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青衫,幾乎可以看出她手上細密的紋路。
不多時,低低的哽咽聲從他懷中傳了出來,墨文濯心疼地攬住她的纖腰,只希望可以替她分擔些什麼,希望她可以不要再這麼壓抑。
以前他不認識她,對她過去的生活歷程無可奈何,但現在她有了他,他一定不會讓她再受任何傷害和委屈。
胸口的衣襟很快就被苜兒的淚水所浸溼,壓抑已久的淚水肆意地在臉上蜿蜒流下,卻是酐暢淋漓。
之後紫苜顯然放鬆了許多,身子不再像先前那樣緊繃,但她的臉依舊沒有抬起來,窩在他的懷裡,明知不對,卻不想離開。
她悶聲道,“謝謝你,謝謝你肯陪我。”
☆、第158章 橋到船頭自然直1
“不要這麼說,”墨文濯輕撫上她的發,慢慢捋著她的發線,一順一順,“看見你難過的樣子,我也不會好受。我說過,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,你還是不信我嗎?”
紫苜緩緩抬起臉,那是一張被淚水弄花了的臉龐,可卻不令人討厭,幾滴淚水還掛來眼眶,欲墜不墜,反倒是讓人心疼得緊,“不,我相信。”她一臉認真。
墨文濯從桌上拿過帕子,輕輕擦拭著紫苜的臉頰上的淚痕,一寸一寸,指腹時不時碰觸到她溫熱的雪膚,惹得她微微紅了臉。“哭過以後,有沒有不那麼難受了?”
“恩。”紫苜接過他手上的帕子,“呃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自她長大以來,從來沒有男人靠她這麼近過,她不由地輕顫,臉上、耳邊,甚至是脖頸上都染上了羞人的紅暈。
她像個孩子般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,終是把淚痕拭去。
看著她孩子般的動作,墨文濯不禁微微一笑,她的臉更紅了。不再笑她,等她收拾好自己,墨文濯切入正題道,“既然這是你親自研製的,那麼,苜兒,可有解藥?”
一提及離渙散,嬌羞之色立即從紫苜臉上褪去,她輕輕搖搖頭,悶悶道,“沒有,我沒有。”
“沒有解藥?”墨文濯一愣,“那該怎麼辦?”事情又回到了開頭,毫無進展。
紫苜也無奈道,“據古書中記載,目前為止,還沒有研製出過解藥。而且如果要解藥,也必須先拿到那本古書啊。”
“難道你就打算帶著它一輩子?它會不會對身體有害?會不會危及生命?”墨文濯焦急道。
如果僅是失去了記憶倒也無妨,他們還可以擁有其他更多更美好的回憶,可若是有生命之憂,那就糟了。他不要苜兒一輩子受病痛的折磨。
感受他的憂心,紫苜微微扯出一抹笑,“基本上對身體無害,只是有些副作用?”
“副作用?”
“三日之內,不能與一些相忌的食物或藥品同食,比如迷藥小心些,應當沒事。”
迷藥!“這麼說你先前陷入昏迷,危在旦夕,就是因為一同服食了離渙散和迷藥,所以才會引發出併發症。”墨文濯猜到。
“正是如此。說到這個,”紫苜一頓,眼中閃過一絲迷惑,那她又是如何醒來的,“公子又是如何救醒我的?這應該無藥可解才對。”
“我用了苗疆的血蟾蜍,解了你的毒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紫苜頷首。
“可是它卻解不了你中的離渙散”墨文濯嘆息道,深感無奈。
“不用擔心,車到山前必有路,橋到船頭自然直啊,一定會有辦法的。況且只要現在沒有什麼大礙就好了。”
☆、第159章 橋到船頭自然直2
從紫苜那兒回來已是卯時,雖一夜未眠,但墨文濯依舊是神清氣爽。
和苜兒長夜徹談的感覺太過美好,全然讓他忘記了還有睡覺這一回事兒。
他深吸一口氣,坐在門外的石椅上暫歇。
附近草堆中不時傳來風吹草動的沙沙聲,墨文濯自然不會真的以為這隻會是些草動聲。
自從在風家住下後,只要他的人在府內,身後就一定會有人偷偷跟著他,就連風如璇也察覺好幾回了,只是都被他藉機瞞了過去。
他微微一勾唇角,呵,跟蹤人也是漏洞百出。
墨文濯若有所思的望向草坪中,立刻聲響全無。他不禁失笑,真的太明顯了。
白天除了跟在身後的動靜大了些,其他的倒也相安無事。
而晚上一到亥時,那人必然準時入睡,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騷擾,再一睡到卯時才算清醒。
其間無論颳風下雨,電閃雷鳴估計也都是無法驚擾到他的。不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