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繼續安靜地讓傭人餵食。
穆曉晨以眼神示意鄭音出去,帶她來到了走廊盡頭,她才問:“看起來唐信先生的情況很好啊。”
雖然失去了記憶,但條理分明的樣子,不至於應付不了家裡的事情吧?
鄭音不滿:“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,被人鑽空子的可能太大了吧?怎麼?你嫌麻煩?”
“……”穆曉晨無語:“你怎麼這麼衝呢?我只是覺得也許還不至於太糟糕,我去問下醫生,如果只是暫時封鎖住訊息就可以的話,問題應該不太大。”
甚至,他受傷的訊息都不必封鎖,只要瞞下他失憶的事情就OK,他現在說話做事條理分明的樣子,在喬的配合下,瞞過家裡人失憶了,應該不是太難。
鄭音沒她這麼樂觀:“早問過醫生了,醫生嘴裡就沒一句準話!說來說去都是些沒用的。”
什麼牽涉到神經的問題是很難處理的,什麼有些時候看起來問題不大,但是一直都不會恢復,有些時候卻只是暫時的……
說來說去,盡談機率問題,談完了還要加上機率再小,具體到個體身上,也沒有意義。
穆曉晨無語了下,之前外婆失憶的事情,她就問過醫生了,醫生會回答什麼樣的“專業術語”出來,又是怎麼樣的模稜兩可,她是早都見識過:“現在還是先確定一下唐信先生到底忘記了多少東西吧。”
“醫生在你們來之前已經做過了檢查,不過……”鄭音有些難過:“我沒有權力知道了,只有喬和檢查的醫生知道,在場只有他們三個人,不過看剛才喬進來時的表情,恐怕不是太樂觀。”
兩人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,穆曉晨只好說:“那我再去問下醫生。”
半個小時後,華雪城陪她一道與做檢查的醫生了解唐信先生的情況,穆曉晨十分失望:“是說除了一些本能的東西,他基本都忘了?”
醫生點頭:“根據喬提供的照片,他連家人都不記得;我們還提問了一點常識和知識點,很多他也回答不上來。”
醫生沒有說,後來喬拿出來一把槍給唐信演示了一遍裝子彈,再把槍遞給他的時候,他居然也很生疏。
“不過,好在唐信先生接受力相當強,似乎這些事情並不是完全忘記了,而是需要人為提示進行印象加強--那些記憶不是不存在了,只是他還不能讀取得出來。”
“就是說,他很有可能很快就恢復嗎?”
“暫時我們只能說,先進行常規治療看著。根據我們的經驗,像他這種情況,有人會很快恢復,只是暫時性失憶,也有人可能恢復不了的……”說到這裡,醫生又安慰地說:“不過有個好的訊息就是我們已經透過全面檢查確定了,他的腦部並沒有功能性受損,也就是說,即使缺失了一部份的記憶,也並不是無可彌補的事情。”
人不記得了,重新認識了下就好,知識不記得了,重新複習一下就好。
醫生是真沒太當回事兒:“這種情況我們見得很多了,真的不必太過擔心,尤其是唐信先生的接受能力是相當好,以至於我們都無法確定他是天生的記憶力驚人,還是說缺少的那部份記憶只是暫時隱藏住有些模糊,只要透過一點提示加強,就能夠很快想起來。”
華雪城聽了這話,勸穆曉晨:“醫生都這樣說了,你也不用太有壓力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這不是情況特殊嗎?”
如果他不是唐信,這還真就不是大事了。
兩人出了醫生辦公室,就見喬等在外面,他似乎有了什麼不錯的想法:“我仔細想過了醫生之前給出的診斷,現在有一個主意,希望穆小姐配合下,不知道可以嗎?”
“什麼主意?”只要能做到,穆曉晨不介意配合。
“剛才醫生告訴我,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確定先生是全忘記了,還是暫時性想不起來,需要靠刺激和提醒--穆小姐和榮小姐長得那麼像,又是他心裡這麼多年都非常非常在意的人,在他的記憶裡,自然是非常重要的存在,我希望穆小姐假扮榮小姐一下,跟他說說往事,看看他是不是能想起什麼來?”
穆曉晨汗了下,她也覺得這個方法似乎可行,但是“……我並不知道他們之前有過什麼重要的事情啊!”
要刺激,自然是拿記憶深刻的東西來刺激,兩個人之間發生過的讓他刻骨銘心的事情,恐怕喬也不一定會清楚吧?
喬也有些小為難,不過他還是拿出了具體方案:“榮小姐有一張身穿綠色長禮服的照片,先生這些年一直都帶在身邊,如果穆小姐願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