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經理正要開口，就見葉三千已經快步走了過去，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子將女子籠罩在陰影裡，伸手讓他們不要發出一絲聲響。
清歡感覺眼前有些暗，掙扎著睜眼，一抬眼便看見了低頭對著她微笑的男子。
她愣住。
“顧清歡。”葉瑾然滿眼歡喜，聲音放輕到了極致，看著她精緻的五官，尖尖的下巴，以及黑如墨玉的大眼。
“葉瑾然？”她的記憶力一直很好。南洋幾大世家豪門之間也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，厲公館三房的四小姐厲嬌從小喜歡葉葉瑾然，所以清歡對他不陌生。
“是我，你什麼時候回的南洋，竟沒有告訴我。”葉家三少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溫柔。
跟上來的經理見狀，驚出了一身冷汗，雙。腿有些發軟，這，這女人，居然認識葉三少，看樣子交情不淺，想到她方才說是厲少讓她送酒來，而自己一直攔著沒讓人進去。
經理臉色慘白，完了，完了。
清歡淡淡地說道：“只是回南洋辦些事情，事後還是要離開的。”
葉瑾然嘴角的笑容淡去，想起五年前，驅逐她的正是厲家太子爺厲沉暮，清歡是跟隨姑姑顧玫進的厲家，偏偏厲沉暮的母親早逝跟顧玫有千絲萬縷的關係，這兩人幾乎沒有和解的可能。
“對了，你怎麼在這裡，都快站著睡著了。”葉瑾然輕鬆地笑道，轉移了話題。
清歡嘴角的弧度一彎，淡淡地笑道：“厲沉暮讓我送紅酒來。”
“咚——”經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，爬不起來，面如死灰。
葉瑾然失笑，伸手接過她懷裡的紅酒盒，柔。軟地低語：“我帶你去，你別怕——”
最後三個字猶如在喉嚨裡環繞一圈而出，輕如風，幾不可聞。
葉瑾然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經理，稍微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，嘴角的笑容斂去，冷淡地說道：“以後見到這位小姐，就如同見到我一般。”
“對不起，小姐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，您大人不計小人過，我現在就帶您去厲少的包廂。”經理嚇得臉色發白，爬起來，一邊擦著冷汗，一邊彎腰要送兩人過去。
“有勞。”清歡淡淡地說道。
第21章 家裡金屋藏嬌，確實刺激
一路上都有人引路，很快就到了包廂“南風知我意。”
清歡看著包廂名，挑眉，伸手要回紅酒。
葉瑾然將紅酒遞給她，感受到她接過紅酒時，指尖碰觸到他，溫暖滑膩，葉三低低地說道：“五年前，我去找過你，清歡。”
五年前，醜聞爆出來的那個夜晚，他並不在厲公館，他那時的身份還是葉家的私生子，論資格，去不了厲公館祝壽。
聽到清歡出事，他去厲公館找過清歡，厲沉暮站在梧桐樹重重遮蓋的紅房子下，冰冷戾氣地說道：“以後，別來了。”
他去晚了一步。
清歡愣住，兩人沉默了五秒鐘，沒有人說話。
許久，她開口，聲音低啞，冷硬帶著一絲的悲傷：“太遲了。”
無論是五年前，還是五年後，都太遲了。如今的顧清歡，一身汙黑，就連她自己都洗不乾淨。
“不遲。”他沉沉地說了兩個字。
清歡搖頭，涼薄一笑，抱緊紅酒，推門進去。
包廂內沒有清歡想象中的喧譁吵鬧，相反的，異常的安靜。
偌大的套房裡，只有一桌打麻將的，一桌酒菜。套間裡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拉著身上少的可憐的布料，瑟瑟發抖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只因為坐在角落裡的厲家少爺臉色是陰沉的，是難看的。
清歡一進來，眾人的目光唰的一聲全看了過來。
葉瑾然從身後走出來，溫潤地笑道：“好熱鬧，聽聞衛家二爺在雲端擺下了酒宴，可算是趕上了。”
衛家二爺，也就是坐在牌桌上死活賴著不走的衛家老二，見救星來了，眉開眼笑：“原來是葉三少，你來的正好，今日我是來給厲家賢侄賠禮的，你正好來做個見證。”
這場面有些尷尬。清歡原以為不過是尋常公子哥們尋。歡作樂的場子，卻沒想到，居然是賠禮道歉的局，說話的還是四十多歲的衛家二爺。
論起長幼來，這位二爺比厲沉暮大了一輪有餘。
她一時拿捏不準，站著沒動。
“還不過來。”厲沉暮的臉色籠罩在光影暗處，聲音低沉如水。
清歡垂眼，皺眉走過去。
那邊，衛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