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無法接受裴景寒對她們動真心。
就像原來的她,付出了那麼多,結果每個男人都把她當玩物,一旦妻子有了什麼事立即趕過去,裴景寒也應該只看重她一人,素月算什麼東西,她比不上現在的她,也不能勝過曾經的她。
那邊裴景寒目送沈悠悠領著丫鬟拐過了走廊,這才抬腳走向上房。
滿含期待的進了屋,卻只看見替代了凝香位置的大丫鬟映雪。
“去叫素月過來伺候。”裴景寒坐到榻上,冷聲吩咐道。
對於映雪,裴景寒沒有任何感情,只當丫鬟使喚。其實映雪模樣嬌美,裴景寒動過一次心思,然一想到凝香不走也不會有映雪,裴景寒胸口就堵得慌,索性徹底冷落了映雪,前院只疼素月一個。
“你回去吧,我一人伺候世子就行。”
堂屋門口傳來素月輕柔的聲音,裴景寒不自覺地揚起唇角,直直盯著外間門,等著小丫鬟進來。
只是他沒等到丫鬟,卻等到了一個小廝,或者說,一個小廝打扮的丫鬟。
進來的正是素月,穿了一身灰色的圓領長袍,一頭烏髮梳成了男子髮髻,用一根木簪定住。長髮挽起,修長的白皙頸子徹底露了出來,在燈光裡恍如美玉,小丫鬟似乎也知道自己模樣勾人,故意在鼻子下面粘了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兩撇鬍須,垂著眼眸走到裴景寒身前,竟真有幾分小廝的樣子。
“小的見過世子。”學長順那般,素月一本正經地朝裴景寒行禮。
裴景寒被她逗壞了,一把將人拽到腿上抱著,伸手就將她不倫不類的鬍子扯了下去。
“疼……”素月皺眉捂住鼻子,拉長聲音抱怨道,狐狸眼裡泛起了盈盈水光。
“作何這副打扮?”裴景寒嫌棄地扔了那鬍子,摸著小丫鬟嫩豆腐般的臉龐問道,嘴上不滿,卻越看這“小廝”越饞,手熟練地往她衣裳裡面鑽。
素月沒有阻攔,只在他手裡慢慢紅了臉,目光楚楚地望著他,“這樣打扮,世子喜歡嗎?”
“不喜歡。”裴景寒不假思索地道,一轉身卻將素月放躺在了榻上,撩起衣襬就要好好疼她一番,沈悠悠還在後院等著,他沒有太多時間浪費,而在裴景寒看來,最好的惜別方式便是與她共赴巫。山。
可素月不想去巫山,她想去西北。
才被裴景寒放倒,趁男人解腰帶的時候,素月又坐了起來,緊緊抱住裴景寒腰,仰頭道:“世子,帶我去西北吧,路上我伺候你。到了西北,你把我安置在距離戰場最近的縣城裡,我在那等著你,世子何時想我了,隨時可以過去看我,等世子打了勝仗,我再隨你回來,好嗎?”
邊說邊落淚,“世子,我捨不得你……”
她情真意切,裴景寒欲。火迅速平息了下去。
原來她扮成小廝,是為了勸他帶她出征。
軍營裡不得有女人,他也捨不得她一個嬌氣丫鬟在軍營裡受苦,但誠如素月所說,他可以將她安置在後方的縣城裡。只是,帶走素月,沈悠悠會……
想到沈悠悠,裴景寒忽然猜到了什麼,安撫地摸摸素月腦袋,重新將人抱到了懷裡,低頭親她眼淚,“為何想到要跟我走?怕我不在侯府,她對你不利?”
素月沒有辯解,靠到他肩頭哭:“怕,怕萬一……世子,我知道我不該懷疑夫人,可我真的怕,怕再被人打暈帶走,醒來有陌生人趴在我身上扯我衣裳……世子,你帶我走吧,什麼苦我都受得了,求你了……”
像是想到了那場噩夢,不停地打顫。
裴景寒心疼極了,雙手抱住她嬌小的肩膀,“好,我帶你走,只是,素月,這次交戰我也沒有把握,一旦我……”
“世子別說!”素月急急捂住他嘴,不許他說晦氣話,淚眼朦朧地直視他道:“世子只需記住,你在哪,我就在哪兒。”
這話大有深意,裴景寒聽出了生死與共的味道,心中震撼,突然什麼都說不出口了,只越發用力地抱住了這個真心愛慕他的好姑娘。
“那好,你早點休息,明天醒了就去找長順,讓他替你安排。”既然一起出發,那也不用惜別了,裴景寒親了親素月,鬆開她道。
素月乖乖地站到地上,出去送他。
裴景寒人回了後院,腦海裡卻不時閃過素月淚水漣漣的俏模樣,但他掩飾地好,沈悠悠還以為他在思慮邊疆戰事,躺到床上後忍不住關心道:“西北戰事,表哥有幾分把握?”
“不好說。”裴景寒語焉不詳地道,不願跟內宅女人談論戰事,拍拍她,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