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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稍有些睡意,睡得迷迷糊糊之際,被外面“哐哐”的聲音吵醒。
不知沈君彥在外面發什麼瘋,她決定出去看看。
這廝喝得爛醉,走路都走不穩,一會兒踢到茶几,一會兒踢到沙發,最後跑洗手間吐了個底朝天。
他酒量向來很大,不知為何會喝醉。更難以想象他喝成這樣是怎麼回來的。
他從洗手間吐完出來,看到喬晚站在洗手間外。他有些清醒了,含糊地說了句,“對不起,吵到你了,我這就上樓去。”
喬晚到底還是不放心他,過了一會兒上樓去看看他,他沒洗澡,穿著鞋子四仰八和地躺在大床上。
實在看不下去,她幫他脫了鞋,脫了衣服,抹了身,洗了腳。
他醉得不清,又或者太累了,她動作弄的再大,他都沒醒過來。
一切都搞定,喬晚站著看了他好久。外人面前風風光光的,其實只是個大小孩,壓根兒不會照顧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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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君彥一覺醒來,頭痛欲裂,摸了摸額頭,很燙。
記得昨天晚上喝醉酒,倒床就睡,這會兒身上穿著睡衣。看來喬晚還是沒忍心不管他,心裡有了絲暖意。
他洗了澡,換上乾淨的衣服。他的衣服每天喬晚幫他洗好熨好掛在衣櫥裡。
下了樓,很難得的,聽到廚房有聲響。走近一看,喬晚在做早餐。
多久沒吃到她做的早餐了,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。那一刻,他多想走過去抱抱她,可怕把她給嚇跑。
喬晚煮了點小米粥,盛了兩碗,和他一起吃。
看他一邊吃粥,一邊不停按著額頭,她隨意問了句,“不舒服嗎?”
“昨晚喝多了,現在頭有點痛。”
“你活該!以後少喝點酒。”
他抿了抿唇,說,“好。”
“莊小蝶那個同事,就是偷拍你和蘇然的那位娛記,你放過他吧,他只是工作,並沒有做錯什麼。”
沈君彥撇撇嘴,沒說話。
“聽到沒有?”她態度有些強勢。
他嘀咕一聲,“他跟你非親非故,至於嗎?”
喬晚放下勺子,“為什麼每次做錯事的是你自己,卻要讓別人付出代價?你以後可不可以不這麼霸道,動不動就滅了人家的公司,別人只是在做自己分內的工作,你一句話一個行為就徹底毀了別人多年的成果。”
“在你眼裡,我做什麼都是錯的。現在你的心裡,我一無是處吧!”
沈君彥摔了勺子,起身離開。
喬晚無聲的嘆了口氣,裂痕似乎越來越大了。大概真的只有相處了,才漸漸發現兩個人的人生觀,價值觀,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。
——
沈君彥活了三十年,沒生過什麼大病,身體素質好,每次小感冒都不用吃藥,一兩天自然而然的好。可今天,他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。開了個會,只覺得下面的人在嗡嗡嗡的講話,講了什麼他卻一點也沒聽清。
江一鵬見他氣色不對,匆匆結束了回憶。結果沈君彥一回到辦公室就倒下了。
把他送到醫院,醫生一量體溫,高燒四十度。
他倒抽一口氣,連忙給喬晚打電話。
喬晚正在家晾衣服,接到電話急忙趕去醫院。
江特助安慰她,“吃了退燒藥,不過還沒退燒,正在輸液。”
喬晚神情很是複雜。
“我跟了他這麼多年,第一次見他病這麼重。可能老爺子的去世,給他很大的打擊,最近身體素質都不行。最近不知怎麼搞的,他情緒一直很低落。喬小姐,你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,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。”
喬晚點頭,“你放心吧,這裡交給我,你回公司忙吧。”
——
喬晚進了病房,第一次見他如此虛弱,躺在床上,閉著眼睛,手上插著針管。
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還是很燙。
她有些自責,明明就發現他氣色不好,早上還在家跟他吵架。
問了醫生他的情況,醫生讓她不必擔心,“退燒有個過程,沈先生身體好,不會有事的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,他的體溫總算是退下去了。
沈君彥感覺自己睡了好長的一覺,睜開眼睛,喬晚就坐在他床頭,手撐著下巴,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。
“這是哪裡?”
“醫院,你在公司暈倒了。”
沈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