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住在10棟的吳教授的聲音。
“呀,這是怎麼回事?怎麼摔倒了沒人扶?小楚不在家嗎?”吳教授的老公跟木拓很熟,偶有來往,自從溫楚請了林老過來整小花園,吳教授見了就十分的喜歡,來往多了就熟了,時常過來找溫楚交流種花的心得。
“您是住附近的嗎?”紀凜冬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,還帶著一絲的野性和沙啞,算是能靠聲音就讓人懷孕的那種音質。
“我住在10棟,木拓昨天出國公幹,擔心小楚沒飯吃,跟我說了,我正準備喊小楚上我那裡吃飯呢。”吳阿姨爽快利索地笑道,見紀凜冬即使是坐在地上,也渾身透出一股子的貴氣,更何況長得實在是俊俏斯文,毫無攻擊力,一下子就撤了心房,將人扶起來。
紀凜冬垂眼,作勢就起來,重新坐在輪椅上,低沉地說道:“粉碎性骨折,險些要鋸掉腿,摔倒了也沒力氣爬起來,多謝您了。”
“小夥子滿客氣的,你是來找小楚的嗎?”吳阿姨說著就笑著去敲門。
溫楚在屋裡聽的一清二楚,臉色都變了,聽著敲門聲,又不能不開,只得僵硬地磨蹭地去開了門,探出一個腦袋,無辜地眨著烏黑的大眼睛,問道:“吳教授,您怎麼來了?”
“你是不是拍戲累到了,我看你有朋友來了。”吳阿姨朝著她使了個眼色,笑眯眯地說道,眼底閃爍著八卦的光芒,這麼帥的年輕人,腿都斷了,還來人家門口守著,總是要給個機會的。
溫楚臉色一陣白一陣紅,然後開啟門,僵硬地笑道:“我剛才在二樓沒聽見下面的動靜。”
吳教授進了門,然後笑道:“我也猜你在二樓呢。”
而另一邊,紀凜冬已經按著輪椅進了門,恢復了以往衣冠楚楚的樣子,淡淡地說道:“吳教授是喊小楚過去吃飯的嗎?我帶了飯菜過來,正好可以添幾個菜。”
溫楚猛然瞪大眼睛,恨不能一腳將他踹出去,真是不要臉,她都不好意思去吳教授家裡蹭飯吃。
“那正好,你們兩一起過去,兒子在外地上大學,我每天跟老劉兩人在家吃飯無聊的很,你們來正好。”吳教授笑道。
紀凜冬這才露出一個笑容,點頭說道:“如此叨擾了。”
兩人瞬間就將吃飯都事情決定了,溫楚愣在原地,啞口無言。
“阿楚,你把外面的飯盒帶上。”男人抬眼,目光溫潤地看向溫楚,微微一笑,端的是矜貴優雅。
於是劉書記在家裡哼著小調,逗著鳥籠裡的鸚鵡,就聽見鸚鵡尖著嗓子,叫道:“客人來啦,客人來啦。”
劉書記自然知道8棟搬來了一個很紅的明星,長得漂亮,人文靜,還愛笑懂禮貌,要不是木拓明顯是在追那小姑娘,而他家的兒子今年才大一,他都想讓自己兒子上!
“是小溫來了?”劉書記語氣和藹地笑道,然後看見自己家的吳教授帶著一個坐在輪椅上,斯文俊俏,氣勢不凡的男人進門,最後面才是磨磨蹭蹭的溫楚。
劉書記這一見,愣是驚住了。吳教授整日待大學裡授課,沒認出紀凜冬,劉書記是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這個京官遍地走的時代,最頂上頭的就是謝霍兩家,但凡當官的就沒人不想跟著兩家扯上點關係,紀凜冬可是謝家那一派系裡的,雖然不從政不從軍,但是商界有名的大鱷,紀凜冬怎麼上他們家來了?是代表謝家來考場他們家了?不是,謝家是軍部的,他從政啊。
劉書記下巴都要跌下來了,抑制住緊張,溫和地笑道:“這是?”
“小楚的朋友,來家裡吃飯,還自己準備了好幾個菜呢,老劉,你把菜裝盤子。”吳教授笑道,然後就開啟了一層的保溫飯盒,發現這飯盒保溫效果厲害,熱氣還沒散,頓時笑道,“還沒涼,不用熱了。”
劉書記恨不能敲開吳教授的腦袋,看是不是進水了,擦了擦手,趕緊上前去握住紀凜冬的手,笑道:“紀先生,招待不周啊。”
“我過來看朋友,來的唐突了。”紀凜冬微笑,雖然不認識眼前的書記,依舊很是客氣。
“過來坐,當自己家哈。”吳教授將餐桌收拾好,笑著讓兩人坐下,然後被老劉拉進了廚房。
劉書記夫妻兩進了廚房,客廳裡就剩下紀凜冬跟溫楚兩人。
溫楚冷著臉,再也忍不住,氣的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紀凜冬,你的臉皮現在比城牆還厚。”
紀凜冬看著她氣得小臉通紅,雙眼亮的驚人,伸手將一邊的座椅拉開,淡淡地說道:“不能生氣,不然又要生理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