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找他去,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胡說八道什麼。”溫楚小臉氣的鼓鼓的,霹靂吧啦地將事情說了一遍,這段又是羅伊人的事情,又是伯爵夫人的事情,她一直都抽不開身來,跟紀凜冬劃開界限,現在夫人要回巴黎,結果又爆出她跟紀凜冬隱婚的事情。要不是溫楚的戲還差一點尾巴沒拍完,她都拍拍屁股離開帝都了。
“你的戲是不是要拍完了?”木拓陪著她一起去找紀凜冬,淡淡地問道。
溫楚點了點頭。
“既然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,你趁著戲殺青之後,可以離開一段時間,你年紀尚小,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,你跟紀凜冬之前的婚姻因為慘淡收場,第二次總是要更加慎重一點。”木拓不慌不忙地提議道,“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,日子久了,人心也明瞭,等你再年長几歲,也會更好地做出選擇。”
木拓一番話說到了溫楚的心坎裡,她目光微微氤氳,糯糯地說道:“木大哥,你家裡要是有妹妹的話,那大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妹妹了。”
這段時間,紀凜冬仗著與生俱來的諸多優勢,身體力行地撩撥她,又藉助外力來各種逼迫,她其實是有些疲倦的,第二次的婚姻是該慎重,尤其物件是前夫。
“可惜我家裡沒有妹妹,只有木夙那種惹是生非的弟弟。”木拓笑道,見小姑娘愁的小臉都尖了,不禁說道,“你若是沒地方去,可以去我老家住一段時間,村裡的長輩們大多在老家,衣食住行都自食其力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悠閒自得,跟帝都是不一樣的生活。”
溫楚有些心動,她原打算是回父母的祖籍,只是若是離開帝都,紀凜冬執意找她,定然也會去她父母的祖籍去找,畢竟資料還是紀凜冬給的。
“我到時候再看吧,確實想等戲拍完了就休息一段時間。”溫楚說著,已經跟木拓兩人走了一大段路,根據之前鄰居的說法,紀凜冬這會兒已經串門串到15棟去了。
兩人到了15棟的小別墅前,見花園的門是開的,裡面還有主人家熱情激動的聲音,似是在跟人交談。
15棟住的是一對退休的老幹部,平日裡不怎麼愛跟鄰居來往,尤其是小老頭子很孤僻,整日不是去淘各種古玩,就是坐在家裡搗鼓這些古玩,然後放著收音機,高興的時候就來幾句戲曲。
紀凜冬路過的時候,小老頭子就一邊在擦著自己的古董們,一邊哼著戲曲,偏偏是紀凜冬對他哼的那些調調很是熟悉,幼年時聽他爸唱過,這一下就有些被勾起了回憶。
紀凜冬是收藏的行家,眼睛毒辣的不行,見人家小花園裡種的都是花草,這家擺的都是什麼千奇百怪的收藏品,他還瞅見了一個黃花梨的椅子,瞧著像是明清的東西,於是便自然而然地搭訕上了。
趙老一個沉浸在古董收藏界的人,又上了年紀,自然不認識紀凜冬,見他隨口就說出院子裡的擺件的來歷,頓時知道是行家,又見他年輕,長得俊俏,周身氣質沉穩,談吐出色,心癢難耐,想炫耀一下這些年的收藏成果。
於是外人眼中孤僻的小老頭興沖沖地去屋內搬他的古董去了,然後爺孫輩的兩人就這樣坐在院子裡研究古董。
溫楚過來時,趙老正拿著抱著懷裡的一個釉面明豔的瓷碗,在院子跳腳地叫道:“你這小子太壞了,這個碗明明是真的,是真的。”
紀凜冬撫額,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老頭子,他那裡有真的,這個碗雖然模仿的像,但假的真不了。
“要不,我找助理送真的過來對比一下?”紀先生也是一個認死理的人,微笑道。
這一下趙老更跳腳了,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,叫道:“誰家的小子這麼討人厭,我說我這是真的就是真的,你就是帶一百個來對比,他也是真的。”
溫楚跟木拓進來,見紀凜冬被人當面怒懟,心裡舒暢了幾分,上前笑道:“老爺爺,紀凜冬腦子不太好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溫楚笑彎了眼睛,看著紀凜冬宛若在看一個智障,跟可以當自己爺爺的老人家吵架,真不嫌丟人,還四處造謠,呵呵,幼稚。
“你怎麼來了?不是在家裡種花種草嗎?”紀凜冬幽深的目光落在木拓身上,見溫楚來找他,還是很開心的,但是見到木拓時,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。
兩個男人用眼神廝殺了一番。
“紀家小子,這就是你說的媳婦?你小子看人有點眼光,看古董不行。”趙老見小姑娘笑的甜甜的,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孫女,言語中還踩了紀凜冬幾腳,死也不承認自己寶貝了幾年的東西是個贗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