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留下的痕跡。老婦人似乎眼花,聽到血狐的叫聲,連忙顫抖著雙手從老舊的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副老花鏡戴上。
待老婦人看清楚了血狐手上拿著的一枚玉佩之後,卻是有些遲疑地望著血狐道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你是小卓。”
見血狐點頭,老婦人突然間哭泣著抱著血狐道:“我可憐的孩子,你這些年都到哪裡去了?你知不知道小姨有多擔心你,小姨都找遍了整個新加坡,可是都找不到你的影子啊。你說你要是不出現,我怎麼向你的爸爸媽媽交待啊……”
血狐朝肖雲淡淡地望了一眼,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老婦人的肩膀說道:“小姨,我這不是回來了嗎?你別哭了,我男朋友在這裡呢……”
“啊?哦……”
老婦人聽到血狐這麼說,連忙將目光轉向肖雲。此時的肖雲穿著一套合身的西裝,原本凌亂的頭髮也進行了簡單的修剪,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精神。同時,因為經歷那麼多的事情,使得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厚重的底蘊。這讓老婦人非常的高興。
“啊……你……你就是小卓的男朋友啊……好……好……快,快去家裡坐,我去買點菜……”
說著,老婦人不由分說地拉著肖雲與血狐的手,往他破舊的小樓走去。
等老婦人將血狐與肖雲帶到房間裡之後,便讓他們自己坐,自己卻出去買菜去了。那步伐非常的穩健,與剛剛出門時那種蒼老艱難感完全是兩個人。
待老婦人離開之後,肖雲苦笑著望向血狐道:“這……怎麼回事?”
血狐靜靜地坐在床上,似乎回憶一般輕撫著床沿,好一會才說道:“記得在那荒島上面你答應過我,如果我真的累了的話,可以來找你的嗎?”
肖雲怔了怔,隨即想起在那場地獄一般的廝殺之中,他與這個女人之間那剎那的交流。說起了,如果血狐不說的話,肖雲都幾乎忘記了這事情的存在了。
“怎麼?反悔了?”血狐見肖雲不說話,淡淡地反問道。
肖雲輕搖了搖頭,之後坐在木凳子之上,望著血狐,好一會才說道:“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,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好。如果一個不好的話,我很有可能連命都沒有。你好歹也是殺手公會里面的長老,只要你不願意,只怕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你吧?何來讓我保護你這一說呢?”
血狐搖了搖頭,嘆息一聲說道:“你不懂的……”
肖雲見血狐如此,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,嘆了口氣,靜靜地坐在那裡。兩人就這樣沉默了有近十分鐘的時間,血狐突然開口道:“我問你,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?”
看著血狐那陰冷的目光,似乎沒有開玩笑的意思,便沉沉地點了點頭道:“如果你真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,那麼我說的話一定算數。只是,你離開殺手公會的話,你就不算他們追殺你?據我所知,一旦進入了殺手公會,那麼今生都沒有辦法再從殺手公會之中解脫出來了。除非死了,不是嗎?”
“你說的對,看來你對殺手公會了解的不少。是不是你已經與你們華夏的情報機構聯絡了?”血狐淡淡地說著,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小小的玻璃窗前,輕輕地推開,一股寒風吹了進來,將她的長髮捲起,絲絲縷縷如紗似帳。
肖雲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站起來走到血狐的身邊道:“你現在將你小姨的住處告訴我知道,是不是為了取信於我?”
“你認為呢?”血狐轉過身來,定定地望著肖雲:“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肖雲明白血狐的意思,血狐帶肖雲來,就是怕肖雲不相信她會真的離開殺手公會,所以,她讓肖雲知道她的親人在這裡。如果她耍什麼花樣的話,那麼肖雲就可以拿住她的親人。這是她送給肖雲的一個籌碼。只不過,說真的,肖雲還真的不敢要這個籌碼。
十大殺手排行榜上面的人物,哪一個不是心機深的令人髮指,別的不說,肖雲見到的妖童也好,銀靈也好,又或者是黑馬,這些人可都是將肖雲耍的鬱悶至極。每一次肖雲似乎都抓住了問題的真相,每一次都最終被證明是錯誤的。一切的一切,都依然處在別人的掌控之中。
這種感覺非常的不爽,但肖雲也沒有辦法。人說無欲則剛,肖雲在意的女人在對方的手裡,哪怕肖雲再怎麼不情願,也要按照對方的計劃去執行。
比如這次塞爾莊園之行,銀靈如果將真實的情況告訴肖雲的話,肖雲依然沒有任何選擇不去的理由以及可能性。這就是肖雲一而再,再而三的被那些傢伙耍的最根本的理由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