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捉拿行動便是告一段落。
人一走,孫氏便癱軟在地上,像是被嚇走了魂,蕭夫人則是鬆了口氣,動動四肢活絡筋骨,看著迎上來的父子兩卻是默默翻了個白眼,道:“你們怎麼回事啊,平時那點本事呢!”
蕭雋書沒答話,先是把人從頭到腳查了個遍,確定沒傷著才開口道:“夫人明明能看出這群人的身手。”
“話是這樣沒錯……”蕭夫人撇撇嘴,她不是對他們的做法有異議,只是看著姑娘就這麼跟人走了,心裡不痛快而已,“那現在……哎,臭小子!”
說話間,蕭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牆,看架勢是要跟隨那群人。
蕭雋書趕忙上前阻攔,嚴肅道:“遲兒莫要莽撞。”
“爹,這並非莽撞。”蕭遲飛速閃過他身側,似是要他確定自己的做法可行,“若把心澄換做娘,我相信您也不會在這裡等。”說罷,他朝前一跳,不多久就不見了身影。
蕭雋書站在那,心中泛起了波瀾。興許他兒子是對的,若是他,他也不會選擇等待。
“下來吧。去把皇宮地圖找出來。”蕭夫人抬起頭喚道,順便指了指身邊嚇傻了的婦人,說:“還有這個霍家主母,也要好好料理一下。”
☆、結局
馬車走得很快,幾乎不給人追上的機會,蕭遲雖有一身好功夫,卻也跑不過疾馳的駿馬,奮力追逐到大道前就再無法靠近,只能遠遠跟著他們後方,靠著遠望辨別,不過看樣子,他們的方向是往皇宮。
馬車裡,心澄和霍寅之都很安靜,霍寅之端坐在一邊,若有似無的笑意一直掛在臉上,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。
心澄暗暗瞟了眼,想要出聲,又把念頭忍住。其實她本就沒有想象中胸有成竹,不知道霍寅之在想什麼,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,但她還是決定跟他離開,無論為了蕭遲還是那個人,她都必須這麼做,不管後果將會如何。
“郡主不要怕。”似是察覺到她的緊張,霍寅之頗為優雅地開口,說話間,手竟是抓住心澄,笑道:“我會叫郡主安全。”
冰涼的溫度傳到手心,沒有一絲生氣,心澄被嚇了一跳,抽手而回,冷冷道:“我父王在哪裡。”
見人“抗拒”,霍寅之卻風度依舊,手指細細劃過掌心,每一寸每一毫都不曾落下,直至把手放到唇邊,才道:“這就帶你去見他。”
心澄沒有接話,目光回在窗邊,試圖忽略他的作為和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。即便知道他們有著血緣關係,她仍然無法消除心中的芥蒂,更不要說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有多麼小人和卑鄙。
不多時,馬車停了下來,地方便是那宮闈之內。在這樓牆林立不見盡頭之處,平靜似乎更意味著危機四伏,陰謀也好計策也罷,只要足夠有心,便能將之掩蓋在幽深的宮牆裡。
霍寅之安然下了車,站在一旁微笑著看她,眼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然而他愈是禮貌,心澄就愈是警惕,身體往一側鑽出,恰好躲過他的“好意”,隨即跳下馬車,道:“霍寅之,你在耍什麼花招?”
霍寅之還是想牽她,卻被她又一次閃開,面對那雙滿是戒備的眸子,他只好收起多餘的心思,訕然笑道:“郡主隨我來便是。”
心澄抿抿唇,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在後尾隨。
會那麼問自然不是無緣無故,是因為眼前的地方太過不自然,明明在宮中,此處卻好似無人打掃和修繕,雖不破敗,卻舊地和其他宮殿格格不入。
她的父親會被軟禁在這裡?
心澄起了疑心,小心地跟在其後四處張望。這時霍寅之停下腳步,驀然轉過身,朝她恭敬道:“郡主,我們到了。”
“到了?”心澄有些意外,環顧一圈,姑且看出這是個房間,可除了她二人之外,連宮人的影子也見不到,更別說她那個容貌出眾的父親了。
想到這裡,心澄更是不敢信他,警覺道:“霍寅之,你究竟想做什麼?”
霍寅之輕輕舒了口氣,好似一腔情緒找到了抒發之地般,手微抬,一字一頓地吐出一句話:“就在那裡。”
“嗯?”循著他所指的地方望去,那裡並沒有人,只有一灘血跡透著刺眼的紅色。心澄瞠目結舌,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,“霍寅之你……”
霍寅之又笑了,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,心裡的滿足難以言說,“你知道嗎,我最喜歡見你露出這樣的表情,美豔不可方物。這樣如何,既然郡主逃了出來,寅之便去求陛下賜婚,你我二人皆是妖血族之後,何不就此長相廝守,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