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親戚,來參加葬禮的大多是喬晚的朋友,不少外婆在活動中心的朋友也來了。
沈君彥是和江一鵬一起來,他一身黑色西裝,走進來時目光只淡淡的看了喬晚一眼,如他所料,她的眼睛哭腫了,她的身邊有陸寒陪著。就連整個葬禮都是陸寒安排的,這些他全知道。
給外婆上完香他轉身離開,沒有和喬晚說一句話,沒有多看她一眼。
江一鵬都覺得意外,問,“沈先生,我們這就走了嗎?”
他飄渺的視線看著外面,只低聲說了一句,“離婚手續你讓律師儘快去辦。”
江一鵬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,這婚一離,哪還有破鏡重圓的可能。
“您考慮清楚了嗎?”
他說,“既然她那麼害怕和我在一起,那麼不願走進我的世界,就徹底放她自由吧。”
——
喬明輝也來到了殯儀館,送老人家最後一程。他拍了拍喬晚的手,卻不知道能怎麼安慰。
喬晚沙啞的聲音對他說,“爸爸,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。您送給媽媽的手鐲被我賣掉了,因為那段時間我很缺錢用。”
喬明輝微微一愣,自嘲地說道,“那不是我的手鐲,我送給你母親的手鐲,她當時並不肯要,早被我砸碎了。”
喬晚大吃一驚,“那個裡面有個蘇字的手鐲不是您送給媽媽的?”
“不是。”喬明輝淡淡的回了一句,倉皇離開。
喬晚覺得蹊蹺,卻沒精力去想太多。
葬禮結束,喬晚把外婆的骨灰和遺像送回了鄉下老家。那裡多年沒住人,虧得陸寒提前讓人收拾整理好。
短短兩個月,她最親的人就這樣離開了,直到現在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這個事實。
看著外婆的遺像,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。
陸寒摟著她的肩安慰,“外婆如果在天有靈知道你有孩子了,一定會感到欣慰的。”
“可是我卻不能給孩子們完整的家。”
喬晚摸了摸肚子,心裡有太多的內疚。
——
接到江一鵬的電話,告訴她離婚手續辦妥,約她見面把離婚證給她。
陸寒把她送到煙會所,坐在車裡等她。
沈君彥親自過來了,原本沒打算去見她,看到陸寒的車,他心裡堵了口氣,走進了煙會所。
喬晚也沒想到沈君彥會過來,看到他有些措手不及。大概是心理作用,深怕他看出什麼來。
“陪我吃頓飯,吃完飯離婚證給你,我們以後兩清,各走各的路。”
“我沒什麼胃口。”喬晚聲音還沒恢復,依舊是沙啞的。
沈君彥不管不顧,直接打電話讓顧煙上菜。
喬晚沒辦法,只好陪他吃這頓飯。怕陸寒在外面等得不耐煩,她想著給他發個資訊,手機被沈君彥搶了去。
“陪我吃最後一頓飯了,還想著別的男人!”他話語輕佻,帶著嘲諷的意味。
顧煙很快把菜上好,看到他倆各自正襟危坐,覺得畫面有些詭異。
“顧煙,拿瓶紅酒過來。”
“我不能喝酒。”喬晚反應很大。
沈君彥眯著眼睛打量她。
喬晚解釋,“我喉嚨痛,不能喝酒。”
“你不用喝,我一個人喝。這樣吧,顧煙,你拿瓶白酒過來。”
顧煙後來還是拿得紅酒,“你也悠著點,少喝,江特助說你最近胃不舒服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,大概只有你和江特助是真心對我好,心疼我的。”
他像是故意說給喬晚聽的。
顧菸嘴角抽了抽,“我可不給你們當炮灰,你們自便,有需要再找我。”
顧煙走出房間,順手幫他們把門關上。
沈君彥上來就灌下一杯酒,看喬晚沒動,問,“這些菜都不合你胃口嗎?怎麼不吃?”
喬晚默默地吃著白米飯,很餓,卻咽不下去。
“知道我為什麼同意離婚嗎?”他問。
喬晚看了看他。
“答應了外婆尊重你的選擇,這些日子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決定,我想無論我做什麼都挽回不了你了,我也不必再做無謂的掙扎了。你說得對,分開對你對我都好。以後你就不用擔驚受怕,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。”
喬晚沒忍住回了句,“你也是,以後就沒人拿我來威脅你了,你也不用害怕爺爺的公司落入他人之手了。”
“果然是雙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