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把他怎麼了?”穆曉晨笑了:“呵呵……你心裡明白著呢,知道他做的那些下三濫的事情一旦暴露,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……可笑你開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還以為你真的以為我把你‘搶’過來自己給你治病,不讓他們見你呢,原來你什麼都知道。”
穆曉晨說到這裡,還是有些傷心:“你居然知道他們是東窗事發顧不得你,自己逃跑了……你就不寒心嗎?”
自己心心念唸的情人,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的兒子,出事了的時候只顧著自己跑路,連想想丟下他一個昏迷不醒著的人怎麼辦的心思都沒有。
穆威沒說話。
穆曉晨繼續問:“你猜得到吧?穆陽意識到自己做下的事情被我們查出來了,頭都沒回直接就衝高速開過去了,路上給林瓊枝打了個電話,問都沒問你的事情,我真的很想知道,你被這樣對待時,心裡是個什麼滋味?”
問這樣的問題,其實也是在穆威的心上插刀子。
可是,她就是不想讓他好受。
穆威開口,是回答穆曉晨也是在安慰自己:“我有什麼好擔心的,你怎麼說也是我女兒,總得給我看病。”
穆曉晨笑得好不難過:“你這是吃定了我?呵呵……怪只怪我心太軟好欺負。”
說完,她沉下臉:“不過現在沒關係了,這個宣告一出,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了,我不必被親情和道德綁架,再給你看病了!”
穆威哼了一聲:“我不至於連看個病都得靠你施捨。”
之前是昏迷不醒沒辦法,必須有人替他做決定。
現在他既然已經醒了,還有什麼必要靠穆曉晨,然後聽她奚落?
穆曉晨失望地搖搖頭:“好,既然你意已決,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再做的了。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吧,從此以後,我沒有你這樣的爹,你也沒有個叫穆曉晨的女兒!”
說完,她故意轉頭問華雪城:“改名好不好改?我覺得王曉晨也挺好聽的。”
華雪城攬過她的肩,笑著說:“挺好聽的,你要想改,我立即讓人去辦。”
穆曉晨點點頭:“好。”
從此以後,她跟穆威再沒有關係,只是王煙一個人的女兒。
華雪城拍拍她的肩:“你今天的表現,我很滿意。”
穆曉晨笑笑:“也不是一回兩回傷心失望了,這會兒心都麻木沒什麼感覺了。”
華雪城點點頭,然後轉對穆威說:“對了,有沒有人告訴你,威遠倒閉了?”
穆威一愣:“你說什麼?”
華雪城好心地為他確認:“就在剛剛。”
他看看錶:“十分鐘之前。”
穆威瞪著他:“你--”
“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,畢竟你昏迷之前,威遠就岌岌可危了,再這麼多天沒人管事兒,破產是很正常的現象吧?”華雪城好心地提醒:“作為一個在商場上身經百戰的老人,你該不會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吧?”
穆威臉上青筋暴露,由紅憋到發紫,他伸手,指著華雪城:“你連劉家都--”
劉家是華雪城的盟友啊,那些小股東們都吵嚷著把他的股份給脫離出去呢,這種局面之下,華雪城應該暫時收手等結果才對啊,怎麼會不管不顧地連他們也一併碾壓死了?
他話都沒有說完,忽然間口歪眼斜,嘴唇連口水都控制不住,順著唇角就往下流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。
華雪城怕穆曉晨又動惻隱之心,攬住她就往外走:“該說的我們都說清了,反正他也不至於看個病都要靠你‘施捨’。”
這是把原話奉回。
穆曉晨便跟著華雪城出了房門,特別走到醫生辦公室說:“穆威先生已經醒了,以後醫藥費直接找他要就好。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這間醫院有華氏的股份,這些天照顧著穆威,多少也聽說過些穆家的事情,知道些內情,聞言立即說:“好的,穆小姐。”
穆曉晨道:“以後可以叫我王小姐。”
醫生友好地笑了笑:“好,王小姐。”
華雪城牽著穆曉晨的手向醫院外走的時候,笑問:“你真打算改名啊?”
“穆有什麼好姓的?”沒有任何值得她留連的東西在了。
華雪城點點頭,然後說:“我有沒有告訴你,剛才是現場直播?”
穆曉晨愣了愣:“什麼?現場直播?”
“嗯,在我們來之前,我已經讓醫護人員在房間裡安裝了針孔攝像機,剛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