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我要一瓣雲間花。”
雲間花,為雲弒天煉製解藥的重要材料之一,她翻了好多典籍書冊都沒找到,今日居然在這裡聽見,那還有什麼好談的。
就算她單槍匹馬去把梵蒂城挑了,送給東天王,只要他給雲間花,那就一切好說。
落羽精神一下就振奮了。
東天王看著陡然態度轉變的落羽,妖異的眼微微抬了一下,波光微動:“好,只要你給我拿下梵蒂城,回來我就應了你。”
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落羽揚起手看著東天王。
東天王聽言意會過來頓時抬頭大笑:“君子,我東天王可不是什麼君子,不過,我的話比君子還重千斤。”
說罷,一伸手砰的一聲與落羽一擊掌。
落羽見此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笑容,覺得東天王也不討厭,看上去也挺人模人樣的了。
冰雪消融,淡漠退去,那真心歡喜的笑容一現,豈是往日那敷衍算計的淡笑。
東天王頓時輕揚了揚眉。
就著擊掌的手反腕一握,握住落羽的手,邪氣的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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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我的人,我還可以答應你更好的條件。”
落羽既知東天王是一時興起,喜歡男人,自己一身男裝也就沒什麼可避嫌的了。
當下,反手拍拍東天王的肩膀,心情大好的站起來笑道:“做我的人,我也可以答應給你更加的優惠。”
東天王聞言一愣,緊接著緩緩的嘴一裂,笑了。
終日打雁,今日還被雁啄了眼,反被他看上的男人調戲了。
“這個嗎,也不是不可以,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壓倒我了……”
夜風清涼,一輪圓月懸於半空。
那清冷的光芒從天際灑下,把地面籠罩的一片銀光朦朧,分外美麗。
極目遠眺,燈影一人。
弒天,我有云間花的訊息了,你等著,我去給你拿,我定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你把丹藥配置好,你等著。
綿綿情緒,忘川虛空。
隨著那清冷的晚風,飛揚。
而此時的佛仙一水,望天涯。
望天涯冰宮最底層,一色玄色的原玉石小房間。
絲絲的涼氣從外面的玄冰中滲透過來,不冷,不熱,那溫度剛剛好,瑩潤而偏冷。
一頭銀髮隨意的披散著,雲弒天立在原玉石房間內,眉眼一片冰冷的看著房間內玄玉石上的雲穹。
臉無血色,一絲人氣都沒有。
若不是隔個幾分鐘,有一下輕輕的呼吸顫動,沒有人會以為她還是活著的。
“王上,我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,要殺要刮,無心沒有一絲怨言。”
身旁,風無心跪在雲弒天的腳邊,一臉後悔自死的神色。
那一日,他把落羽給雲弒天的藥水,清洗了點剩下的給雲穹喝了。
滿以為,就算醫治不好雲穹,至少可能還會有點起色,或者控制住。
畢竟,那藥的靈氣那麼難的的道。
可是,那裡想到,雲弒天喝下去,經過這麼多天的調養,那洶湧澎湃而來的舊傷發作,是真的被控制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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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乎可以恢復到舊傷沒有發作之前的樣子。
可雲穹喝下去,卻傷勢馬上惡化,幾度呼吸停止。
若不是星宿二十八尊者,耗了老命的以功力護住過來,雲穹早已經……
而不是現在這般活死人的樣貌了。
風無心幾乎愧疚的,若不是望天涯還要他有用,早一頭撞死在雲穹病榻的面前。
雲弒天沒有開口,只凝神看了一會面無人色的雲穹。
半響後緩緩上前,冰冷的指尖拂過雲穹慘白的面頰,那溫度,幾可與他一拼高下。
“姐,你撐住,我一定不會讓你死。”
低沉而絕對冷酷的聲音在玉石房間裡響起,那麼的鏗鏘,那麼的夾雜著無法述說的複雜情意。
房間狹小,絲絲迴音繚繞。
讓聽見的風無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越發低垂下了頭。
雲穹若真因為他這樣而一死,就算他們王感情分的在清楚,與落羽之間恐怕也不會恢復到以前了。
“起來,下次再敢擅做主張,我剮了你。”低沉的一聲承諾扔下,雲弒天唰的一身轉過身來,沒有在看雲穹,冰冷之極的道。
“王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