樣。你放心,如果這次你把他給幹掉了,我給你一萬元現金,而且把你寫的那些材料、那些血衣都交還給你,你可以一身輕地過日子,再也不用在我面前戰戰兢兢,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對我招呼一聲馬老頭。怎麼樣?”
蕭雨春眼裡閃過一絲亮光,本想追問一下自己那些把柄能不能現在拿回去再做這件事,但話到嘴邊忍住了,而是說道:“馬鎮長,你太小看我了。反正我這條命是你給的,也該死好幾回了。現在又不是上刑場,有什麼不敢?最多不過是讓槍斃的次數增加一次而已。”
想到自己過去所做的事情,想到自己身上所揹負的命案,想到馬修德所掌握的把柄,想到自己如果不幹馬修德將對自己和老婆孩子的懲罰,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