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沉暮上前,狠狠攫住她纖細的胳膊,眉眼帶著一絲的慍怒,說道:“我說過我會解釋,顧清歡,報復我,搭進你自己,你可真是好本事。”
清歡胳膊被他抓得生疼,她抬眼,淡淡地說道:“你怎麼知道,不是雲笙自己找人強暴自己的?”
厲沉暮薄唇抿起來,看著她精緻如昔的面容,烏黑如墨的大眼一如年少時清澈,眼角總是縈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涼薄,這個女人長久以來就是冷硬如石的。
厲沉暮眯起幽深的鳳眼,冷笑道:“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是你,你不給我打那一通電話,我也不可能下去找你。”
這一切都是顧清歡算計好的,以她的聰慧完全可以做的不動聲色且不留破綻,她不但做了,還露出那麼大的破綻。她不過是想坐實他跟雲笙的這場醜聞,讓他不得不娶雲笙。
他可以容忍她報復他,逼迫他,就如同當年他對她所做的那樣,但是將他推給別的女人,藉此徹底地擺脫他,這一點讓男人如何不怒。
“是我做的。”清歡冷笑了一聲,絲毫不擔心被他看穿,相比六年前他對她做的,她如今還算是仁慈了,畢竟給他們喊去了記者,沒讓兩人滾床單成功,至於一心想嫁入厲公館的雲笙,她還是太不瞭解厲沉暮。
絕大多數的男人會喜歡柔弱的女人,看到那一幕都會心生憐惜,但是不包括厲沉暮。這男人有深度潔癖,只怕以後不會對這位第一名媛生出任何的旖旎心思了。
就算雲笙以後嫁進厲公館,厲沉暮也未必會碰她。
這些年,這男人的潔癖近乎病態。
守寡式的婚姻生活,不知道是不是雲笙所期待的?清歡勾唇譏諷一笑。
“你以為你做這些,就能擺脫我?你做夢。”男人將她拽進自己懷裡,粗暴近乎懲罰地吻住她。
“啪—”她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過去,臉色蒼白。
厲沉暮臉色陰鷙,眉眼冷峻,深呼吸,剋制著自己的怒氣,生怕自己在憤怒之下傷了她,男人猛然轉身,摔門出去,畫室的門被摔的發出巨大的響聲。
清歡鬆了一口氣,跌坐在椅子上,臉色蒼白的嚇人,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敢打他了。
出來時偏廳裡只有老管家在,見她出來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清歡小姐晚上還要用點宵夜嗎,晚宴上未必會吃的飽。”
清歡低低地說道:“不吃了,我不餓。”
“大少爺是關心則亂,這些年大少爺鮮少這樣關心一個人,若是有誤會還是說開的好。”老管家嘆氣道,這些年很多事情看在眼裡卻是什麼都不能說。
清歡自嘲一笑,說道:“沒有誤會。”
不過是窮途末路了。
“厲太太回來了嗎?”問的是顧玫。
老管家搖了搖頭說道:“一直沒有回來,電話也不通。”
清歡皺起眉尖,顧玫跟迦葉都失聯了一個晚上了,正在胡思胡想的時候,一個沒有任何標記的陌生資訊進來,上面只有兩個字:“開門。”
第400章 司家小姐的座駕連人帶車,衝到海里去了
夜幕降臨,巨大的黑色天幕籠罩下來。
地上烏紫發亮的佛珠孤零零地躺在那裡,沒有人動。
夜色下有黑色的人影不斷地入侵大廈。謝驚蟄的面容已經由一開始的震驚變得平靜無波。
“老大,我們已經被困住了。”司迦南的心腹回來低低地說道。這一次謝驚蟄確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,事發之後,司迦南又將主力都調走以儲存實力,這才導致了孤軍奮戰。
司迦南抬眼,桃花眼眯起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今日看來,謝少將是想將我們徹底留下?”
謝驚蟄沒說話,男人彎腰去撿地上的佛珠,由於腿腳癱瘓多年,這個尋常人做起來很簡單的動作,謝驚蟄花了5分鐘才做好。身後的兩個士官站的筆直,眼圈有些紅,昔年他們的少將大人可是整個帝都最有前途最優秀的軍中明日之星,如今卻連撿個佛珠都這般的吃力。
司迦南眼底的笑意凝固,看著他撐著毫無知覺的雙腿,靠著堅強的意志力將佛珠撿起來。
男人剛毅帶著一絲冷血的面容無一絲的表情,重新將佛珠握在手裡,好似握住了一份支撐,謝驚蟄開口,聲音冷沉且沉重:“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多年,孰是孰非已經說不清楚了,這些年留下來的人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”
“若你是容家的人,南洋你可以留下,只是恩怨自有出處,還望你今後謹記你祖輩的榮光,莫要做出令他們羞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