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桐蹲下身,她伸手扶著墓碑道:“珊珊……你放心,姐姐一定會讓秦白澤感受到曾經他對你做的一切,環境法案只是一個開始……我向你保證!”
顧顏顏和關錦桐兩個人都沒有打傘,就站在那裡……
直到細雨沁溼了兩個人的頭髮,關錦桐才站起身準備離開。
關錦桐剛起身……就看到了秦白澤!
秦白澤打著黑色的傘,手裡亦是拿著一束鮮花。
他西裝革履,越發的顯得很高腿長。
秦白澤在看到關錦桐的那一瞬間,似乎也很詫異……他愣了一下。
畢竟,今天既不是關錦珊的忌日也不是生日,也不是什麼應該掃墓祭拜的節日,完全毫不相干的日子……
沒想到關錦桐竟然也在這裡。
關錦桐在看到秦白澤的那一瞬間,身側的拳頭微微收緊。
顧顏顏亦是……
秦白澤腳下的步子停頓了幾秒,然後抬起……朝著這邊兒走來。
“他還真敢過來!”顧顏顏瞳仁一片清冷。
秦白澤腳步沒有停歇……伴著細雨朝著關錦桐和顧顏顏的方向走來。
顧顏顏眉頭緊皺,終於還是開口:“你還敢來看珊珊?!”
秦白澤沒有回答,只是一步接著一步的朝著這邊走來。
他在和關錦桐擦肩的時候開口:“你都忘了吧……今天……”
關錦桐側頭,黑色的傘下……有秦白澤和關錦桐兩個人。
細雨跌落在黑傘上幾乎無聲,秦白澤目視前方,那樣冷冰冰的開口:“今天……是白陽當初決定和你一起去美國的日子。”
關錦桐緊抿著唇,沒有吭聲……
“因為你……才去美國的日子!他……就是因為和你一起去了美國,所以最後才會飛機失事不在了。”
秦白澤始終目視前方,不知道是不敢看關錦桐還是不敢看關錦珊的墓碑。
“我沒有忘記……”關錦桐這樣開口,“但……一個假的墓碑有什麼好紀念的?!你認為白陽死了……但我卻不這麼認為!”
秦白澤握著傘柄的手不斷的收緊,只聽關錦桐對顧顏顏道:“顏顏……我們走!”
秦白澤就站在那裡,他的右側……是關錦珊的墓碑。
因為關錦桐和顧顏顏的離開,他和關錦珊墓碑之間已經沒有了絲毫阻礙。
秦白澤的目光變得陰沉……眼白幾乎被血色的藤蔓攀滿。
他越發用力的緊緊攥著傘柄,關錦珊那明媚的笑容……就在他餘光處。
一陣清風夾雜著細雨從右側吹來……細雨溼了秦白澤握著傘柄的手。
那種感覺……讓秦白澤想到了炎熱夏季,關錦珊歡快的從遠處跑來……伸手拉著自己的手,笑容那樣燦爛。
秦白澤會問關錦珊,你的手怎麼這麼涼。
她都會裝作可憐兮兮的開口說:“因為沒有人疼啊!”
她像是一隻小貓一樣的粘在秦白澤的懷裡,總會對著秦白澤撒嬌道:“所以哥哥你以後要多多疼愛我!這樣我手才會暖暖噠……”
秦白澤想到這裡,胸口像是被一直大手緊緊攥著,疼得仿若不能呼吸。
他抬腳……朝著遠處最角落位置,秦白陽的墓碑方向走去。
關錦桐和顧顏顏已經離開了,秦白澤在秦白陽的墓碑前呆了很久也沒有說話……
其實,關錦桐說的秦白澤也知道,這裡……只是一座空墳而已,有什麼好紀念的?!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天要來,以前……他也沒有想過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過來看看秦白陽。
因為他心裡知道啊……這裡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弟弟!
來這裡……或者,是因為有另外一個人也在這裡。
或者說……有兩個人也在這裡。
關錦珊……還有那個,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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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斯楠回來的時候,關錦桐正在研究其他幾位議員的資料準備找到突破口。
關錦桐一回來就開始工作,到現在連飯都沒有吃。
江斯楠讓小周去買了外賣,他走進房間看著垂頭人認真的關錦桐,伸手直接把關錦桐的那些資料合了起來。
“吃點兒東西……”江斯楠道。
關錦桐抬頭看著江斯楠:“我不餓……”
從關錦桐身體好起來之後,關錦桐對江斯楠說話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