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心澄很想出手給他們些教訓,畢竟自己被人平白無故地調戲了一回,心裡很不是滋味,不過在這樣人多的地方貿然鬥毆,似乎也只是平添麻煩而已。想到這裡,她便站起身,默默拿起還未吃完的綠豆糕收進包袱,轉身欲走。
漢子見她悶聲不響地站起來,趕忙伸手拉住她,瞪眼道:“想走?”
“嗯?”
忽地,一陣微風拂過心澄的臉頰,隨之帶來的是一記異響和一個清冽的聲音。
“唔!”
“小姐,我來遲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沒人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,只是“嗖”地那麼一下,對峙的三人間又多了個人影出來。來人一襲靛色長衫,腰間有長劍相與,看起來像是位身懷武藝的少俠。
茶客們目光一定,皆是驚歎:這真是比說書還精彩!
那人站定,頷首朝心澄行禮,隨即轉身看向兩個漢子,臉色陰鬱道:“二位似乎有些失禮了。”
待到他說話之時,兩個大漢已是表情痛苦地捂著肚子。聞聲,二人紛紛抬頭,見情形不對,立馬求饒道:“方才是我二人冒犯了,請公子姑娘恕罪!”
聽到他們討饒,來人不由露出一個諷刺的笑,“看來二位還是……”
“喂,你什麼時候能不纏著我?!”
他話還沒說完,卻被人生生打斷,只見他身旁的美貌姑娘狠狠瞪著他,那表情就跟見了仇人似得,恨不得要他立馬消失。
這氣氛頓時就變得怪異起來,茶客們都傻眼了,這唱的是哪一齣啊?
“小姐,作為您的暗衛,在下當然要時刻保護您的安危。”靛衫男子絲毫不驚訝她的反應,反到勾起了嘴角,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。
心澄本就不滿,見了那笑容更是難忍心火,急忙道:“蕭遲,你少給我在那裝模作樣,誰是你家小姐?!”。
蕭遲仍是篤定,走近她身旁低聲勸道:“小姐,不要賭氣,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著。”
心澄環顧四周,知道有一群人在圍觀二人的行動,她瞟了一眼靛衫之人,抄起包袱稍稍後退,抬腿間,微微一笑,“賭氣你又能奈我何?”
說罷,她朝蕭遲做了個的鬼臉,三步並作兩步地從茶樓視窗飛了出去。
“還真是不聽勸。”蕭遲看著她跳窗而逃,卻未第一時間上前,他暗暗吁了口氣,轉頭對兩粗獷的漢子施以警告,見二人未有異議,這才默默追了上去。
二人一前一後飛出,茶客們紛紛圍到了窗前,可惜二人身手極快,眨眼功夫便已不知所蹤。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,多半都知道沒熱鬧看了,便也漸漸散了場,留下那兩漢子在原地捂著肚子乾瞪眼。
“大哥……”
“這筆賬,我定會討回來。”
***
心澄這一跑卻是直奔郊外,停下的地方恰巧是條河的岸邊,河水靜靜地淌著,周圍還有茂密的竹林相圍,到也算是個清淨之地。
以蕭遲的身手,跟上心澄不過是小菜一碟,見她停步便也一同站定,只是臉上掛著欲言又止的表情,看起來很是古怪。
心澄暗暗回過了頭,偶見他那副那吃癟的神情,心中頓覺有趣,但又礙於氣氛不宜發笑,便把那股偷樂的勁又給憋了回去。
這四目一相接,蕭遲立馬就收了情緒,笑眯眯地說:“看樣子郡主的脾氣不小啊。”
果然還是先前那表情比較好。心澄暗自嘀咕,旋即努努嘴,道:“呵,我只是覺得小姐之名我愧不敢當而已。”。
蕭遲聽出了她的意思,面上笑意不減,“我也不是成了郡主的暗衛,你我彼此彼此嗎。”
“那是你蕭大公子一廂情願說的話,與我又有何關聯?”心澄反唇相譏道。說罷她整了整身上的衣物,在河岸的一邊坐了下來。
“一廂情願啊……”蕭遲兀自唸叨著,緩緩踱步到她身旁一同坐下,繼而道:“似乎如你所言。”
“所以這事怨不得我。”心澄滿意地點頭。
聽到這話,蕭遲突然變了神色,他看了眼心澄,苦笑道:“那郡主引我來此處究竟有何用意?”
“猜到你會來問我。”心澄撿了顆石子丟進河,見河水中央泛起了漣漪,才緩緩開口道:“我只是不想招惹事端,你若在那裡大打出手,只會給我添麻煩罷了。”
清脆的女聲餘音嫋嫋,除此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,氣氛好像一下子停滯了下來,安靜地讓人直打寒顫。
見他久久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