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瑜看鬱臨風不配合,笑著說:“那也沒有關係,我們再錄一段吧。”
--之前他折磨他們的時候,都錄有錄影,隨時可以拿出去威脅人。
所以一提“錄影”,鬱臨風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發緊,還沒有捱打,就覺得身上痛得更歷害了。
歐陽策十分無奈地勸:“鬱臨風,照他們的話做吧。”
如果能少挨一頓打,自然是要少挨一頓的。
他們現在的模樣就夠慘的了,張瑜完全可以拿去給鬱家的人看威脅他們。
鬱臨風的媽媽只要看到他的慘狀,不管鬱臨風怎麼說,都是肯定要去找穆曉晨的,那還做無用功似地掙扎幹什麼呢?
鬱臨風也明白這個道理,無奈地:“該怎麼說,我打電話就是了。”
張瑜卻說:“這麼久我都沒聽你哭過呢,你哭著求你媽媽吧。”
對一個母親來說,兒子渾身是傷地哭著求救,視覺衝擊太大了。
鬱臨風卻覺得這個要求太過份了,簡直就是為了為難他專門提出的。
他剛要拒絕,張瑜已經說:“你覺得丟臉,想演硬漢英雄也沒有關係,我們開錄一段影片,求救的話我替你說就行了。”
跟兒子渾身是傷的哭訴求救相比,兒子被打現場的效果,也槓槓的。
鬱臨風恨恨瞪著張瑜。
張瑜卻朝小弟們抬抬手,那兩個立即一個抱起了攝像機,一個開始換衣服帶頭套。
鬱臨風覺得自己太悲催了,捱打和哭,這什麼破選擇題!
他憤憤說:“士可殺不可辱!”
歐陽策卻連忙拿話阻止了他,“你何必激怒他們呢?吃苦的還是你,阿姨看到只會更心疼……”
鬱臨風眉頭皺眉得死緊。
歐陽策跟張瑜打商量:“讓他給媽媽打電話求救,他一定會配合的,雖然我們現在在你手上,可得饒人處且饒人嘛……”
張瑜根本不理他,只對鬱臨風說:“看你臨場表現吧。”
說完,他打量鬱臨風現在的樣子:“要不要補幾刀呢?血跡都是乾的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時,戴好了頭套的小弟已經把手機撥通了,放到了鬱臨風的耳邊。
對鬱媽媽來說,現在是非常時刻,所以儘管是陌生號碼,也還是隻響了一聲,就被接了起來。
她的聲音甚至帶著些顫抖,小心翼翼地“喂”了一聲。
鬱臨風叫道:“媽--”
鬱媽媽一聽是他的聲音,聲音裡立即帶了哭腔:“小風啊!你現在在哪裡,你怎麼現在樣了?”
鬱臨風剛要說話,電話就被拿開了。
那個小弟對著電話開口,因為戴著矯音器,說出來是沒有感情的機械音:“叫穆曉晨把張悅和穆陽放了,換你兒子平安!”
鬱媽媽立即全線崩潰了,她激動得叫道:“你們把鬱臨風怎麼樣了?讓他跟我說話--”
小弟道:“一會兒你就看到了。”
老樣子,打完電話會發照片和影片的。
鬱媽媽哪裡知道這個,又是擔心又是激動,聲音裡帶著哭腔:“小風,小風,你在不在,你說話啊!”
鬱臨風剛才還覺得“哭”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,可是這會兒聽到媽媽擔憂驚懼的聲音,淚意直襲眼眶,聲音就也哽咽了:“媽,你不要擔心,我--”
話剛說到這裡,那個小弟一鋼筋棍抽在他肩背上,鬱臨風硬生生地忍住沒有叫,卻整個身子都攣縮了下。
鬱媽媽雖然沒有聽到鬱臨風呼痛,卻還是聽到了擊打的聲音,她立即緊張了起來:“小風,小風!”
鬱臨風的眼淚是真的下來了,卻還是堅持說完了:“媽,我沒事。”
眼見張瑜威脅的眼神,以及棍子又要落了下來,鬱臨風趕緊配合:“媽,你去求穆曉晨放了穆陽和張悅,他就會放了我,我們現在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小弟已經搶過了電話,結束通話了。
鬱媽媽接連叫了好多聲,還不死心地:“小風?小風?喂--喂!”
再沒有了回聲。
她正在消化鬱臨風說的話的意思:什麼求穆曉晨,什麼放穆陽?誰又是張悅?
不過,還沒有等她想明白,手機就又響了。
鬱媽媽的手一顫,以為綁匪又打來了電話,低頭一看卻是條簡訊,上面只有三個字:“看郵箱。”
她不敢有任何停頓,趕緊衝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