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說是悲傷又並非那麼徹底,說是怨又不至如此單純,但她肯定是心疼的,猶如苦澀的藥汁在心裡蔓延,說不出,又安慰不了。
昨日在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別院,最終她沒有哭,只是心裡空落落的,沒有去處,連怪罪自己父親的願望都悄無聲息地埋沒了。
本來皇上下旨賜婚就是稀疏平常之事,她始終是個郡主,身上流著皇家的血液,即便有過逃離,有過不諳世事,回到了這個地方,她依舊是穆輕言的女兒,正因如此,她從來沒有過真正的自由,包括選擇未來的夫君也是一樣。
可是,她喜歡蕭遲啊。
很久之後她才明白過來,這世上再沒有人像他這樣待自己好,保護著自己不受傷,陪著自己度過形單影隻的夜晚,為了自己的任性不惜一切代價。
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明白,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接受他,那樣的話也許……
“心澄。”驀地,蕭遲叫住了她。
心澄撇開思緒,抬頭應了聲:“嗯。”
明媚的日光在她臉上暈開一抹柔色,菱唇微微翹起,好似在對他笑,蕭遲愣愣地看著,卻只能忍住一腔的情緒不讓他們流瀉。
那些日思夜想,那些輾轉難眠,都是因為她不在身邊,他一直不敢肯定她對自己有情,只盼自己份執著能將她打動,好不容易看懂了她的心,可以光明正大地將她攏入懷中,到頭來卻要面對這樣的離別。
而這一別,興許就是再不相見。
“想說什麼?”他竭力剋制住自己,儘量讓口氣顯得平靜。
心澄頓了頓,微微啟口:“想說……”
想說的太多,不知從何說起。
此刻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,沒有人打擾,沒有人偷聽,她可以放肆地說出自己的胡鬧和荒唐,無論是否會成為現實。
可她終究還是說不出口。站了一會兒,輕輕環住眼前人的腰,撒嬌一般地鑽進他懷裡,就像在瀑布邊偶遇時一樣,把一切拋諸腦後,什麼都不去擔心。
“心澄……”蕭遲看著她偎上自己的胸膛,順勢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