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她的臉,低沉地笑道:“可算是醒了,還難受嗎?”
迦葉爬起來,靠在他懷裡,看了看外面的景緻,白茫茫一片,顯然是在厲沉暮的私人飛機上。
厲沉暮已經起身去前面跟清歡說著話,他們兩在飛機尾部的吧檯沙發上。
“去哪裡?”迦葉將腦袋埋進他溫熱的胸前,有些難受地蹭了蹭。
“南洋。”謝驚蟄摸了摸她的腦袋,見她難得嬌弱無力的樣子,勾唇說道,“喝水嗎,我給你倒一杯水?”
迦葉點了點頭,看著男人起身,在吧檯邊倒了一杯純淨水,也沒遞給她,就手餵給她喝。
迦葉喝了水嗓子舒服了點,然後沒精打采耷拉著腦袋,繼續蹭著他的胸膛,沙啞地說道:“你為什麼不叫醒我,好丟人。”
謝驚蟄低低笑了起來,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:“不丟人,我喜歡抱著你。”
“迦葉醒了嗎?”清歡注意到後面的動靜,已經走過來,輕聲問道,“迦葉,你餓不餓,給你留著午飯在,等會就到南洋了。”
“小清歡,只有你對我最好。”迦葉伸手朝她撒嬌地要抱抱。
跟過來的厲沉暮黑著一張臉,冷笑道:“你男人在旁邊,抱你男人去。”
男人說著佔有地攬住了清歡的細腰,將她拽走,不悅地說道:“歡寶,她有手有腳,還有男人,咱不伺候她,嗯?”
迦葉翻了個白眼,厲沉暮今年三歲嗎?幼稚。
謝驚蟄已經起身去給她將保溫好的飯菜拿過來,又倒了水,洗了水果,拿了甜品過來,茶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,說道:“昨晚,你吐了一夜,然後抱著我,脫我衣服。”
迦葉目瞪口呆,隨即訕訕地笑道: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謝驚蟄俊臉微沉,想到她能肆無忌憚地朝著顧清歡撒嬌,但是對自己撒嬌的次數屈指可數,所以在她心目中,顧清歡比他還重要?
這個念頭瞬間讓謝驚蟄眯眼,沉聲說道:“嗯,不僅脫光了我的衣服,讓我給你唱歌,講故事,最後還說要上我。”
這玩笑有些大。迦葉拍了拍臉,笑的有些僵硬,伸手拉了拉麵無表情的男人,嬌柔討好地說道:“我就是喝多了,好木頭,你別生氣嘛。”
到底是當了十多年少將的人,謝驚蟄面無表情不笑的時候,周身都是肅殺的氣息,迦葉看的心慌慌的,難道她昨晚真的把謝驚蟄白嫖了?
男人垂眼,唇角及不可查地勾了一下,聲音依舊低沉,沒有什麼情緒:“酒後吐真言,你一直把我當小白臉吧?難怪這些年一提到結婚,你就躲,司迦葉,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結婚,對嗎?”
迦葉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,謝驚蟄居然連名帶姓地喊她?她飛快地坐直身子,咬著紅唇搖頭,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手,討好地搖了搖他的胳膊,弱弱地說道:“沒有,謝木頭,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?而且本來我哥就說了,他要先結婚,我才能結婚。”
“司迦南已經結婚了,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?”謝驚蟄沉沉地開口,命中死穴。
迦葉身子一僵,不說話了,她,她還沒玩夠呢?
“好餓,我要先吃飯。”迦葉飛快地從沙發上下來,轉移話題,去吃飯了。
功虧一簣的謝驚蟄險些一口血沒吐出來,女人心,海底針,逼婚失敗!
於是直到下飛快,迦葉都躲著謝驚蟄,跟清歡湊到一處說悄悄話去了。
被搶了媳婦的厲沉暮跟謝驚蟄坐在吧檯邊,一人倒了一杯紅酒,碰了碰杯,臉色都很不好看。
“油鹽不進,軟硬不吃,我太太就是這麼牛。”厲沉暮面無表情地說道,“清歡說,司迦葉結婚她才肯結婚,老謝,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全系你一身。”
謝驚蟄眯眼,淡淡地說道:“那你倒是支招啊。”
“依我看,你就是對司迦葉太好,她才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,吃幹抹淨還不負責,你回帝都去相親,去弄點緋聞,司迦葉肯定會殺到帝都去。”厲沉暮搖晃著酒杯,看著色澤飽滿,醇香醉人的紅酒,出著餿主意。
“這一招只能用在司迦葉身上,若是我用在清歡身上,她當天就能帶倆娃出去單獨過日子。”厲沉暮拍了拍謝驚蟄的肩膀,點了點頭,說道,“司迦葉那種火爆性格,會先閹了你,再弄死那女的。”
謝驚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所以這是什麼爛主意?
“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怒之下跟你領證,吊打那女的。”
“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?”謝驚蟄俊美冷肅的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