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處,走過了這一片,兩人找了一處溪流,取出野餐的墊子鋪上,開始準備吃飯。
祁牧的揹包如同百寶箱一樣,不僅帶了小的平底鍋,還帶了油鹽等物,男人撿了枯枝來生火,熱了鍋,就用油熱著蛋餅和切成片的滷牛肉、裡脊肉,很快香味就彌散開來,阿檀早就餓的半死,路上啃了一些滷牛肉,但是還是想吃熱乎乎的食物。
她從揹包裡取出野餐的用具,見祁牧挖了好些植物,裝進布袋子裡,好奇地看了看,問道:“這些是拿回去做研究,還是種植的?”
“都有,先拿去給周明陽和翁老做下研究,然後度假村再搭起幾座大棚,移植。”祁牧一邊做著食物,一邊順著阿檀的目光慢慢跟她說這些植物,都是什麼。大多是藥草,其次是野生的調料。
“祁牧,我們要種植藥草嗎?”阿檀受到了野生三七的啟發,頓時雙眼發亮地問道。祁牧廚藝最精髓的地方就是做藥膳,這山裡的三七若是沒有規劃地挖,早晚是會被挖光的,若是他們能移植,種植三七之類的藥草,以後村裡人幾輩子都不愁了。
“嗯。不過目前精力有限,我們得招人手,有專家才能開展。”祁牧早就想種植藥材,看著這安平村的山林,若不是資金不夠,定然是要全部都租70年的。
“鼓勵全村人一起包山頭種植,專家我們不是有翁老嗎?他現在是我們度假村的專家顧問,我們可以給他免全部的房租,翁老定然是認識很多專家的。”阿檀興奮地說道,一開始就覺得種田有趣,如今祁牧要種植藥材,那簡直就更有趣了。
“行。”祁牧幽深的視線落在阿檀的笑臉上,見她走了五六個小時,還是這樣生機勃發,笑容加深,將熱好的蛋餅夾好牛肉、裡脊肉、生菜,遞給阿檀,聲音不自覺地帶著幾分的寵愛,說道,“先吃飯,吃完我們再往前走。”
祁牧做的飯菜自然是好吃的,阿檀吃的一嘴的油,男人無奈地幫她擦乾淨,兩人吃完又喝了一些水,吃了一些果子,休息了半個小時,這才繼續往前走。
因發現了珍貴的野生三七,兩人內心都如同打了雞血一樣,阿檀絲毫不覺得累,祁牧則早就習慣了高強度的訓練,這點體力消耗對他而言不算什麼,不過越到後面路越難走,祁牧挖了幾株藥草,又挖出了一個野山參,標記了這一片可能存在野山參,但是數量極少,等探了三分之一的山林,見天色不早了,這才找了一個適合紮營的地方,搭起了帳篷。
為了安全和減輕揹包,祁牧帶的是一個雙人的帳篷,晚上兩人自然是要睡一個帳篷的,吃完飯,又燒了一些熱水,阿檀簡單地清洗了一下,縮排帳篷裡,露出一張小臉,透過沒拉起來的帳篷細縫,看著外面的星空。
祁牧燒了三堆篝火,照的這一片亮堂堂的,但是阿檀還是有些害怕,時不時地喊著祁牧。
每喊一聲,祁牧都會應一聲,沉穩的渾厚的聲音,帶著令人信服的安全感,祁牧收拾完,這才進了帳篷,雙人的帳篷,兩人一個睡一個帳篷內膽,但是依舊是並排的,距離近的能看見對方臉上的毛孔。
“閉上眼睛睡覺,天一亮我們就下山去。”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的低啞,撥出的氣息灼熱異常。
阿檀長而捲翹的睫毛猶如蝴蝶輕盈的蝶翼一般顫抖了一下,眨了眨眼,小聲地問道:“我們不繼續進山嗎?”
“後面的路不好走,這一次收穫很大,後面的我到時候帶著水榮等人來探路。”
“哦。”阿檀眨了眨眼睛,又點了點頭,看著他臉上的那一道疤痕,問道,“這疤痕你為什麼不去掉?”
“難看嗎?”男人身子緊繃了幾分,小姑娘在耳邊吐氣如蘭,他的大腦思維比往日要遲鈍了幾分,一定不敢動,生怕腦子裡緊繃的一根弦繃斷,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祁牧對於相貌從不在乎,只是想到阿檀這般美貌,性格這般溫柔美好,自己本就配不上她,現在還破了相,頓時一股涼意從心頭彌散開來。
“不難看,看起來還蠻威武的。”阿檀飛快地搖頭,然後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傷疤,少女的指尖柔柔軟軟的,帶著溫度,祁牧身子陡然繃緊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阿檀本來就是好玩,才大著膽子摸了他一下,見他視線深不見底,猶如吃人的野獸一般,帳篷裡又小,對方身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層層疊疊地捆綁住,頓時口乾舌燥,呆呆地問道:“祁牧,你想做什麼?”
男人聲音低啞:“阿檀,不能隨便摸男人。”
阿檀:“……”
她就摸了一下那道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