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陪孃親哄妹妹,凝香出去做飯或洗衣裳,就留三個孩子在屋裡哄女兒,這麼多玩伴,果兒只要醒來,幾乎就一直笑,可省著沒有玩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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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秋兒成親前一天,凝香領著孩子們回了孃家。
眾人都坐在徐秋兒的西屋說話。
牛牛七個月了,吃得白白胖胖的,正是學爬的時候,小傢伙也不認生,看到那邊炕上多了個穿紅兜兜的女娃娃,小傢伙好奇,丟了孃親,吭哧吭哧往這邊爬。阿南也在炕上坐著,見牛牛要來搶妹妹,故意背對牛牛坐在妹妹身前,不許牛牛碰妹妹。牛牛聰明地往旁邊爬,想要繞過前面的“大山”,阿南就跟著蹭,果兒趴在孃親前面,不懂兩個哥哥在做什麼,以為大家在玩藏貓貓,阿南越擋著牛牛,她就左晃右晃要看牛牛,逗得凝香管平幾人笑個不停。
“阿南不許欺負牛牛,你是哥哥。”凝香將胖侄子抱到了懷裡,稀罕地親了一口。
果兒扭頭看孃親,見孃親抱旁人,小丫頭著急了,呀呀地叫喚。
凝香連忙把牛牛放下去,改成抱自己小氣的女兒。
果兒靠在孃親懷裡,滿意了,這才認真地打量牛牛,小丫頭愛笑,兄妹倆對視片刻,也不知果兒看到了什麼好笑的,咧嘴笑了起來。牛牛見新玩伴笑了,他跟著笑,笨拙地爬上前,穩穩坐在那兒,伸手去摸果兒兜兜上的金果子。
果兒疑惑地盯著他手,看見牛牛摸了什麼,她又笑,低頭去找牛牛的兜兜。
妹妹眼裡沒有他了,阿南抿著嘴坐在後面,委屈地看向孃親。
凝香笑著摸摸男娃腦袋,哄他道:“阿南是大哥哥,陪弟弟妹妹一起玩。”
小孩子不合群可不好。
阿南瞅瞅弟弟妹妹身上的兜兜,耷拉下了腦袋。
飯後凝香娘幾個回西院歇晌,凝香將女兒放到炕上,她去外面喝水,隔著門簾就聽阿南攛掇果兒:“妹妹不跟牛牛玩,跟我玩,我才是你哥哥!”
阿木不懂外甥的心思,認真強調道:“果兒也管牛牛叫哥哥。”姐姐說了,表哥也可以喊哥哥。
“他不是親的,我是親的!”阿南很是大聲地反駁舅舅。
凝香差點嗆到,意外阿南何時懂得親不親的了,聽著裡面兩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反駁,夾帶著女兒啊啊的黃鶯鳥似的童音,凝香想了想,決定暫且不插手此事。放下葫蘆瓢進屋,喊他們躺好睡覺。
夏天歇晌不用蓋被,阿南將擺在舅舅枕頭旁邊的他的小枕頭拉到孃親這邊,不喜歡舅舅了。
阿木哼了哼,背過去自己睡。
舅甥倆居然學會了吵架,凝香哭笑不得,抱起女兒哄她。
阿南乖乖地側躺著,看孃親哄妹妹,睡不著覺,等孃親將妹妹放下去了,小傢伙鑽到孃親懷裡撒嬌,“娘,我也要兜兜,我要跟妹妹一樣的。”
凝香撲哧笑了,笑完對上阿南特別認真的鳳眼,心裡一軟,柔聲應道:“好,娘回家了就給阿南做一條,也繡個金果子,不過阿南得答應孃親,要好好跟牛牛玩,不許跟牛牛吵架。”
阿南眨眨眼睛,為了兜兜,不太情願地答應了。
下午孩子們再聚到一處,阿南見孃親看了自己好幾眼,就陪牛牛玩了會兒,結果跟不會說話也不會爬的呆妹妹相比,牛牛更喜歡阿南這個大哥哥,立即棄了妹妹要阿南陪他扔球。阿南頓時忙了起來,球扔出去,牛牛高興地爬去撿,果兒不高興了,哭著要哥哥把球搶回來,她要抱著……
孩子們自得其樂,凝香管平與徐秋兒湊到一起說悄悄話。
第二天徐家就又要嫁姑娘了。
嚴敬歡歡喜喜地來接媳婦,陸成娶凝香時他幫了不少忙,這次陸成哥仨卻都站到了徐家這邊,想方設法地捉弄他,把嚴敬氣得時不時罵一句陸成。凝香在屋裡陪新娘子呢,聽到嚴敬對自己的男人口出不遜,笑著打趣紅蓋頭底下的小姑娘,“嚴敬嘴真不老實,秋兒嫁過去好好管管他。”
徐秋兒羞澀地攥了攥手,聽著嚴敬不羈的聲音,想到幾次打交道幾乎都是嚴敬佔上風,小姑娘對婚後的生活絲毫把握也沒有。嚴敬那麼壞,會乖乖讓她管嗎?
花轎晃晃悠悠,將新媳婦抬到了快二十里外的嚴家。
嚴家住在鎮上,家裡是兩進的宅子,嚴敬爹孃住在前院,小兩口就住後院。院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,屋簷下種了月季花草,比村裡雅緻多了,嚴家這邊女客知道徐秋兒是村裡的,送新人進洞。房時故意好好誇了一頓嚴家的院子,還誇徐秋兒命好,嫁過來是享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