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澄紅著臉一怔,這才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動搖,小聲道:“不,不是的。”
蕭遲眉頭皺了皺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見她樣子迷迷糊糊的,便悠然笑道:“那……既然郡主沒下定決心,不如我們繼續?”
“咳,別繼續了,先回去吃個早飯吧。”
“……”
二人一轉頭,頓見蕭夫人叉著腰站在跟前,神色複雜。
“蕭、蕭夫人!”心澄一時猶如驚弓之鳥,嚇得從蕭遲懷裡跳出來,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蕭夫人身邊。
今兒個也不知是什麼日子,盡是叫人撞見他們“卿卿我我”,這會兒心澄已是緊張地無以復加,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下去。
蕭遲也好不尷尬,看到自家孃親卻又沒轍,雖然有些沒臉面,還是隨口問了句:“娘,你什麼時候來的。”
“就,‘不如我們繼續’那裡。”蕭夫人如實回答,說著便撇下蕭遲帶著心澄往回走,邊走邊說:“你們可真叫我好找,剛才不夠,還跑小樹林來第二波。”
“蕭夫人,你誤會了。”心澄面皮薄,一聽人這麼直說,這心裡別提多彆扭,偏偏自己的確和蕭遲在那相擁著,還真是有口難辯。
蕭夫人壞笑了下,摸摸她的腦袋,“嗯……昨晚主要他還沒讓該進的進去,所以你肯定不會懷孕,哦,還有,親一下也不用把自己賣了,你要是不滿意這小子,想換根也行。”
這下心澄徹底沒了話,面色已經不像是煮熟的蝦,更是燒紅的鐵,估摸著沒法救了。
***
三人磨磨蹭蹭總算回了客棧,此刻樓鶯鶯抱著阿材已和林淼在那吃早點。
說來蕭遲和心澄都覺得很奇怪,林淼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把此事做得滴水不漏,叫他們毫無察覺,二人明明都是五感敏銳之人,這麼睡死過去著實叫人困惑。
不過心澄早已意不在此,一路上被蕭夫人各種“言傳身教”,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,都給懂了個遍,結果羞得連蕭遲的臉都不敢看。
蕭遲看人這麼躲躲閃閃,趕忙甩了個眼色給自家孃親,蕭夫人挑眉沒說話,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對著林淼他們招手:“小混球,你們這就吃起來了呀?”
林淼見他們進來,點頭笑笑,“蝶姨,鶯鶯姑娘餓了,我便讓她先吃了。”
“喲,還挺知道疼惜人姑娘的,不像那個誰,一大早不知道做的什麼事。”蕭夫隨便侃了句,言罷,便帶著那兩小的也坐了下來。
蕭遲聽了,只得嘆口氣不做辯解。
從小到大他拿孃親最沒辦法,到不是說她嚴厲或者刻薄,而是鬼點子實在太多,折騰地他笑也不是,哭也不是。實在誇張了,他爹還會說說她,其他時候,基本都由著她的性子。也不知這次她是否也參合了進來,幸而心澄對他的態度像是明瞭些,不然過後他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的郡主。
心裡想著事,蕭遲便覺得沒什麼胃口,兀自在那裡發呆,過不多久,卻突然有雙筷子橫在面前,上面夾著一塊糕點。他驀然回頭,只見一旁的心澄故作淡定地抱著碗,一手舉在半空,臉上飄著惹眼的紅暈。
蕭遲又驚又喜,一時反應不上,唯有瞪大眼瞧她。
心澄終究有些不好意思,囁嚅道:“吃不吃……”
“吃。”蕭遲笑開了懷,說是喜上眉梢都不為過,接過糕點就啃了起來。
這頓飯的氣氛太過好,蕭夫人看著都覺得自己礙事,周圍都是成雙成對的,獨獨就她落了單,想著自己一把年紀不該跟小輩計較,不過這滋味還真是可氣。於是吃到一半,到底不甘寂寞地開了口:“那棺材,怎麼樣了?”
長輩發話,扒著飯的孩子紛紛停手,林淼冒出頭說:“都好了,就等人來取。”
“嗯。”蕭夫人滿意地頷首,裝出幾分威嚴道:“就怕人醒不過來。”
“哎?你們說的是誰呀?”樓鶯鶯不明所以地問道。
在場的這才發現還有個外人,便統統閉上嘴,蕭夫人跟著敷衍了句“沒事”,隨後又自管自地繼續進食。
樓鶯鶯到底是個沒心眼的,一想有可能是別人家務事,就沒有追問下去。
順利用完了早點,眾人就該回天水去了。現在這麼拖家帶口,自是不可能浩浩蕩蕩地走回去,蕭遲趁空去僱了輛馬車,順便又查了查那群綁匪的蹤跡,可惜一大早也沒什麼收穫,只好迴天水再辦,反正已知道來人的身份,從霍家順藤摸瓜一樣能揪出人來。
蕭遲把馬車拉到客棧門口,把女眷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