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慘死。
噠噠噠!從四面八方的黑暗處,傳來了一陣陣的機槍聲。子彈如雨點般密集,掃射向了納蘭初見和曾毅之等人。兩邊的房屋都爆炸了,火光沖天。在火光的照耀下,他們這才注意到,己方的人都是身處在一片空地中,周圍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。
對方的機槍手根本就不用瞄準,只是一個勁兒的勾動扳機就行了,幾乎是每一顆子彈都會有人中槍,倒在地上。
這豈止是中了埋伏這麼簡單?納蘭初見和曾毅之知道,這次是休想再偷襲了,大喊道:“趕緊都找掩體,邊打邊撤。”
傅青衣經營了傅家山莊這麼多年,在嶺南一帶,他就是土皇帝,有錢、有槍、有權、有勢力。要是他咳嗽幾聲,或者是跺跺腳,都會引起嶺南市的地震。
在傅家山莊的暗處,有無數的暗堡,樹上也有樹堡,外圍都是用鋼筋、水泥、精鋼加固的,子彈都打不穿。傅刀和傅智等五六十人,埋伏其中,就等著納蘭初見和曾毅之等人上門了。想想在清江市,差點兒就讓納蘭初見給殺了,傅刀和傅智這回可算是逮到了機會,他們在暗堡中,大喊道:“打,給我狠狠地打。”
這還怎麼打呀?
納蘭初見等人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,而在火光的照耀下,他們又都暴露在了對方的視線中,等待著的就是被殺戮。人一個個的倒下去,地面上很快就屍橫遍野,血流成河。
終於,他們退到了傅家山莊的山門口,嚴武和王挺等人也都嚇了個夠嗆。他們都各找掩體,埋伏了起來,問道: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納蘭初見氣急道:“我們中計了!這裡是傅家人的地盤,我們多耽擱一分,就多一分的危險,趕緊撤退。”
一行人順著山道往下疾奔,粗略地清點了一下人數,被幹掉了有一百多人。五百人啊,眨眼間就折損了五分之一,剩下的人中也有一些是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勢,拎著槍,跑的丟盔卸甲。
誰也不敢停留,一直狂奔了兩個多小時,一個個都累得不行了。
嚴武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,大口地喘息道:“我們……我們現在應該是沒事吧?現在,都跑了兩個多小時了,就算是傅家人追上來,也不太可能了。大家……大家都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他的話一出,這些人都扛不住了,一個個癱坐在了地上。
納蘭初見罵著,問道:“真他媽的搞不明白,傅家人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攻打嶺南山呢?”
王挺道:“我們還是跟鐵錘、託阿等他人聯絡聯絡吧。”
納蘭初見撥打了幾個電話,都打不通,然後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,是李霖打來的。
他連忙按了接通鍵,問道:“傅少,你們人呢?怎麼會這樣?”
李霖悲憤道:“我們中了埋伏,剛剛放了火,就遭受到傅家人的圍攻。現在,我們已經和鐵錘、託阿等人逃散了。”
納蘭初見連忙道:“若若呢?她怎麼樣了?”
“唉,都跑散了,她應該是跟傅九在一起。”李霖嘆息了一聲,然後道:“納蘭公子,有一句話,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們在放火的時候,看到李霖和傅青衣走到一起了。還聽說,前幾天,蕭山河來到了傅家山莊,讓傅刀給轟走了。以秦破局的精明,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傅家人的異樣來?我懷疑,秦破局根本就是知道李霖跟傅家人聯手了,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?否則,我們也不至於損失慘重。”
“秦少爺?”納蘭初見鎖著眉頭,然後問道:“你們在哪兒呢?”
李霖道:“我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,周圍都是崇山峻嶺的,又是黑濛濛的一片,我們連方向都搞不清除了。”
納蘭初見道:“好,那咱們明天早上在江邊碼頭會合。”
結束通話了電話,納蘭初見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。難怪這次會敗得這麼慘,敢情是李霖和傅青衣聯手了。那秦破局為什麼不告訴我?難道說,他是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曾毅之等人被傅家人給殺掉?
王挺道:“依我看,秦破局倒不是想讓我們被傅家人殺掉,而是讓我們跟傅家人最好是拼個兩敗俱傷。試想一下,傅家人的背叛,秦破局又豈能嚥下這口氣來?他是巴不得我們跟傅家人死磕一下了,也好幫他出一口怨氣。”
納蘭初見罵道:“他媽個比的,妄我們納蘭家族對他那麼好,他竟然幹出這種卑劣的事情來。”
一直沒有做聲的曾毅之,突然低呼道:“不好,納蘭公子,你們快過來看。”