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回來過年,但是你的房子是新買的,第一個新年家裡沒人不好,一開始我便打算在這邊守歲的,大家都知道。”
所以即使她不回來,鄰居們也是要上門來拜年的,因為有紀凜冬在。
溫楚見他這樣驕傲的人,為了他願意跟這麼多素不相識的鄰居來往,還給她煮麵條,煮茶葉蛋,頓時走過來,從背後輕輕地環抱著他的腰,沙啞地說道:“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?”
紀凜冬這樣的名門子弟,骨子裡流淌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驕傲,即使在兩人新婚最濃情蜜意的時候,他也不曾放下過身段。花言巧語會騙人,做出的承諾也會改變,可是一個人的驕傲是根本,尤其對紀凜冬這樣的人而言。
他為了她,改變了很多。
紀凜冬唇角揚起笑容,斯文白淨的面容越發的柔和,低低地笑道:“你喜歡這樣的我就好。”
在感情裡碰壁碰的頭破血流的紀先生,內心猶如綻開的鮮花一樣,心花怒放,原來感情裡真的無計可施,從來只能靠一顆真心。
溫楚抱著他的腰,輕輕地笑了出來,突然對未來又有了一些信心。
“今天我們要去走親戚嗎?”她輕聲問道。
“不走,今天在家裡休息,晚上我讓管家將家裡的年貨送過來,吃大餐。明天再去走親戚。”紀凜冬淨手,擦乾手上的水,然後伸手握住溫楚的小手,柔和地說道,“你有要走的親戚嗎?”
“去一趟福利院看看院長媽媽。”溫楚想了想,別的就沒有了。
“那好,明天早上我們先去謝家拜年,然後去福利院,下午再回謝家蹭飯吃。一天之內就走完親戚了。”紀凜冬利索地安排著,除了謝家,別家他也不用上門去。
霍家跟他隔了一層在,若是厲沉暮在,沒準他要上門一趟。
“好。”溫楚點了點頭。
於是兩人便一直窩在家裡,一個看劇,一個陪著看劇,過著懶人生活。
下午的時候,管家就將年貨送了一車過來,由於鄭谷請假過法國過年,富林路那邊的廚師傭人們都放假了,就管家一人留守在,於是親自送了過來。
管家送來的東西從年貨到新鮮的食材,應有盡有,紀凜冬輕輕鬆鬆地將一箱子的食材拎到了廚房,塞進了冰箱裡,又取了好些乾果和堅果投餵小姑娘。
“管家,你晚上留在這邊吃完飯再回去吧。”紀凜冬笑道。
“好嘞,紀先生。”管家歡喜地應著,然後又忙忙碌碌地進了廚房,準備著晚上的飯菜。
管家在,兩人不好繼續膩歪在一起,於是紀凜冬去掃暖棚上的雪,溫楚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也去幫忙。
“你小心一點呀,這個架子是用木頭打起來的。”溫楚裹成了一隻冬天的小企鵝,站在花架下叮囑道,紀先生心理一暖,覺得小姑娘現在是真的會疼人了,然後下一句便聽她說道,“你怕是有150斤吧,會踩壞花架。”
紀凜冬:“……”
“溫小楚,所以這破花架比我還金貴嗎?”紀凜冬挑眉,勾著暖棚上的積雪,然後壞心眼地全都朝著溫楚的方向掃下來。
被雪花糊了一身的溫楚:“……”
“呸呸呸。”溫楚吐出一嘴的雪來,微怒地說道,“紀凜冬,你會不會掃雪?要不是我戴了帽子,我都成雪人了我。”
“沒幹過粗活,還望溫小姐多多包涵。”紀先生見她氣得跺腳轉圈地抖著身上的雪,笑容越發深了起來。
“你起開,我來掃雪。”溫楚說著就要踩著外圍的花架子上去,慌的紀凜冬連忙伸手去扶她。
溫楚有心報仇,搶過他手裡掃雪的工具,將暖棚上的積雪一窩蜂地朝著他糊去。
兩人站的近,這一下,全都被糊了一臉,紀凜冬面無表情地抱著她,然後幫她擦著臉上的雪,見她眼睛都睜不開了,又是好笑又是生氣,然後目光一深,想也不想地說道:“別睜眼,你帽子裡都是雪。”
男人說著,一邊幫她拍著雪花,一邊吻住她被凍的有些發白的櫻唇。
這一下,溫楚連動都不敢動,生怕兩人掉了下去,雖然地上都是積雪,要是摔了下去,摔出什麼好歹來,明天的新聞就是一對小情侶不要命地在半空接吻,從花架上摔下來半身不遂了。
溫楚被吻的小臉通紅,好在紀凜冬只是剋制地親了親,然後就放開她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還要掃雪嗎?”
“你自己慢慢掃吧。”她爬下花架,一溜煙地跑進了屋。
紀凜冬笑著見她落荒而逃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