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鑰匙主人通常都會隨身帶著,若是他們現在去尋,等回到這裡之時,恐怕侍衛也早已返回,想再來個聲東擊西,便也是絕無可能了。
這該如何是好?
暗忖對策之時,心澄往周圍掃了圈,偏巧看見一排種著花的盆栽,她靈機一動,立刻跑去挖了些泥土和小石塊出來,又從衣服裡拿了塊帕子,把集合起的石塊土壤都包裹好。一番擠弄按壓,竟也成了個餅狀物。
世上從未有人說過,這看似精巧的機關鎖,只認那一把特定的“鑰匙”。
蕭遲饒有興味地瞧著她,猶豫片刻後,悄悄把手中刻有“銀天”字樣的東西藏入了袖中。
一番忙活之下,心澄到還真把這贗品的鑰匙給做成了型,雖然有些凹凸不平,但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,既然現在時間緊迫,不如那它試它一試,興許就成功了呢?這麼想著,心澄便拿著那團東西糊上了那個缺口。
剛一填好就聽到“吱吱”的摩擦聲傳來,好像是起了效。心澄心下一喜,原來依葫蘆畫瓢真的能成!她興奮地仰起頭,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那缺字的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。
可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。
“假的到底不好使。”她垂下了眸子,沮喪地說道。
“怎麼?”見她面露頹色,閒著的蕭遲也湊了上去,這才發現原來那槽開是開了,卻只開啟了一半,露出半個倒寫的“銀”字,另一半卡在中間,像是故意在和她開著玩笑。
蕭遲注視了片刻,突然笑道:“不礙事。將它正過來便可。”說罷,他將細長的手指伸進狹小的槽裡,手指夾樁銀’字的木塊,將它轉到了正位。
“銀”字復位的那一刻,那扇門便劃開了一道口子,心澄微微一推,隨即滿屋子的銀子和銀票映入眼簾,簡直可以媲美皇宮的金庫。
“斂財的境界啊。”蕭遲看著一屋扎眼的錢財打趣道。
“這……”心澄也不免會為這龐大的錢財數量所驚歎。她掃了一眼堆起的元寶山,忽而低低道:“這些居然都是官銀!”
“郡主果然慧眼。”蕭遲好似一點不意外,反到隨意地撿了一錠銀子起來把玩。
心澄沒搭理他,站在那不作聲,神情若有所思。
“幫主,有人入侵寶庫!”此時,後面雜七雜八的聲音驟然響起,看來是侍衛們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,心急火燎地趕了回來。
聽著那些雜亂無章的驚呼,心澄不禁朝後看了看,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,驚呼道:“天蠶甲!”
一旁的蕭遲趕忙推了她一把,提醒道:“在堆滿珠寶的第二格,快去!” 語畢他轉過身,獨自一人跑進那陣喧囂裡。
不多時,就聽後方那些腳步聲漸漸亂作一堆,隨之帶起了些“呃”、“啊”的聲響,迴盪在院子四周,給這紛亂的夜又平添幾許趣味。
心澄朝外瞧了瞧,見未有人追來,便得意地跳上房頂,自個兒往外逃去。
天蠶甲到手,接下來就是去解決官銀一事,雖然這些道義上的事與她而言沒有多大義務去告知,不過既然讓她發現了這茬,去和官府通報一下也無不可。
“功成身退”的心澄往官衙方向奔去,卻聽此時,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:“郡主也不等等我。”
心澄回頭,不耐地眯了眯眼,他的速度還是這般快,才一會兒工夫就跟上了自己的腳程。思及此,不由輕哼一聲,道:“既然你自告奮勇為我引開那些人,我自然是要領情的。”
蕭遲莞爾一笑,“領情?郡主朝這個方向莫不是要去投案自首?”
心澄摸摸懷裡的銀子,拉下臉來氣道:“你明知故問!”
蕭遲沒繼續爭辯,只是躍到她跟前一攔,道:“不必去了。”
“什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,人就被蕭遲拽著跳下了房頂。
心澄自是十分不悅,這會兒又不能大喊大叫,心裡頭別提多鬱悶。可這蕭遲也不理會她的情緒,兀自朝另一處狂奔,直到剎住腳,才對她解釋道:“郡主不用多此一舉,過會兒自會有人過去查抄。”
聞言,心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,道:“你想得,可真夠周到的。”
蕭遲哪裡聽不出這揶揄的口氣,故作嚴肅道:“銀天派劫走官銀本就是鐵錚錚的事實,只是苦於沒有證據,如今郡主拿到了天蠶甲,順便又找到了那批官銀,也算是皆大歡喜。”
心澄未出言回應,她本意就是去通知官衙,如今省了這步也並無不好,可她心裡就是堵得慌,好端端的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