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喜歡打盹了,眼看太陽就要下山,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。
日子原來可以過得如此安逸,不用花心思面對那些色眯眯的老頭,也不用想方設法去套點看似有用的情報。對於樓鶯鶯而言,之前幫主交代的事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,反正她也查不到什麼,何必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。
“林水水今天怎麼還不回來呀。”樓鶯鶯望著天,好像在期待丈夫回家一樣,傻傻站在門口。
然而下一刻,她卻眼前一黑,整個人失去了知覺。
“巧兒,沒想到你連我這個幫主都不放在眼裡了。”窒悶的空氣中,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,帶著輕蔑和怒意,足以叫人不寒而慄。
☆、郡主來救人
這冷清之地再怎麼留人都是冷清。
不過也罷,起碼夠涼快。
藥箱放在一邊是再也沒開過,密室裡的床雖然沒家裡的舒服,但至少還是軟噗噗的,如果要她睡,幾天的話應該不成問題。
縫隙裡的微風帶起她的額髮,一雙纖手在風中劃過,輕輕一落,勾起顆鮮嫩飽滿的草莓。
“咦?什麼品種的?好甜。”
蕭夫人嚐了一口便是沒停下,一個接一個地往嘴裡送,吃得是不亦樂乎。
沒辦法,人質總要想辦法自娛自樂。
她是自願留下的,到不是因為受人脅迫甘願與人為伍,事實上她幾乎沒說什麼就被霍寅之告之安心呆在這裡就行。問其原因,答曰:等令郎和郡主來。
看來是個情報通。
說不驚訝也是不可能的,活了一把年紀,孩子都這麼大了,大大小小自作聰明的王公子弟見得也不少,就是這麼胸有成足又神神叨叨的神經病沒怎麼見識過,乍一看危險得叫人一萬個不想接近,實則……還是一萬個不想接近。
弄了半天,她就是在苦中作樂。其實霍寅之的毒早就解了,只是他的身子過於虛弱,脈象若有似無,這才叫她擔憂,誰知才替人把個脈,就被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生生擒住,動作叫一個利落穩當,要不是她還有點功夫底子,保準是要被剋制要害。而這個時候,那病秧子的公子居然笑眯眯地下了榻,陰森地來了句:“蕭夫人可認識唐葉心?”
她愣了一下也報以抽搐的笑,撇撇嘴道:“唐葉心啊,我說不認識你會信嗎?”
“蕭夫人說笑了,寅之是認真地在問您。”
“少來了,說吧,要幹嗎?”
霍寅之很是滿意地點頭,恭敬道:“我只是想知道築心鎖裡的秘密。”
誰不想知道,連她也很想知道。所以說這個病弱的男人是很有一套的,明明一切瞭然於心還要跑來暗搓搓地跟你旁敲側擊,指不定這麼搗騰一下就會有人意志不堅定。
當然這個人不會是她,只是白天霍家兩兄弟跪在他面前討藥的場景也的確是驚悚,枯瘦的面容抓著他的腳祈求著憐憫,而他卻如沐春風,然後靜靜掏出兩包東西,好像是施捨又好像是眷顧。這不得不叫她佩服此人的深謀遠慮,沒有參加自己老頭子的葬禮都尚且心安理得,更不要說把兄弟兩弄成了癮君子,那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顯然這一切經過了周密的計劃,而且十分順利,所以霍家才會如此太平,太平得讓每個人都忘記這似乎是個剛經歷過易主的氏族。
不過她對霍家的事沒多大興趣,反正多半就是爭個家主之位,和外人沒有半毛錢關係。她會留在這裡並不是想要當籌碼,而是擔心著自家兒子和郡主,想要儘可能地瞭解情況。儘管派了孩子他爹去幫忙,不過看霍寅之這料事如神的腦子,說不定早就對這些事知根知底,接下來就是拿自己去交換什麼秘密了。
不否認,這人的確很有本事,所以也很可怕。
“我可以明確告訴你,我不知道。”她是這麼回答的。
霍寅之眯起眼頷首,“那夫人就在此處吧,我想和夫人討教些醫術,以及……我猜令郎該是把親給劫了。”
好吧,全說中了。可是,他不是和穆輕言還有瓜葛麼,這會兒拉上她這個半老徐娘做什麼,就算那些事和郡主的身世有關,也和他們蕭家毫無關聯啊。
亂,一團亂。
蕭夫人又戳了個草莓放到嘴裡,心裡還真是有些鬧不明白,這時,那密室的出口處突然有了些許動靜。
“嗚……嗚……”
哭聲?好像還是個姑娘?蕭夫人覺得奇了,這裡就那兇殘的梨兒一個姑娘,這哭聲是從哪裡來的,好像還挺熟悉的。
過不久,她便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