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當個果農,或是讀書,出人頭地。
而如果他敗了,阿南的一切就與他無關了。
為了兒子,他蕭珞也得好好地,風風光光地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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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珞走了。
陸成與凝香心裡依然不安,怕突然哪天裴景寒或蕭珞的人會冒出來,血洗他們一家。
忐忑地過了三日,陸成提出去果園看看,也是去留仙鎮聽聽訊息。
路上卻發現有些奇怪的陌生人,村民打扮分散在各個路口,像是要抓捕誰似的。
陸成知道那是裴景寒的手下,這下連打聽都免了,在果園剪剪枝子,黃昏前回了家。
月底陸成又去了一次,這次沒發現可疑人影,回家後抱住凝香,欣慰道:“應該沒事了。”
凝香還是不放心,帶著阿南果兒去了鎮上一次,探望素月,委婉地打聽裴家的訊息。
抓捕一事素月是矇在鼓裡的,聽凝香打聽裴景寒最近來沒來,以為好姐妹擔心自己失寵了,笑道:“月中來了一次,最近朝中事情多,他沒有太多時間過來。”
來不來素月不怎麼在乎,只是昭昭想爹爹,素月很是無奈。
“朝中有什麼事啊?”凝香長了個心眼,好奇地問。
阿南領著兩個妹妹在院子裡玩呢,丫鬟也在外面守著,但素月還是警惕地走到門口看看,確定沒有人偷聽,才小聲對凝香道:“聽說前陣子二皇子被刺客追殺,下落不明,皇上聞訊病倒了,大臣們能不慌嗎?”
凝香心裡咯噔一下,二皇子被追殺,與躲進自家的那人有關係嗎?
不對,裴景寒是朝廷命官,他肯定是幫著二皇子的,那躲進他家的是刺客?
完了,他們不但得罪了裴景寒,還得罪了二皇子?
凝香三魂飛了倆,勉強鎮定地問素月,“這可是大事,現在怎麼樣了?”
素月搖搖頭,“世子最近沒來,我也不知道,你怕什麼,天塌下來與咱們老百姓有啥關係?”
笑著點了凝香臉蛋一下,都當孩子娘了,還這麼傻。
凝香乾笑,晚上回了家,同丈夫說起這事,抱著陸成瑟瑟發抖。
陸成比她鎮定,回憶以前聽說的裴府事情,他低聲問道:“我記得,裴家是三皇子一黨的?”
凝香點點頭,忽然反應過來了,驚駭地仰起頭。
三皇子與二皇子不對付,皇子間的爭鬥更殘酷……
也許,裴景寒扮演的不是抓捕刺客的官差,而是暗殺二皇子的“刺客”?
是了,如果是官差抓刺客,裴景寒為何不大張旗鼓地搜查?
“香兒,事情已經發生了,咱們害怕也沒用,等著吧,看看京城哪邊贏。”陸成抱緊媳婦,沉沉地道。
到了這個地步,他們只能聽天由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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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景寒也在等,與陸成凝香相比,他更不安。
蕭珞已經回京了,皇上臥病在床,如今就看皇位落在誰手了,一旦蕭珞繼位,裴家絕不會有好下場,輕則流放,重則滿門抄斬。
裴景寒不想死,但不得不死時,他也不懼,成王敗寇,早在決定暗殺二皇子時他就不怕了。
可他怕女兒出事。
罪臣家的女眷,或是流放,或是淪為官奴,只當奴婢還算是好點的,更慘的……
裴景寒不敢再想下去。
他一人住在前院,連續三晚噩夢纏身,夢到女兒長大了,跟她娘一樣美,夢見女兒被男人玩弄。
不行,他必須為女兒留條後路。
次日早上,裴景寒去了留仙鎮。才下過一場大雪,天寒地凍,馬車進了鎮子,裴景寒聽到有人賣糖葫蘆。
“停。”
長順停了馬車,裴景寒挑開車簾,讓長順吩咐賣糖葫蘆的老頭隨他們走。
“爹爹!”昭昭許久沒看到爹爹了,被孃親領著出來,看到高大俊朗的爹爹,甜甜地喊人。
女兒披著大紅的小斗篷,白裡透紅的臉蛋漂亮極了。裴景寒笑著哎了聲,將女兒抱到懷裡親了兩口,走到賣糖葫蘆的老頭面前,讓女兒選糖葫蘆。
昭昭選了三串,她一串,爹爹孃親一人一串。
一家三口進了屋。
這一天,裴景寒的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女兒,晚上也沒有讓乳母抱昭昭去廂房睡,要留女兒在身邊。素月沒惦記與裴景寒親熱,但她看出了不對,特別是女兒都睡著了,裴景寒還用一種戀戀不捨的目光盯著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