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罪了趙總,知道董氏會損失多少!你賠得起嗎!”
董小鹿被那吼聲,刺的脖子一縮,將手機拿遠了點。
白景炎推門進來,取走她手裡的手機,對著電話那頭沉靜道:“董小鹿的養父是吧?你今天的行為知道是什麼?”
那邊的董國棟一聽是白景炎,口氣立刻恭敬起來,可白景炎顯然沒有要討好這個“未來岳父”的意思。
“拐賣白家孫媳。你知道,一通律師函,會把你告到牢底坐穿。”
董小鹿愣在一邊,聽著男人清寒的毫無溫度的聲音,心裡一震。
聽他的口氣,怎麼也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他……承認她的身份了嗎?
結束通話電話,一邊的小女人垂著小腦袋,糯糯的問:“你要娶、娶我了嗎?”
“知道我爺爺為了讓我娶你,和奶奶都鬧上離婚了?”
“啊?怎麼會這樣?”
幽涼的眸子,落在她錯愕的小臉上,修長手指,落在她柔軟的唇角上,捻壓摩挲著。
過分親密的動作,令她睫毛一顫,她下意識的向後退,卻被他一把握住了腰。
“怎麼,你還真喜歡我爺爺那樣的?”
董小鹿瞪大了水眸,怎、怎麼可能?!
“那就嫁給我,比起一個七十歲的老頭,我顯然更有優勢,無論是在外貌、體力上,至於錢,我是白家唯一合法的繼承人。嫁給我,坐擁千億家產。”
多狂妄,多自大的口氣。
董小鹿眨巴著眼皮,睫毛撲閃撲閃的如同一把小扇子。
之前,他那麼反感娶她,可現在,為什麼這樣輕易的就鬆口了呢?
“你為什麼忽然想通,打算娶我了?”
以白景炎這兩百的智商,不會看不出白爺爺只是在用激將法吧。
“因為……”他低沉如磁的聲音微頓,黑眸一眯,薄唇痞痞的吐出幾個字,“清音體軟易推倒?”
董小鹿一頭黑線:“……”
他是在說,蘿莉有三好,清音體軟易推倒……嗎?
白景炎睨了她一眼,倨傲下巴微揚,如君王吩咐妃子那般,“去,準備我出差換洗的衣物。”
明天一早的飛機,他到現在行李都沒準備?
故意的嗎?萬惡的資本主義家,真是要把她最後一點剩餘勞動價值也給壓榨乾淨!
……
白景炎修長的身子,斜靠在床頭,指節分明的手指翻動著檔案。
而董小鹿,蹲在地上,哼哧哼哧的收拾行李,把一箇中等大小的登機箱拖過來,拉開櫥子,問白景炎:“你打算帶哪些衣服?”
紐約那邊,天氣怎麼樣?
“你學的不是美術和視覺嗎?需要我告訴你,什麼樣的搭配適合談公務?”
董小鹿梗了梗脖子,動手從他衣櫥裡,把黑白灰的西裝襯衫丟進登機箱,忙活了半晌,董小鹿總算整理好。
“你看下,還缺了什麼?”
男人銳利深寒的眸子,略略掃過那開啟的箱子,“你覺得我出差兩週,只需要一條內庫?”
董小鹿的臉,瞬時炸開一朵花,紅的,幾乎要爆開。
白嫩小手,微顫著去櫥子裡抓了好幾條往箱子裡一丟,指尖像是著火一般,滾燙的要沸騰。
白景炎沒什麼不自在,淡淡瞥了她一眼,輕哼一聲。
……
直到董小鹿進了浴室洗漱,冰涼的水沖刷過她的手指,她才覺得不那麼彆扭。
一道挺拔的身子,擠進來。
鎮定的目光,瞧著鏡中的小女人,“關於合同,明天我會讓律師送到。”
“啊?什麼合同?”
他收回目光,與她澄澈的眸子對上,“你和我的,婚後合同。”
有錢人結個婚,這麼麻煩?
不就是去民政局花九塊錢扯個證兒嗎?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領結婚證呀?”
董小鹿無心問了句,白景炎卻睇了她一眼,“這麼急不可耐?”
大掌,扣住了她嬌小的臀,董小鹿雙腳離地,光著的腳丫子因為緊張,腳趾一個個可愛的蜷起。
“不是想著把我往別的女人那兒推,現在這麼急迫,又是什麼意思?”
董小鹿被他抱到洗手檯上坐著,他兩條手臂撐下來,圈出一個小小空間,將她完全籠罩。
小女人柔柔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,笑眯眯的把白太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