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加速了。”謝驚蟄聲音暗啞,一點點地親吻著她的小臉,卻不敢越雷池往下親,免得自制力失控,受苦的還是他自己。
男人有強迫症,即使是兩人獨處,水到渠成的事情,但是內心依舊覺得這裡不是他的地盤,不安心。
“謝木頭,你這棵鐵樹終於到了花期了,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樣,恭喜開花,以後你就叫謝小花吧。”迦葉吃吃地笑起來,看著男人臉黑如鐵,絲毫不擔心,懶洋洋地撒嬌道,“想吃草莓,你去給我拿嘛。”
“謝家的小花只能是你,我還是做木頭,守護你這朵小嬌花。”男人捏了捏她的小耳朵,低低地說道,唇角上揚,她就是他的小嬌花呀。
“好俗氣的名字。”迦葉嫌棄地皺了皺鼻子,見男人去端了草莓過來,開開心心地你一顆我一顆地全部吃光。
兩人膩歪了很久,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,從瑞士回來之後,謝驚蟄便一直在冷宮裡待著,如今好不容易迦葉願意跟他親近膩歪,便怎麼都不想回去了。
“我要睡了,你快些走。”迦葉跟他鬧了一會兒,加上白天趕了飛機,便有些困了,催促他趕緊回去。
“我看著你睡了再走。”男人摸著她柔軟順滑的直髮,輕輕地說道。
迦葉點了點頭,便隨他了,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懷裡,便睡著。
謝驚蟄等她睡熟了,抱起她上樓,然後安排人手過來守著,這才開車回謝宅。
第1199章 八年了,那人為救她而死,而她卻忘記了
迦葉睡到夜裡,莫名覺得有些冷,猛然驚醒過來,看著室內的溫度,一直是恆溫的。
她開了燈,手腳有些發涼,時間凌晨三點,離天亮至少還有兩個小時。
手機裡還有謝驚蟄最後發的資訊:“我到家了,明早給你帶早飯過來。”
謝驚蟄最後發了一個吻安的表情。
迦葉起身,拉開窗簾,看著外面深濃的夜色,心底有些壓抑的慌亂感。
她的神經一直很衰竭,醒了便無法二次入睡,這個點找誰聊天打發時間都不合適,索性拿了手機,將小別墅的廊燈都開啟,下了樓,從冰箱裡找出水果以及零食,隨意地翻了一部好萊塢大片,打算奮戰到天明。
看的片子是災難片,迦葉看到一半,看到爆炸的場面便腦袋抽抽地疼起來,她臉色發白地去喝水,閉上眼睛,靠在柔軟的沙發上,有一瞬間腦海裡都是爆炸之後五感全失的恐懼感,猶如親身經歷過一般真實。
電影還在播放,她想到去年做的那個噩夢,面容模糊的男人,粘稠的血液,支離破碎的身體,唯獨笑容明亮。
她面容隱隱痛苦起來,身體有些難以控制的顫抖,淚水滾落,沾溼了眼角,張口喊出一個她不認識人的名字:“陸野。”
陸野,陸野,陸野……
那個名字猶如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,一經喊出,便觸動記憶最深處的記憶和影像。
“我叫陸野,以後會負責夫人的安全。”
“我有個哥哥,我當兵,他當匪,十多年沒見了。”
“我以前告訴你的都是真的,哥哥叫陸成。”他露出最後一個微笑,將她護在身下,硬朗的面容被割裂成無數的傷口,鮮血滲透她的衣服,滴落下來。
陸成?陸野?她抓住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面,身體抽搐的厲害,彷彿回到了爆炸時五感全失,四肢失去控制的感覺。
迦葉渾身大汗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腦中的疼痛漸漸過去,她拿起手機,慌亂地找陸成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一會兒就被人接聽。
陸成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:“大小姐?”
迦葉臉色發白,低低地問道:“你每年祭拜的人是不是陸野?”
電話裡傳來急促的呼吸聲,陸成沉默良久,輕輕地應了一聲。
八年了,她一直知道陸成每年都要祭拜一個人,那人沒有刻墓碑,沒有寫姓名,他每年只是沉默地祭拜,其餘的隻字不提,因逝者已逝,她見了也不好問他的傷心事,一晃八年。
迦葉淚水滾落,壓抑地哽咽道:“我剛才想起他了,他說他哥哥叫做陸成。”
陸成呼吸頓了頓,難過地說道:“是我對不起小野。”
聲音帶著一絲的哭腔。他沒有照顧好弟弟,若是他當時也能到帝都,沒準就能救下他。兄弟分開十多年,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。
“是我的錯。”迦葉低低地哽咽道,傷痛猶如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席捲而來。這八年,她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