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知道,她公公婆婆是聽祁牧的,祁牧是聽阿檀的。
祁牧跟阿檀並未結婚,只是有著口頭婚約,據說祁牧當初直接將500萬的撥款基金都轉到了阿檀的卡上,對她是千依百順,放在手心裡寵著,她公公婆婆和她老公不擔心,她都擔心,但是卓悅一天看下來,也發現祁牧跟阿檀身上有著村裡人,甚至說他們蘇城人都沒有的大氣。
卓悅也不得不承認,她覺得這500萬多,但是人家可能覺得只是零花錢,這種氣度和日常的言行舉止透出來的諸多資訊都告訴她,阿檀出身不簡單,至少她這個城裡拆遷大佬跟她不是一個階級上的,於是卓悅心裡也認了命。
“這麼多魚,明日的套餐就做全魚宴吧,村裡人領了魚,可以送親戚好友,可以去縣城裡賣。”阿檀想了想,笑道,“嫂子先拎幾百斤送親戚好友,魚是管夠的,然後再分別送一些之前幫過我們的人,縣裡,市裡的領導,順便告訴他們我們度假村試營業了,再然後就是在網上把魚掛上去,隨便賣著玩。這種野生的魚定然是有人買的。”
阿檀這一說,卓悅內心就無比的舒坦,她蘇城的親朋好友是真不少,反正魚多,親戚還有同事,一人送五條大魚再說。
阿檀說完就看向了祁牧,雙眼笑彎彎地問道:“牧哥還有補充的,或者更好的主意嗎?”
祁牧被她那一聲牧哥喊的心裡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,又酥又軟,好在他是個常年面癱的臉,不然定然會露出傻笑來。
男人眼底都是笑意,低沉地說道:“按照你說的來,再醃製一些魚,炸一些魚丸子,這些都是能放久的。”
於是國慶期間的伙食就是全魚宴。
水伯水嬸自然是同意的,於是卓悅就歡喜地去挑魚,讓水榮將魚帶桶準備了幾大桶,他們晚上開車回蘇城送魚去。
祁牧則將那種金色的魚拍了照片,然後發了朋友圈,問這是什麼品種。
祁牧的微信還是一個月前註冊的,加他好友的只有縣裡、市裡的領導、省城的農業專家,軍區的人,還有就是安平村的村民,祁牧還是第一回發朋友圈,發完了以後就將手機擱到了一邊,晚上準備做剁椒魚頭給阿檀吃。
男人取了菜刀,將魚頭剁下來,然後又挑了十幾斤重的青魚,捉了大約二十條,用鹽巴抹上魚肉,放在木盆裡醃製鹹魚。
祁牧醃魚的功夫,阿檀已經拿手機看自己的網上店鋪,發現下午這會兒功夫又有了一百多單訂單,頓時一拍腦袋,她真是忙暈了,居然忘記發貨,明兒她得去縣城裡找合作的快遞公司,好在大部分都是同城快遞,當天就能到,“綠野仙蹤果園”目前只有一個產品就是醜橘。
阿檀去問了水伯這些魚的品種,然後就將野生魚上架了,在商品描述裡寫了魚的品種,定價是100元,發貨隨機發十斤以上的魚,她也不知道這魚是便宜還是貴,反正佛系賣。
水榮、卓悅開車帶了一車的魚回了蘇城,晚飯祁牧做了剁椒魚頭、糖醋魚、酸湯魚片,滿滿一大盆,四人帶著水伯的孫子吃的那叫一個滿足。
吃完飯,水嬸去收拾廚房,祁牧回去洗澡,換了乾淨衣服,阿檀這才覺得渾身難受,回去泡澡,用了她從山裡摘來的野花泡在浴缸裡,等出來時就見祁牧等在外面,低低地說道:“晚上還要開會。”
阿檀頭髮都來不及擦,想著自然幹吧,便興奮地問道:“開什麼會?”
祁牧見她今天累了一天,本是想早些休息的,不成想村裡人都來了,現在正在前院跟水伯水嬸興奮地聊著天呢,村裡沒什麼娛樂,大家不是看電視就是睡覺,這一個月來因祁牧的到來,村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所以大家更熱衷於嘮嗑。
祁牧取過毛巾,細細地給她擦著頭髮,見她穿的衣服都是長褲長褂很是保守,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,一邊擦一邊說道:“許是來嘮嗑的。”
“那我們快去吧。”阿檀將毛巾拽回來,丟到一邊,就拉著祁牧的手往外走,祁牧垂眼看著她白皙的小手覆在自己手上,頓時唇角上揚,愉悅地跟了上去。
村裡人將魚冰在了水井裡,又送完了魚,隨便扒拉了兩口飯,就趕過來嘮嗑了,來了好一會兒,見祁牧跟阿檀出來了,這才感激地看向兩人。
村裡籠共就十六戶人家,除了打工在外,回家過年待七天的壯年漢子,餘下的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,平日裡雖然祁老和水伯一家人厚道,山林的果子、湖泊的魚、田地的菜都是隨他們去吃的,但是老人和孩子能做多少事情?
結果祁牧回來了,家家戶戶重新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