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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個念頭怒罵:有你有什麼用?不還是沒那個賤人重要?!就像是昨天,他非打算先送那個賤人回家,再來安撫你的情緒?你不過是排在第二的那個有了最好的備胎而已!
弱弱的聲音繼續掙扎:要麼,你就再等他一會兒,一小會兒。
如果他沒有及時追上來,那就說明,他是安撫好了宴文麗的情緒,這才來追你。
這樣的男人,不能要,你等了這一次,看清楚了之後,就再也不要回頭了!
如果他現在立即追了下來,你倒可以聽聽他的解釋。
這個微弱掙扎著的卑微念頭,居然戰勝了。
穆曉晨咬著唇,在陽光下站著。
難堪和屈辱,將這每一分、每一秒的時間,都拉得漫如長夜。
穆曉晨苦笑,想不到這種悲觀絕望下等著一個人來垂憐眷顧的心情,她兩天之內,細細品嚐了兩次。
原來喜歡一個人,會這麼卑微啊。
穆曉晨再次看了看時間,澀然一笑。
十分鐘了,就算是隻蝸牛,真有心,也下來過了。
穆曉晨迴轉身,仰頭看了看八樓,在心裡說:華雪城,再見。
說完,她大踏步離開,頭也沒有回。
她強迫自己不許傷心難過,要儘快把自己的生活導向正軌。
你要做的事情還那麼多,怎麼可以被兒女私情給擊垮?
在這種信念的支撐下,她把自己關在書房裡,居然真的看起了書來。
其實,這也是一個痛苦的轉移和封閉吧?
管家太太從安妮口中聽到發生了什麼事,很不放心她,藉口遞茶送水,來看過兩趟。
穆曉晨居然在認認真真地看書,還做著筆記。
她便不再打攪了。
剛放下心,卻看到別墅門前,停下了一輛奧迪A8,華雪城開啟車門,帶著些焦急的神態,大步衝門邊來。
管家太太莫名其妙地就緊張了起來,她不知道是該攔住呢,還是放他進來。
正在她為難的時候,安妮已經大步走過去,啪地就要把大門關上。
華雪城在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,用力一抵。
他的神情有些冷:“安妮!”
他的確有資格這麼對安妮說話,畢竟他才是她真正的僱主。
安妮卻絲毫不為所動,冷笑一聲,手上便加了些力氣。
笑話,她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才,會比不過你的力氣?
華雪城本來就受傷虛弱,還剛動過手術,他不至於傻到覺得自己能硬生生推開安妮。
可是這個門,他既然來了,不可能不進。
在安妮即將把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他將胳膊塞了進來。
一聲讓人形容不出來,卻足以震得人心肝一顫的悶響,華雪城的手腕上方居然被門角硬生生擠得皮開肉綻,鮮血汩汩冒了出來。
安妮無語了一下,這……這還真是個狠角色。
作為華雪城請的員工,她總不能真把他胳膊給夾斷吧?
她只能外強中乾地威脅:“你還來幹什麼?!”
“這話不是你問的。”
安妮有些火大,她乾脆把門一拉:“那我看看她問不問你,你怎麼回答!”
管家太太見華雪城進了門,心知自己是攔不住了,只能無奈地說:“華少,我去通知大小姐,如果……”
那意思如果她不肯見,就還請回吧。
華雪城卻抬手說:“不必了。”
穆家除了穆曉晨以外,並沒有別的主人,他自從成為穆曉晨的未婚夫之後,出入這裡就有如入無人之境了。
管家太太也是礙於這個身份,知道一切都是主人家事,還真是輪不到她一個下人來說嘴,於是眼睜睜地看著華雪城直奔樓上去了。
穆曉晨正在看書,聽到敲門聲還以為又是管家太太,便很不在意地應了一聲:“進來。”
門開的聲音之後,她感覺到有人靠近了自己,卻沒人說話,不由覺得有些奇怪,轉頭一看,居然看到華雪城站在自己的身邊。
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。
在她的印象中,華雪城一直都是超然而強大的存在,從來沒有什麼事情,能讓他為之變色。
可這會兒,他臉上的神情,居然帶著些緊張和忐忑。
她冷笑一聲,“你想好說辭了?”
這男人一個個的是怎麼回事,都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