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樣子,是您設計了華先生?否則的話他們正在熱戀,沒可能要給自己惹下這樣的麻煩?”
她說得似乎有理有據,穆曉晨卻又羞又憤,慘白的小臉整個兒又紅了,努力張了張口,她才勉強吼道:“不是!”
見她回答了,大家紛紛問:“那是華先生爬了您的床嗎?你有沒有反抗?”
“當時你是什麼感想?”
“因為華雪城帥氣又多金,您就想著就此嫁給他嗎?”
“當時有沒有正中下懷的感覺?”
這些問題,簡直可以稱為下流了。
……但吸引眼睛,可不正需如此?
今天已經有這麼多撲朔迷離的報道,穆曉晨簡直不能想象這些記者在丟出這些問題之後,會寫些什麼!
她說話,很可能被斷章取義,她不說,很可能是“無顏以對、落荒而逃”!
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,面對著這樣的問題,這種難堪和羞恥感,幾乎要將她壓垮了。
如果面對記者的是宴文麗,她大可以一句“華雪城只是酒後失德”,這樣雲淡風輕的就能夠揭過去,然後大家還會覺得她是受害者。
但穆曉晨卻是當事人。
她說不出,也知道不會有用。
正在難堪至極的時候,突然最先提問的記者“啊”地叫了一聲,接下來便是一通慌亂。
是鬱臨風趕了過來,他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性子,這會兒看著心中的女神穆曉晨受欺負,如何能忍得了?
記者被打,這事兒可大可小,一時間拍誰的都有,場面一片混亂。
鬱臨風帶著兩個保鏢,向後又跟了幾個同學幫忙保駕護航,一時間倒在他們和記者之間,築起了一道人牆。
穆曉晨只聽到鬱臨風沉沉說:“我們走。”
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了下來遮擋此起彼伏的閃光燈,他的手臂,堅定有力地把她攬在了懷裡,連拖帶拽地把她帶離了現場。
剛才一時反應不過來,再加上只能強撐,穆曉晨還勉強忍得住,現在感到了一絲安全感,她卻哭了個稀里譁拉。
鬱臨風的車這會兒就停在不遠的路邊,他帶著穆曉晨大步走了過去。
由於保鏢和同學們都要斷後阻住記者,鬱臨風把她推到了副駕上,關上車門虎著臉繞到駕駛室邊,開啟車門坐進來。
點火後就聽一陣“嗚嗚”的低沉咆哮,鬱臨風把離合一鬆,小車立即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飛了出去。
穆曉晨放縱著自己哭了幾分鐘,就努力忍住了,低著頭抽泣,只覺得難堪到沒臉見人。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只有汽車的引擎聲,窗外的景色流水一般向後飛瀉,看得穆曉晨重又緊張起來,這倒沖淡了她的難堪,心驚地問:“你怎麼開這麼快?”
鬱臨風的臉色很難看,也不說話。
穆曉晨從來沒有看到他是這種表情,一時覺得很委屈:“我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。”
她不是那種人,他該清楚的才對啊!
鬱臨風突然轉頭,穆曉晨只覺得他的目光熱切和瘋狂,至於是什麼樣的情感支撐起這樣的顛狂,卻根本分辨不出來。
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,她有些退縮:“怎麼了?”
鬱臨風看嚇到了她,就沒有再說話了。
穆曉晨卻注意到這不是回家的方向,她更緊張了:“這是去哪裡?”
鬱臨風閉了閉眼,深吸一口氣,聲音像是嘆息:“你不想去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嗎?”
穆曉晨咬唇。
她想,非常想。
恨不得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因為這裡已經讓她立身無地,她甚至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情形。
可是,她又怎麼能一走了之?
母親還病著,外婆年紀這麼大了。
世界雖大,她又能躲到什麼地方,才看不到這些鋪天蓋地的不實報道呢?
把自己關起來,不過是把頭插進沙子裡,充當駝鳥罷了。
鬱臨風也不是真的期待她回答,徑自開著車。
越向前行,路上的車輛就越少了,從在車流中穿行,到現在寬闊的馬路上,只有他們。
天與地之間,是一條路,只有一輛車,兩個人。
如果能這麼走下去不會再面對生活的紛紛繞繞,似乎也是一種幸福。
尤其今天的鬱臨風,還真挺帥的。
平時都覺得他太狂傲魯莽了,這會兒才知道衝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