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遲看她這麼體貼入微,心頭頓時一暖,可是走著走著就是管不住嘴,開口又是些惹人不爽的話:“心澄,我的傷不在腳上。”
“方才你不是說累嗎。”心澄睨了他一眼,心裡真不是個滋味,剛才還那麼肉麻,現在又這麼多話,好歹損了些精力,就不能安靜片刻麼。
“嗯。”蕭遲含著笑看她,的確,現在這裡的路的確是難走,腳下什麼東西都有,叫人不得不留個心眼,然而她好像謹慎過了頭,把自己一個武功傍身的男子當作了普通人,要這般慎重對待。
不過,他喜歡。
“笑什麼,看,看路。”心澄又紅了臉,說話有些結巴,餘光瞟到他的視線,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,氣呼呼道:“我不扶就是……哎!”
話還沒說完,人就被絆了一跤,幸好被蕭遲穩穩接住。
“該看路的是郡主吧。”蕭遲把她撈上來,眉眼幾乎彎成了線。
“不小心的!”心澄站穩了別過頭,臉面基本上是沒有了,唯有咬咬嘴唇,自顧自走向那堆雜亂無章的木頭盒子。
說是木頭盒子其實多半都成了木板,因為密室已經面目全非,早已不知之前它們是如何擺列,而裡頭存放著的也草藥紛紛散落,和在一起五味雜陳,恰好掩蓋了密室中原本瀰漫著的腐敗氣息。
面對一片殘破,心澄也有些沒轍,不過想了想又抬頭,卻見蕭遲正在不遠處查探著什麼,位置恰好在那“後道”之口。
好像他們想到一起去了。
心澄微微一笑,跨過腳下的藥材和磚頭來到他跟前,見他似在摸索,便道:“受了傷推不動吧?”
蕭遲搖了搖頭,手指輕輕一碰,只聽一記輕響劃過,他們面前的那堵牆便轟然倒地。
“不需要推。”他欣然回答。
“……”心澄沒接話,不知道為什麼,胸口好像突然有股悶氣,憋得她渾身難受,於是默默瞪了眼篤定的某人,獨自從門口走了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