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說法:生活就像是下棋,一個高明的棋手落子之前,就要把所有的後招都想清楚。
他無疑是一個高明的棋手,步步算無遺策,一切盡在掌握。
對上威遠,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這個地步的。
他早就想到有一天,她會看出來他只把她當成替身了吧?
所以,應對措施,也是早就做下了的!
穆曉晨慘然一笑:“……我輸了。”
說完,她又自嘲地說:“也對,我這才跟你學了多久啊,又怎麼可能是老師的對手呢?”
華雪城伸手去握穆曉晨的手,“話不能這麼說,我們在一起,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呢?”
嘴裡這麼說得渾不在意,心下卻只覺得一陣一陣地悲涼。
他居然要用盡了手段,靠威脅才能把她留下來。
穆曉晨僵著身子沒有動彈,任他把自己的手握住,輕輕地撫摸。
從來沒有哪一次,這個男人的碰觸,讓她覺得這麼可怕。
他的手微微有些涼,卻又帶著些溼意,這觸感,讓她覺得像是碰到了冷血動物滑膩微涼的面板,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華雪城的動作僵了僵。
他清楚的看到穆曉晨的眼底,劃過一抹輕微的嫌惡。
那嫌惡的眼神一閃而逝,卻像是利箭射進了他的心裡去。
這一刻,他覺得就沒有什麼,比心愛的女人嫌棄自己,更令人痛不可抑的了。
按他原來的想法,只要穆曉晨妥協,他就會繼續把她珍寵在手心裡。
哪怕她心裡沒有他,他也會大聲說出自己的愛語,高調地追求這個女孩,直到她真的為他心動為止。
男人追女人,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不是嗎?
所以,她不喜歡他,其實也沒什麼關係。
只要他的追求能夠打動她,總有一天,她會愛上他的。
可現在,他只輕輕地伸了一下手,她便僵硬成了這副樣子,華雪城一肚子的話,就都如數被堵了回去。
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眼神下,還說得出剖白自己心跡的話。
他的驕傲和尊嚴,不容許。
所以,他話鋒一轉,嗤道:“既然知道,你還掙扎個什麼呢?”
穆曉晨重新低下頭,再次沉默起來。
兩人都不說話,房間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。
就在華雪城的神情越來越冷的時候,響起了敲門聲。
華雪城冰冷的聲音帶著幾絲暴戾:“進來!”
門外的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,才將門開啟了。
穆曉晨抬眼看去,在心底默默嘆了一聲:“我不是叫你不要來了麼?”
門外,是穆威。
她並沒有說自己住院的地址,但穆威畢竟是她親生父親,想要找人問清楚,幾句話就夠了。
穆威這會兒很是尷尬。
他今天,是來興師問罪的,卻沒有想到華雪城正在女兒病床前。
這進門,該是怒氣衝衝呢,還是和軟些,他一時都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表情了。
實在沒辦法,乾巴巴地強笑了下,“你都住院了,我怎麼可能不來看看你。”
說到這裡,又向華雪城打招呼:“雪城啊--”
穆曉晨十分不爽地把目光落到他的手上。
那意思很明顯:來看我?什麼都沒帶的看麼?
而華雪城根本就沒聽完他說話,便掃了他一眼。
那冰冷疏離的目光,讓穆威的話直接卡回了嗓子眼。
他硬生生地改了稱呼:“華少也在啊。”
華雪城這才往旁邊讓了讓,淡淡說:“坐。”
與其說是個招呼,倒不如說是聲吩咐。
穆威訕訕地坐了下來,可質問穆曉晨的話,他是一個字兒也不敢說了,只故做關切地問:“電話裡也說不清楚,你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
穆曉晨這會兒心情煩燥得歷害:“不是叫你去問穆陽了?”
她這話的意思分明是穆陽造成的。
穆威更尷尬了,搓著手說:“這話從何說起……從何說起……”
然後,他趕緊把話題轉移到正題上去:“是不是有這種誤會,才讓華少出面,跟爸爸施壓啊?”
華雪城與穆曉晨,沒有一個應他話的。
這種沉默,對穆威來說是一種預設,更是等著他的答案。
可是,他早都把穆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