材讓小姑娘忍不住紅了紅臉頰,她方才手中的觸覺還沒忘卻,可冬天不比夏天,陸園村也不比家裡,屋子裡沒有暖氣,此刻冷得一塌糊塗,他一下離了被窩,梁知都覺得有些冷了,何況是不著一絲一縷的他。
“把外套穿上,這裡冷。”如今她也知道心疼他,溫軟地開口提醒。
男人回身揚揚眉:“冷?”
他立馬折回床邊,俯身將她身子四周的被角掖得嚴嚴實實,只留一顆小腦袋在外頭,末了還將自己厚實的防風羽絨服外套展開來再往被子上頭蓋了一層。
“還冷嗎?”他耐心地問。
梁知毛茸茸的小腦袋搖了搖:“我是怕你冷呀。”
“我不冷,熱著呢。”他輕飄飄丟下一句話進了旁邊破舊的小洗手間裡,他此刻渾身血液沸騰,哪還感覺得到冷,還不得就這麼光著身在冬日的雪地裡來回跑上兩圈,身上大抵能好受一些。
男人再出來的時候,梁知已經自己抱著被子坐起來,靠在床頭看他了,他手裡拿著條熱毛巾,走過來輕手輕腳地替她擦拭。
小姑娘身子嬌,他擦的時候看見了好幾處早上留下的痕跡,男人微微抿了抿唇,梁知一雙純澈的杏兒眼無辜地望了望了,他唇角勾了勾,沒告訴她。
少女才經歷過激烈的性愛,此刻雖然精神不錯,可渾身上下還是沒有什麼力氣,整個人軟綿綿地任由傅勁深照顧,眼裡含著熱切思念地盯著他瞧,傅勁深沒她盯得受不住了,便扣著她腦袋深深吻了吻她眼角。
“外面下雪了,一會兒出去看?”
她眼裡果然閃過一絲欣喜,小孩心性地問:“大嗎?地上的積雪厚不厚?”
“厚,一會兒你可以堆雪人了。”厚得夠嗆,他昨晚往山上爬的時候,每一腳下去,積雪幾乎都沒過小腿肚,然而他知道她應該是喜歡下雪的,哪怕天氣冷,她也跟小孩一樣興奮,過去的三年裡她抗拒他,在他身邊不太快樂,不喜歡笑,小姑娘笑容最多的時候就是趁他不在家,在雪地裡撒開了玩時的場景,那會兒他在樓對面的別墅裡看她,她笑得肆意,那別墅裡半面牆上的照片都是她在雪中最最開心的模樣。
她眉梢果然染上喜色,雙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抓住他手臂,滿臉稚氣地說:“我要出去玩,堆雪人,堆八百個!”
“好。”他低低地笑。
傅勁深耐心地替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,少女身上被他裹得圓滾滾,生怕她著涼,她一邊腳翹著搭在他大腿上,他大手握著她嫩生生的腳丫耐心地替她穿棉襪,當真是疼心肝寶貝一樣疼她,凡事親力親為,捨不得她動一根手指頭。
梁知懶懶地靠在床頭,閒著無聊盯著自己腿上厚厚的防水棉褲看,她裡邊還被逼著穿了保暖毛褲,冷是真的一點都不冷了,然而心底卻有些發笑:“一定要穿這麼厚的褲子嗎……”
“外頭冷。”
“可是不好看。”她嘟著撒嬌,“我有看起來很薄可穿起來也很暖的打底襪!”
“這樣好看,我喜歡。”這幾個月以來,他改了不少她不喜歡的壞習慣,戒了煙不應酬,也不拘著她的自由,就連做那種事的時候,偶爾也會聽她的慢一些輕一點,然而這男人骨子裡的霸道還是沒法完全收斂,他昨晚在外頭待了好幾個小時,知道那刺骨的冷,是當真害怕她著涼,然而很多時候光靠哄是不行的,他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下巴,揚揚眉:“難不成你還想穿給其他野男人看,嗯?”
梁知瞪了他好幾眼,抬腳踹踹他胸膛,男人沉沉地笑著握住她腳丫,隔著厚厚的襪子垂眸吻了一下,而後替她將雪地靴穿好。
在她面前,始終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乾市傅少。
屋外沒什麼人,大冷天的又是放假,除了昨天已經下山的藝人,其餘的統統躲在屋裡呼呼大睡。
梁知躡手躡腳貓著身子在門口望了半天,閃著身子往外跑,傅勁深抿著唇憋笑,慢悠悠地跟在後頭出來。
“喲,起了?”
安啟倒是一個人早早地蹲在了主屋外邊的長著青苔的石塊磚上,點了根菸,透過屋簷,看著滿天大雪從天而降,畢竟是個搞藝術的人,多多少少對這些有意境的場景藏著些情懷,他在這一蹲就蹲了一早上,腳邊菸頭一地。
梁知乖巧地衝他打了聲招呼,笑嘻嘻地跑到白皚皚的雪地裡來回踩,傅勁深反手關了門,走到安啟身旁,垂眸瞧了他一眼。
安啟扯嘴輕笑:“傅少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?我提醒一句啊,悠著點,往後好幾天,你家小寶貝都有戲得拍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