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還有血冒出來。素月在一旁看著,心疼地不行,勸她道:“算了,今晚你睡這邊,我過去伺候世子。”
凝香剛要答應,轉瞬一想,裴景寒今晚肯定喝酒了,萬一也輕薄素月怎麼辦?她咬破嘴唇,裴景寒又不是沒碰過女人,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到對著這樣的嘴唇動心思。
“不用了,一點小傷,不礙事的。”凝香笑著婉拒了素月的提議,說完怕她多想,趕緊又補充道:“明後天又要累你替我當值,今晚還讓你替我,我實在過意不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素月還盯著她嘴唇呢,“那你注意點,從現在開始不許抿嘴了。”
凝香被她逗笑了,一笑就扯到嘴唇,疼得她吸了口氣,換來素月幸災樂禍的笑。
夜幕降臨,裴景寒回來了,一身淡淡的酒氣。
凝香與素月一起服侍他,進了明亮的屋子,裴景寒很快就注意到了凝香嘴唇,“怎麼弄的?”
凝香低頭,一邊替他脫靴子一邊尷尬道:“吃飯時不小心咬的。”
裴景寒笑了,笑聲低沉悅耳,盯著小姑娘紅潤的嘴唇看了會兒,他扯扯中衣衣領,看向了抱著他換下來的衣裳準備出門的素月,“凝香受傷了,今晚素月守夜。”
素月愣在門口。
裴景寒鳳眼含笑望著她,燈光裡,那隱含溫柔的眼神,醉人心神。
素月回神,抱著衣裳朝床前走了過來,“那凝香早點歇息去吧,我來伺候世子。”
凝香不想自己吃虧,但也絕對不希望素月因為她提前成為裴景寒的人,“不用……”
“去吧,讓素月來。”裴景寒再次道,不容商量。?
第12章
?凝香魂不守舍地走出了上房。
馬上就要三月了,夜風帶著春日特有的薄薄暖意與清涼,凝香卻沒有心情感受,她攥著衣襟悄悄踱到窗下,緊張地聽裡面的動靜。如果,如果今晚裴景寒只是像上輩子輕薄她那樣強親素月,她無可奈何,但若裴景寒想要了素月,她寧可觸怒他也要想辦法阻攔。
內室。
素月接替凝香剛剛做的活兒,蹲在床前,脫了裴景寒另一隻長靴。今日男人沒有出府,腳下出汗少,靴子裡並無味道。暫且將兩隻靴子放到一旁,素月一手扶著裴景寒左小腿,一手輕輕往外抽他的白綾長襪。
那手白皙纖細,似若無骨,露出的一段腕子瑩潤光潔,惹人憐愛。
裴景寒吞嚥了下,目光順著素月的手臂,挪到了她臉上。
細長的黛眉精心修剪過,如墨畫一般,低垂的眼簾遮掩了那雙狐狸眼中的嫵媚。
最近好像都沒見她塗過唇脂,但小姑娘天生好顏色,不塗那些嘴唇也櫻桃似的誘人。
此情此景,讓他胸口的小火苗迅速壯大了起來,化成燎原熱火。但裴景寒不屑做霸王硬上弓的事,至少不能魯莽地開始。
他摸摸胸口,掏出那條原打算送凝香的紅珊瑚手串,鴿子血般鮮豔的紅,流光溢彩。
想到凝香那丫頭竟然害怕珊瑚,裴景寒情不自禁地笑了笑,凝香的單純略微化解了他快要壓抑不住的欲。望,轉成如水的溫柔。
“喜歡嗎?”裴景寒伸出手,將手串託到素月眼前。
素月剛要提著他的靴襪放到遠處,抬眼就見他修長白皙的大手已近在眼前,掌心裡託著一串紅紅的珊瑚手串,那光芒絢麗奪目,看得她失神。
怎麼會不喜歡?
上輩子收拾房間時無意發現凝香藏起來的這條手串,她又喜歡又羨慕又嫉妒。
那時的她,想不明白為何裴景寒私下裡對她那麼好那麼溫柔,一轉身,就能對旁人更好。
初嘗情滋味,她難以自拔,愛慕這個男人,便為他的多情難受痛苦,一顆心像被人放在水裡煮,反反覆覆地煎熬。但她只是個丫鬟,她沒有資格要求裴景寒專寵她一人,所以她只能向凝香發洩怨氣。那時的她被嫉妒迷了心迷了眼睛,總以為凝香對世子是欲拒還迎,越覺得凝香假惺惺,就越厭惡她。
直到裴景寒娶了表姑娘沈悠悠。
裴景寒是個驕傲自大又混賬得光明磊落的男人,他與沈悠悠定親前,就說過他會有姨娘妾室,如果沈悠悠不能答應,就沒有必要定親。沈悠悠多善解人意啊,她傷心地靠在裴景寒懷裡,哭著說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,只希望他最看重她這個妻子。
裴景寒一口答應,回頭還安撫她,說只要她與凝香安分守已,沈悠悠不會苛待她們。
她竟然信了,瞎了心的她寧可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